“况且,严夫子,你又没有踩到粪坑,你为何揪着不放,那些踩着粪坑的夫子还没来呢?”
安宁觉得严夫子未免太执着于,将她踢出幽冥学院了,难道她什么时候得罪了他,却不知道?
严夫子脸色更加难看,眼神阴沉地看着安宁,“逆徒,好,很好,你还真是有能耐,刚刚若不是我走运,我就掉下去了,身为夫子,我自然可以管教你们,你以为裴院长你能攀上关系,就可以压我?”
严夫子心中的恼怒到了极点,面露凶光!
这个学生他必废!
严夫子说罢直接朝着安宁扣下五指。
“啊!”安宁嘴里发出惊呼,身体却巧妙的避开了严夫子的爪子,
“住手!”
玉夫子挡在了严夫子的面前,花白的头发微翘,脸上流露出浓浓的不认同。
“你要干什么?这件事没查清楚之前,安宁还是我们的学生,出了什么事我担着!严夫子,你要是真的动了手,那我们就来日方长慢慢算!”
安宁有些微微惊讶,玉夫子一直没有开口,她原以为,这个老学究会作壁上观,不想牵扯进来。
毕竟,玉家很弱。
严夫子冷哼一声,似乎很不在意玉夫子的话。
“看来严夫子,今日想私自动手,屈打成招?”金夫子也挡在了安宁的面前,与玉夫子并肩而立。
他虽然表面柔和,可骨子里却有一种执拗和疯狂,只要是触了他的逆鳞,谁来都不好使!
严夫子被金夫子强大的威压逼退了几步,眼神阴沉,“金墨石!”
“怎么?严夫子有意见?”金墨石慵懒开口。
“你!”
严夫子愤怒到了极点,这件事情他们现在一口咬定就是没做,那还有什么好说的?
四周的学生们看着夫子们针锋相对,谁也不敢上前劝阻。
这,谁敢上去触霉头?
双方正僵住的时候,传来一声讥笑。
“呵呵,我倒是不知道,如今在幽冥学舍,金夫子当家作主了?”三道身影走来,正是霜瑕和玄黄两位夫子。
霜瑕的余光扫过那片坑,差点就将修长的指甲都捏碎了。
“在下不敢当。”金夫子冷笑一声,“我不过就是个学舍夫子而已,没有确凿的证据情况下,谁也不能处罚我的学生。”
金夫子身上气息变化明显,十分恐怖。
四周的学生们已经全部远远的散开,心中都有些颤抖。
这几个人谁也不让谁,今日会如何收场呢?
“哟,这里这么热闹,有人吃鞭炮了?”白露人未到,声已到。
她大步走了过来,身后跟着金缈缈,以及一大群天字学舍的学生。
“霜瑕,你这身上的衣服真好看,在哪里买的,出门的时候我记得你穿的是一身白。呵呵”
白露捂着嘴惊讶不已,眼里却不见半分波动,饶是霜瑕好脾气,此刻的面容也有些绷不住,裂了!
“白露,你今日又要包庇学生?果然上梁不正下梁歪?”玄学学舍的黎夫子,吹鼻子瞪眼。
白露捂着鼻子,左右看了看,“好臭,跟掉进屎坑了一样。”
“你!”黎夫子气的心里抽抽的疼。
嘶,这白露还真是嘴毒,旁边的学生可真是领教了她的本事。
黄字学舍的周夫子那是完全不开口了,他都知道白露那货准备怼他了,他再开口,不是给自己找不痛快?
“可怜了我的小安宁,被吓的脸色这么难看,快到白夫子这里来,”
白露见无人再乱吠,立刻一副自家崽子受了天大委屈的表情,让人看了还以为安宁被人打的只剩一口气了。
赫兰烬满眼笑意,白夫子来了,安宁就不会吃亏了,不过他的心里还是有疑惑的,早上安宁见到他的时候就问了他有没有注意结界有什么异状,想必安宁应该是知道什么。
“既然说安宁是挖坑的人,请问我能看看作案工具,作案动机,以及人证吗?”白露瞅着在场的人,真的是杀气凛凛。
“有人看到安宁天不亮就鬼鬼祟祟的在这里打转,那个学生呢,快出来作证。”不少人抬头找那个学生,
却发现刚刚那个说话的学生面容模糊,根本想不起他的样子,现在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根本没有人可以拿出实质性和证据。
这下可就耐人寻味了。
见没有人能拿出来,白露嗤笑一声,“所以,你们在空口白话,活活诬陷一个小姑娘?只因为她无权无势,就活该做你们的替罪羔羊?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我倒是不知道,如今清白竟这么不值钱?”白露说到最后,双眼泛起冷光,如一头远古凶兽,死死的盯着严夫子等人,只要这些人说的不对,就会立刻命丧当场。
“白夫子,今日是我们吃了亏,你若是再这样袒护你的学生,别怪我们不客气了!”就你们地狱魔蛇厉害?她们上古云豹,魔族黎虎,白眉深猿也不是吃素的!
黄字学舍的周夫子,玄字学舍的黎夫子,根本咽不下这口气,倒是霜瑕没有作声。严夫子自从这三位苦主来了以后,再没有开口过了。
白露冷眼:“不服?就去死啊!”
周夫子和黎夫子气的牙都快咬碎了,“白露,你张狂之极!”
安宁心里却一暖,白夫子竟然如此护着她,可害怕她吃亏,安宁想劝她收敛一点,等裴荮来了就可以证明她的清白了:“夫子,你别生气,只要…”
安宁未说完的话被一道低哑的男声打断。
“白露,你在这里耍什么横?任务完成了吗?”
裴荮的身影出现在人群之中。
脸上不见半分笑意。
“裴院长,什么风将您吹过来了,任务自然是没有完成,我得意的学生被人扣在这里了,我还做个屁任务。”白露毫不客气,张嘴就是怼,阴阳人的功夫那是炉火纯青。
在场的人却都暗暗松了一口气,裴院长来了就太好了,他能压制所有刺头!
安宁也松了口气,白条找了半天才将忙碌的裴荮找来。
对上安宁的眼神,裴荮面无表情,他的面上带着三分讥笑,看向严夫子。
“严夫子这就是你的不是了。发生这样的事怎么不和我商量一下?这样对待一个孩子,未免失了师德和风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