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令她生气的是,别的女人结了婚都是越来越丑,越来越不注意形象,怎么刘秀秀结了婚之后反而比结婚之前还更美了?
这不应该!
白晶晶又想到了她自己,丢掉工作后,她逼徐家星火速结婚。
加上怀孕,完全没有时间打理自己,整个人看上去苍老了许多。
而且结婚后徐家星也不愿意再给她钱花了,每当她问徐家星要钱,徐家星总是说“钱都给爹娘了”。
都说女人婚姻的好坏从她的状态上就能看出来,可见刘秀秀婚后日子过得好得很!
“家星,咱们该回家了。”白晶晶看了徐家星一眼,咬牙切齿地说道。
徐家星的目光简直就像是定在了刘秀秀身上一样。
气死白晶晶了!
徐家星还有些恋恋不舍,对秀秀说道:“秀秀,你要是遇到什么困难,不用不好意思,随时来找我。我……我一定会尽全力帮助你的。”
这是徐家星对秀秀心里的愧疚,也是他对秀秀的情感。
人呐,拥有的时候不懂得珍惜,直到失去了才追悔莫及。
徐家星觉得自己现在就是个大傻叉,失去了这么好的秀秀。
秀秀冷笑一声:“那倒不必了。我现在很好。我还有点事,先走了,祝你和白晶晶同志白头到老。”
秀秀说完,微微一笑,去菜市场了。
剩下徐家星愣在原地,心里像被刀子狠狠地割了一样。
秀秀从来不用这种语气和他说话的。
她心里头一定是恨死他了。
秀秀……
徐家星在内心深处痛苦地呼唤着秀秀的名字。
手臂上传来一阵生疼。
徐家星皱了皱眉,回过神来,瞪了白晶晶一眼:“白晶晶,你掐我干什么?”
白晶晶的语气中充满了酸意:“刘秀秀把你的魂儿都勾走了吧?徐家星,你要知道刘秀秀已经结婚了,你别再惦记着她了!”
徐家星嘴上否认道:“我什么时候点击她了?你别胡说八道。”
白晶晶哼了一声,气呼呼的说道:“你还想骗我?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你看刘秀秀的眼神恨不得把目光黏在她身上!”
徐家星听了,眉头皱得更紧了。
现在他看白晶晶,整个儿一泼妇。
他当初怎么就爱上了白晶晶呢?
真是被鸡屎糊了眼!
“你不要无理取闹。”徐家星冷冷地说完,甩开白晶晶的手,径自回家去了。
白晶晶一个人站在大街上,委屈一波接着一波地袭来。
她记得,张爱玲在一本书上说过,男人心里头有两个女人,一个是白月光,一个是红玫瑰。
娶了红玫瑰,那红玫瑰就成了蚊子血,怎么看怎么恶心。
娶了白月光,那白月光就成了嘴角的饭粒,怎么看怎么嫌弃。
现在徐家星看她的眼神就是满满的嫌弃。
白晶晶咬着唇,心里头一万个不甘心。
凭什么?
明明刘秀秀什么都不如她,却凭借着一个婚姻翻了身,现在不仅婚后过的十分幸福,被老公捧在掌心,竟然还成了徐家星心头念念不忘的白月光!
凭什么刘秀秀过的比她幸福?
这不科学!
白晶晶摸着自己肚子里的孩子,这是她目前唯一的安慰了。
她一定要保持好心情,吃喝喝好睡好,生一个优秀的大儿子,让她的大儿子将来替她出气!
菜市场十分热闹。
秀秀趁着没人,闪入空间,把脸稍微化的黑一些,才走进了菜市场。
临近过年,菜市场人来人往。
秀秀走到一个鱼摊上,看到鱼摊儿的老板正在忙碌地卖鱼,一双皴裂的脸冻得通红,尽管如此,还是掩饰不住脸上的笑容。
“老板,这鱼多少钱一斤?”秀秀问道。
老板忙着给其他的买家称鱼,都没看她一眼,径自说道:“八毛!”
秀秀看着这鱼,比她家的鱼小,而且鱼看着也是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
这样的鱼都卖八毛钱一斤,那她家的鱼至少得卖一块二。
秀秀又考察了几个鱼摊,价格差不多都在八毛到一块钱左右。
看来临近过年,鱼肉的价格也上涨了!
考察完鱼的价格,秀秀正从一家鱼摊儿上准备离开,只见两个大妈手里各自拎着一条鱼,不满地议论道:“鱼肉真是越来越贵了,这么小小的一条,竟然要八毛钱一斤!”
“八毛钱一斤倒是还好,就是这鱼太小了,没多少肉可以吃,全是骨头!我想起来上次在红星皮鞋厂门口,有个卖鱼的小姑娘,她卖的鱼那叫一个大!啧啧,那鱼肉的味道至今都忘不了。只可惜那小姑娘就去了几天,后来再也没去过了。”
秀秀一听,这可不是说的就是她么?
心里头不由得暗暗高兴,看来她的鱼在镇上小有名气了!
这样的话这次卖鱼应该比上一次容易!
正高兴地想着,一拐弯,迎面和一个人撞到了一起。
秀秀扶着额头,皱眉,抬起头一看,只见和她撞在一起的是个高高瘦瘦的男人。
男人面容冷峻,五官锐利,带着一副金丝眼镜。
穿着打扮十分干净,和这个小镇看起来格格不入。
此刻,他也正不动声色地打量着秀秀。
男人看着秀秀,那眼神像是要碰瓷儿似的。
秀秀心想,要是碰瓷儿,这男人可找错人了!
不该出的钱她一毛钱不会出!
只见这男人盯着秀秀看了几秒钟,忽然出口道:“你能不能借给我五块钱?”
秀秀:“……”
这男人穿的人五人六的,长得也帅气逼人,不像是没有五块钱都没有的样子啊!
男人见秀秀不说话,又从怀里掏出一块精致的怀表,递给秀秀:“实在不行的话,我把我的怀表压在你这里。等我有了钱,再把表赎回来。”
秀秀看了一眼男人的手表,爱护的很好,看上去还是崭新的呢。
里面镶嵌了四颗小小的钻石,怎么说也值得上好几百块。
越发觉得这男人有问题了。
莫非是有诈?
“不好意思,我这里不抵押任何东西。你再问问别人吧。”
秀秀说完,快步走了。
剩下男人拿着那块表,深深地叹了口气。
他这么也想不明白,在这个时代生存怎么就这么艰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