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行秘术是古武界的至高法诀,就算是隐门中的弟子,也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学得到,可眼前这老外吸血鬼,怎么就能掌握这门功法了?
“嘿嘿,吃惊吧,意外吧,告诉你吧,因为我把你们一名天境武者的血全部吸光,所以他的所有绝招我也都会了,对了,那名武者,就是被叶言在香山上斩杀的那名武者。”庇尔斯拉开尸体的胸口,探出一个脑袋,邪笑了几声后,又将脑袋缩了回去。
“香山决战,那不是林家的老爷子!!”
所有人顿时愕然。
这时,元先生挥起手中的冰刀,抢先攻到了那具尸体的身前。
他手中的冰刀掠起一道银白的寒芒,仿佛将空气切开一般,狠狠朝着那尸体的腰间切了过去。
“就算你会五行秘术又如何,林子啸的修为顶多是天境中期,而老夫是天境巅峰,这一击,我必伤你。”
元先生冷冷的目光中,带着一丝说不出的寒意,他的这一击,就是专门对付雷术武者的,如果使用雷术的武者强行接招,便会被他一击砍成两断。
听着那仿佛空气被切开的骇人声响,庇尔斯缩在尸体里的眼睛微微一眯,只见那尸体的手掌,猛然伸直朝身前一拍。
啪!
让元大师没想到的是,他的一记斩击,竟然在空中,被尸体的双掌硬生生的夹住。
“空手接白刃吗?”元大师脸上满满的震惊之色。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尸体的胸口突然被拉开,一道挥舞着翅膀的身影猛然蹿出,直接朝元大师扑了过去。
元大师由于真气化成的冰刀被死死夹住,来不及躲避,只能稍稍侧开身子。
然而就在这时,庇尔斯已经蹿到了元大师的胸口之上,他挥起的手爪,十根长长的血红手爪,犹如十根离弦的利箭,直接扎进了元大师的脑袋。
元大师惨叫了一声。
身子后退的时候,头顶被扎破的十个窟窿,顿时飙起了十道血花,宛如音乐喷泉喷起的水柱一般,没走出两步,便是倒在地上,变成了一具死狰狞的尸体。
“好厉害!”
在场的所有人,目瞪口呆的望着眼前这一幕,特别是冯元俊,他万万没想到,冯家高价请来的天境武者,居然一击就被杀死了。
而旁边跟梅杜莎交战在一起的光头男子,已然是面色大变。
他这师兄,虽然实力不到天罡榜,但毕竟也是天境高手,一手冰刀早就使得出神入化,在内隐门中,把天罡榜武者抛开,也是罕有敌手,可即便是这样,居然也被一击给斩杀了。
“你在看哪呢!”就在这时,一道让人心悸的声音已然在他耳边响起。
光头男子大吃一惊,才发现,梅杜莎的一头蛇发,已经延升出数米,犹如风暴一般,朝他席卷了过来。
他只觉全身的汗毛顿时竖起,面色猛一沉,将全身的真气提升到了极致,脚底猛的一踩地面,身形顿时倒飞出数米。
而就在他的身子还没站稳之际,那一头蛇发骤然又伸长了一些,再次窜到了他的身前,光头男子眼瞳一缩,再次退出几米。
轰隆!
奔袭过来的蛇发,宛如从天际直落而来的瀑布,直接将聚会厅的地板砸出一个窟窿,水泥的地面,顿时龟裂开数寸。
突然掉落的碎石,也吓得楼下舞池中正跳贴面舞的红男绿女,慌乱的四处逃蹿。
“这女人,好厉害!”
光头男子感觉全身的衣服,都被冷汗一瞬间打湿,刚才若是被击中,他只怕已经成了一滩肉泥了,本以为身为天罡榜武者的他,可以跟这蛇发女子一战,可没想到了,这女人的实力竟然比他还要高出一截,估计都要排到天罡榜前五十了。
“不好!”
又一道凄厉的叫声,在聚会厅中响起。
就在光头男子愣神之际,在他身后,无数条张着血口的毒蛇,已经朝他蹿了过来,带着他的身子直接飞向空中。
一条血雾在空中炸起,光头男子竟在空中被蚕食了。
随着一只只蛇头,在空中咀嚼的声音传来,仅仅不到半分钟,那光头男子,已然变成了从毒蛇口中吐出的骨头。
然后所有人都震惊的望着那一个个蛇头缓缓缩回,最后回到了那女子头顶之上,又变成了一条条张牙舞爪的蛇发。
全场死寂!
徐蔓和姬雪儿瞪大眼睛,望着这骇人的一幕,此时如果要她们逃跑,她们估计连站起来都做不到了。
冯元俊感觉自己好像还在梦中没有醒来,他们冯家重金聘请的两名天境武者,居然在他眨了几次眼睛后,给秒杀了!!
这是什么情况?这三个人到底是什么来头?为什么会强到大这般骇人!
扑通!扑通!
就在这时,围观的一些豪门核心子弟,已经双腿一软,纷纷跪到了地上。
科恩斯双手背在身后,嘴角漾起一抹冷笑,走到叶言身前,朝众人扫视了一翻,挑了挑眉,不冷不热的说道:“叶言,看到我血族的实力了吗?告诉你吧,今天是月圆之夜,你可以把这里看成是一个捕猎场,而你们就是猎物,现在庇尔斯和梅杜莎已经品尝到了鲜血的滋味,想让他们停手,基本是不可能了,你想要活命,只有一条路可以走,那就是交出朗基奴斯枪,跪在这里臣服于我。”
科恩斯的声音,很轻,很淡很温柔,但落入四周人群的耳中,却像是重锤击打在他们的心口,让所有人的身子,都不住狠狠一颤。
徐蔓、暮长青、沈家一众子弟等人,都绷紧了身子,纷纷朝叶言望了过去。
因为到了现在,他们仅剩下的依仗,只有叶言了。
只是……
叶言的神色依旧古井无波,好像从刚才到现在,都没有正眼看过三人一眼。
他微微一笑,懒懒地扫了扫这一双双错愕的眼神,而他脱口的声调,直接妖孽得不像话。
“捕猎场,不错,你的话倒是勾起了我捕猎的兴趣,那我从哪只猎物开始呢?”叶言不以为然的点了点头,又撇了撇嘴,一副犯难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