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点!燕京市国际机场!
阵阵冷风,像一匹匹难以驯服的野马,在机场的跑道上奔行着,即便穿了风衣戴着手套,依旧能感受到透心的冰寒。
林天逸带着林氏家族的全部核心高层,站在跑道边,望着漆黑一片的夜空,等待着飞机的降临。
站在一边的管家胡叔,看了看手表,小心翼翼的凑到林天逸身前小声道:“家主,飞机已经起飞了两个小时了,应该马上就到了。”
林天逸微微皱了皱眉头,没答,眼睛一直注视着远方的机场跑道。
胡叔望了望林天逸阴沉如水的面孔,皱了皱眉,继续道:“家主,这里风大,要不您到坐到车里休息一下。”
“不用!”林天逸语气沉沉,沉声的应了一句。
到此时为止,他已经站在这机场边等了一个多小时了,而他等待的飞机,依旧还没有看到踪影,他也不知道自己有多少年,没有这样等待过飞机了。
凌厉的冷风抚过林天逸有些苍老的脸庞,但他的脸上依旧堆满阴霾,好像感受不到这股寒冷似的。
就在今天下午,在他召开董事会的时候,他突然得知了自己最看重的儿子林峰,被人打断了四肢,重伤入院。
而当听到凶手名字的时候,他第一次感受到了绝望、无助,被迫给林家的老祖宗打了电话,因为他知道,要帮林峰报仇,唯有将他们林家这位德高望重的老祖宗请来才行。
一行人又等了二十分钟左右,一架小型私人飞机,闪烁着指示灯,缓缓落到了跑道了。
“来了,来了!”站在跑道上的人群惊呼了一声。
林天逸拧了拧眉头,看到飞机一停稳,就大步赶了过去。
机舱门缓缓打开,一位满头银发,气宇不凡的老者,探出身来,随即领着身后的两名中年男子,走下了舷梯。
林天逸抢先走出两步,一脸恭敬的将头一低:“天逸见过老祖宗。”
林家老祖宗看了林天逸一眼,一张苍老的脸颊慢慢地变形,声音低沉道:“峰儿怎么样了?”
闻言,林天逸不由眉头皱得更紧,连忙答道:“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不过医生说,就算治好了,这一辈子也会留下一些顽疾,不能再习武……”
“废物!”还没等林天逸把话说完,林家老祖宗已经开口将他的话打断。
看到林天逸被骂,胡叔连忙陪着笑,凑了过来:“老祖宗莫怪,小少爷被人打断了四肢的时候,家主并没有在场。”
“放肆!!”
“老夫说话的时候,什么时候轮到你们这些下人插嘴了。”老祖宗目中掠起一抹凌厉之色,一道骇人的威势,顿时从身上腾起。
“啊!”
感受到这骇人气息的刹那,那胡叔突然一个站立不稳,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而跟在四周的众人,脸色骤然一变,一个个噤若寒蝉,再也不敢多说什么。
老祖宗冷冷扫过从人,负手道:“想我林子啸,一世纵横,亲手将林家带到了燕京乃至华夏的四大家族,怎么到了你们这一代,就如此不济呢。”
“老祖宗,峰儿这次招惹的人物不是一般人,否则我也不会请您亲自过来。”林天逸眉眼之间透着一丝说不出的焦虑,吞吞吐吐,欲言又止。
“什么人物是我林家招惹不起的?”老祖宗目光中噙起一丝冷意,望向了林天逸。
“是一个叫叶言的年轻人。”林天逸吞了吞唾沫,继续说道:“这个叶言就是一个妖孽,短短几个月,就从黄榜上榜,强势冲上了地煞榜,如今更是带着千亿资产强势进驻燕京,不止我们林家,四大家族中的白家和陈家也遭到了叶言的打压。”
“哼,一个地阶武者能翻多大的浪,别说是地煞榜,就算是天境武者,老夫也一样不放在眼中,在这个世界上,谁敢招若我们摸金门,那就是自寻死路。”老祖宗眉头挑起,一脸不屑道。
“广轩,元飞!”
“在!”老祖宗身后的二名中年男子,一个健步来到老祖宗身前,抱手低头道。
“去附近的古墓中,搞几个大粽子出来给我送给那小子当见面礼,我不止要他死,还要所有人知道得罪我林家的下场。”老祖宗脸上带着一丝冷笑,对二人说道。
“是!”二人齐声点头道。
“林天逸!”老祖宗眼睛一眯,冷冷唤道。
“老祖宗,我在!”林天逸慌忙抱起拳头应道。
“我既然来了,就不能白来,你以林家年会的名义向燕京各界名流发出邀请,到时候杀了叶言,我要借此之势,在年会上助林家登上燕京第一大家族的位置。”老祖宗嘴角翘起,一对老眸攸然的望向夜空。
“是!”林天逸点头道。
……
就在林天逸在机场接到林家老祖宗的同时,在燕京体育大学里,可以容纳几千人的体育馆,灯火通明,坐满了黑压压的人头。
别的不说,就凭倭国剑道世界冠军队,在这里设擂挑战华夏武术界这条标语,就足够吸引所有人的眼球。
马小铃也在第一时间接到了命令,带着一众警察早早赶到了体育馆,毕竟这是在华夏的主场,基于两个民族千百年来的历史纠葛,政府也不希望这场擂台赛,演变成大规模的流血冲突。
就在马小铃将警力布置妥当,突然,人群传来了一阵骚动声。
“来了,来了,那是无双拳馆的孙馆主。”
“快看,还有那个,那是飞剑武馆的黄馆主。”
“我去,连八合掌的姚自在也来了。”
这些人物都是燕京以及华夏响当当的武林高手,每个人物一出现,都会引来人群的一阵议论。
“头,这些小鬼子还真够嚣张啊,敢直接叫嚣我们华夏武术界。”跟在马小铃身后的一名警察,望了望一直盘腿坐在场馆中央的野田等人,凑到她耳边小声道。
从他们进来,野田等人就围成一个圈,坐在体育馆中央,而且看到走近的每一个人,脸上都噙满了浓浓的不屑之色,这也让他们很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