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达年脸色难看地下了车,凑到车窗前朝叶言说道:“叶先生,您先去给北老爷子诊断,我这就去将北老爷子过往的病历给你调过来。”
叶言点了点头,没答。
而听到张达年的话语,夏院长和胡医师也肯定了,那所谓的绝世神医就是叶言!
不过眼下情况紧急,二人也顾不得多说什么,带着张达年就第一时间就走进了住院楼。
而北晨和北雅秋则第一时间带着叶言赶往病房。
来到北老爷子的看护病房,给叶言的第一感觉就是大,比当时楚小雨住的房病房大了不止一倍。
整个房间分一个大间和两个小间,足足有一百多平方,除了设有患者的病房,还有一个会客厅和一间护工房。
客厅里陈列的,都是高档红木家具,各式家电也是应有尽有,这豪华的程度甚至不弱于五星级酒店。
叶言穿过客厅来到病房之中,只见四周摆满了各种仪器,几名身穿白大褂的医生,正对病床上的一名老者进行着诊治。
走到病房前,叶言的眸光也看向躺在上面的老者。
老者满头银发,一张菱角分明的脸庞上透着几分坚毅,或许是被病魔折磨了不少日子,此时老者已经瘦得皮包骨头。
叶言不露声色地将真气放出,开始观测起老者的病情,一阵诊断后,将真气收回。
“叶大校,怎么样,我爷爷还有救吗?”身后的北雅秋,一脸焦急的上来问道。
“这个还不知道,得试试才知道结果,不过你放心,老爷子毕竟是在医院里发病的,第一时间的急救,也比较到位,治愈的话,应该不难!”叶言一脸无淡无波的说道。
突发性脑溢血虽说伴有着很大的死亡风险,但这北老爷子毕竟是在医院里病发的,死亡这一项已经可以排除,只是以当代的医学技术,会留下不同程度的运动障碍,认知障碍,和语言行为上的障碍。
而此时,站在病床前的一名医生,转过头将口罩摘下,撇了撇嘴,一脸嘲讽的问道:“不难治愈?哼!好大的口气,你当这是感冒发烧吗?”
那医生听到叶言的话语就当场不爽了,要不是看到叶言身边站着北晨兄妹,他就想直接破口大骂。
“怎么,你觉得有问题吗?”叶言眸子里透着一清澈的光芒,缓缓问道。
那医生盯着叶言的脸,一张脸瞬间扭曲了,指着叶言道:“一个二十岁的毛头小伙,你懂什么,这是脑溢血,病床上这北老爷子年纪已经不小了,你以为你随便看过两本医书,就可以在这里大放厥词吗?”
那医生脸上的肌肉抽了抽继续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像你这样的人,要是我医院里的医生,早被我开除了。”
叶言嘴角微微翘起,挂起一抹冷笑道:“好大的架子,想开除就开除?”
那医生眼中掠过一抹恼怒,将挂在胸口的胸牌朝叶言一抬,道:“看清楚了,我叫宋子成,这家医院的主任兼副主任医师!”
“宋主任是吧,如果我能治好北老爷子的病,你又当何呢?”叶言眼底腾起一抹冷意,扫向医生。
“你能治好?你在开玩笑吧?实话告诉你吧,北老爷子在突发脑溢血前,身上已经有不少毛病了,中科院的专家来看了,都束手无策,别说你穿上毛头小子。”宋子成用嘲讽的眼睛似笑非笑的看着叶言,瞅了一眼后,将头一偏。
言下之意,就是说叶言就是来滥竽充数的。
“宋医师,中科院的张达年张教授,都佩服叶大校的医术,想拜叶大校为师呢。”北晨也看不下去了,站出一步帮叶言说话道。
那宋主任用鄙夷的眼光狠狠瞪了北晨一眼:“亏你还是一个少校,你怎么会听他一派胡言,张达年是我的老师,会拜他为师?真搞笑。”
宋子成冷笑了几声:“如果张老师说过这话,我就用舌头把病房里的那个卫生间给舔干净了。”
就在这时,张达年拿着一堆病例单来到病房内。
宋子成看到张达年,脸上闪过一抹喜色。
那少校刚才不是说张达年想拜这毛头小子为师吗?这下好了,来打脸了!
宋子成一溜小跑到张达年身前,脸上透出一抹嘲讽之色扫了叶言几人,对张达年小声道:“老师,这几个人跑来这……”
话音刚刚脱口一半,便被张达年举手打断。
张达年三步并作两步,连忙走到叶言身前,将花老爷以往的病历递给叶言恭敬道:“叶先生,这是北老爷子原来的病情,我也诊断过,但一直束手无策。”
话语一出,宋子成当成石化,目瞪口呆的看着叶言。
这是什么情况,张达年居然对这个小子如此客气,难道这小子真是神医。
可这还不算,下一秒,张达年一句话让他当场有吐血的冲动。
“叶先生,我款学寡闻,医术远不及叶先生的万分之一,一直没帮北老爷子治好,今天能像一个学生一样,看着叶先生出手帮北老将军治病,这是我的福气啊。”张达年一脸恭敬的说道。
扑通!
宋子成身子一软,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他终于明白,眼前年轻人根本就是妖孽一般的人物,不能用寻常眼光去看待。
见叶言只是默在原地,没有说话,北雅秋急了,以为叶言不想出手救自己爷爷了,连忙指着宋子成怒道:“都怪他,他不让叶大校帮爷爷治病,说什么叶大校能帮爷爷治好病,他就去舔里面的卫生间。”
“子成,你……你真这样说了吗?”张达年的眉头瞬间拧到了一眼,狠狠瞪向宋子成。
“老师,我错了,我有眼不识泰山!”宋子成一脸哀求地看着张达年。
“你!”张达年嘴唇微微颤抖,指了指宋子成,转头刚想跟叶言求请,但一看叶言的脸庞上挂着森寒的冷意,已经到嘴边的话语又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子成,进去舔了,否则你以后不再是我的学生,得罪了北家,这医学界你也永远别想呆了。”张达年板着老脸,不留情面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