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对不起……”
“我以为自己能够保护好他，是我太自以为是了……”
眼泪不断地往下落，那些苦苦压抑的情绪好像终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争先恐后地往外涌出。
盛浮川目光沉沉，他用力地抱住她，让她埋在自己的胸口，下巴抵着她的头顶，轻轻摩挲，他听到自己的声音沙哑着问她，仿佛要最后确认一遍，“……你再说一遍，他是谁？”
“他是你的儿子，他是我们的儿子……”
“盛浮川，他是我南栀跟你的孩子……”
盛浮川沉沉闭上眼睛，将她抱得越发紧。
他等了三年，就是在等这句话。
然而南栀并没有多少时间去回顾过去的委屈，她用力地揪着男人的衣领，泪水糊上了他的衬衫。
盛浮川置若罔闻，擦掉她脸上的泪，听到南栀抽噎的声音，“那你……找到他了吗？他应该就在盛夫人的身边，如果盛夫人都被抓住了，他应该就在附近……”
盛浮川安抚她道：“你放心，很快就能够找到他，盛夫人不在，她的那些手下成不了气候。”
“你答应我，一定要找到他！”
“我会的。”盛浮川低头，在她的头上重重地落下一吻，“我会找到他。”
他的吻缓缓下移，吻去她脸上的泪，又凑到他。的鼻尖，轻轻地吮吻了一下。
气息缱绻，两人却没有任何旖旎的心思。
过去的三年，他们在一起的时候，总是充满了成年人之间的荷尔蒙。
没有任何感情的流露，盛浮川只会在床上狠狠地惩罚她，无数次地给她羞辱。
很少像现在这样，似若珍宝地捧着她的脸，一点一点吻去她脸上的泪水，安抚着她。
南栀的情绪复杂，她不知道这样的变化究竟是好是坏，或许一直那样恨下去，才是最简单的事情。
像现在这样，她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态度去面对他。
察觉到她的僵硬，盛浮川松开手，眸光沉沉地看着她，“你心里面在想什么，告诉我。”
南栀摇头，说道：“我现在唯一想的事情，就是快点找到盛择。”
“放心。”
男人的额头抵着她的额头，两个人气息交缠，说话时的热气都毫无缝隙地缠在一起。
这样亲密的距离，仿佛两人还是当初那般恩爱两不疑的眷侣。
半晌，南栀问了一句，“程七月孩子的父亲是谁？”
盛浮川轻笑了一声，“你很在意？”
南栀摇了摇头，“只是有一些好奇，毕竟她那么信誓旦旦的觉得肚子里面的孩子是你的……”
她欲言又止，盛浮川听出了她的言外之意，叹笑了一声，“你是不是真的觉得，我跟她之间发生了什么？”
“难道没有吗？”南栀抬起头看着他，“就是她的孩子不是你的。那一天在酒店门外，我亲眼看到你们……”
盛浮川突然低下头，在她的唇上亲了一口，“我好像闻到了醋的味道。”
南栀不说话，她的脸色有些苍白，盛浮川喜欢看她这副样子，手指放在她的下巴上，轻轻挠了两下，让她仰着头看着自己，“什么都没有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