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臻眼眸微眯,斜看向翟兮兮的眼神,有些危险。
翟兮兮心头一紧,缩了缩脖子,“解、解释什么?”
韩臻气笑:“你当真不知?”
“啊!”翟兮兮作恍然大悟状,忙道:“我知道,我不该说谎,说谎是不对的,可是韩臻,你没发现韩爷爷对你的态度立马变了吗?看你的眼神可心疼了,我猜他接下来一定会帮你辟谣的……”
韩臻眼神一软,心里明明感动得一塌糊涂,嘴里却还不依不饶地讨伐:“我是要你解释,为什么那么狠地咬我舌头?”
“为了应证我的话,让韩爷爷心疼啊,口吐鲜血,多逼真啊。”
韩臻道:“让爷爷心疼?那你咬我咬得这么狠,你就不心疼吗?”
明明本该轻佻的话,却被他说得一本正经,但即便是一本正经的表情,也还是让翟兮兮脸颊一红。
这货长了一张祸国殃民的脸,就算现在一下巴胡茬,头发乱糟糟的,衬衫皱巴巴,最上面两颗纽扣没系,却更添了一丝颓废的邪魅,说起情话来真是太尼玛引人犯罪了。
翟兮兮撇开视线,狠狠咽了口口水,“韩臻,你、你是不是该回家洗个澡先。”
韩臻一愣,似乎是这才想起来自己三天没洗澡了,耳根不由得一红,重新启动车子,回家洗了澡,载着翟兮兮去了天香居。
韩臻穿着白衬衫西装裤,头发尽数往后梳,用发胶定型,露出宽阔饱满的额头,一双眼睛漂亮迷人。
只是,以前总对他流露出惊艳眼神的路人,现在看向他的视线里多了一股说不清的意味,甚至还能听到有人在身后议论纷纷,总之让翟兮兮很不爽。
几次她都想冲上去与那些背后嚼舌根的人理论,都被韩臻拉住了。
翟兮兮不高兴:“你干嘛不让我去跟她们说清楚,事实根本就不是网上流传的那样。”
“管那些无关紧要的人干什么?只要你不嫌弃我,被天下人嫌弃又如何?”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韩臻将翟兮兮拉进包厢,给她点爱吃的菜,点完了才道:“兮兮,这种话我早就听习惯了,你不必为我感到不平衡,如果你当真心疼我,以后就别咬我舌头了。”
顿了下,他补充:“真的很痛。”
到现在都是麻的,说话痛,咽口水也痛。
翟兮兮:“……那我帮你治一治?”
韩臻摇头:“不用。”
翟兮兮:“既然痛,为什么不让我治,治好了不就不痛了?”
韩臻:“我痛,并快乐着。”
翟兮兮:“……”
菜很快上齐,翟兮兮懒得再理他,低头苦吃。
她的吃相很好看,有种古代少女绣花的优雅,韩臻看着她,有种秀色可餐的感受。
吃完饭,趁着韩臻结账的空当,翟兮兮去了趟卫生间。
卫生间很空旷很干净,翟兮兮随便找了个微微敞开的格子间,没一会儿,她站起身刚要按冲水按钮,外面有‘韩之兮’三个字传来。
翟兮兮动作一滞,只听外面有人说:
“你看见没,韩之兮都被人骂成狗了,居然还敢出来吃饭,不知道说他脸皮厚,还是勇气可嘉?”
“你管人家呢?私生子也是人,也要吃饭的啊。”
“切,狐狸精的贱种罢了,我最看不惯这种小三私生子一类的生物,听着就烦,他妈本事那么大,亲哥的床都爬,我看那韩之兮不定被潜规则多少回了呢,要不然怎么能红得那么快?”
“不能吧?韩之兮看着冷冰冰的,分明是禁欲系男神啊。”
“你懂个屁,表面越是正经,骨子里越是好色……啊呀!我好像发现了大秘密,你说我要不要把这消息告诉记者?说不定能拿几百块钱用用呢……”
‘咣当’一声,格子间的门被推开,先是响起一真抽水声,然后走出一个人。
那两个女孩显然是被突如其来的声响吓了一跳,纷纷盯着翟兮兮看了一会儿,其中一个才受了惊吓地拍了拍胸口,自言自语:“吓死我了。”另一个则嘀咕了一声“神经病!”
两人一个收了口红,一个受了粉盒,转身就走。
“两位留步。”翟兮兮出声喊住两人。
两位女孩疑惑回头,“什么事?”
“没什么事,我就是想要告诉你们,韩之兮没有被潜规则,他能红,是他自己用努力挣来的,而且,他很好,从不爬床,他的母亲也很好,很善良很温柔,他虽然是私生子,但他不能选择自己的出生,你们没有资格,也没有权利去非议他。”
两个女孩对视了一眼:这又是韩之兮的脑残粉吧?
她们不打算跟她计较,再次转身准备离开,身后的人又说话了。
“还有,正所谓,心中有佛,所见皆佛,境由心生,你们将韩之兮看得那么不堪,可见不堪的是你们的心,而不是你们眼中看到的人。”
“说韩之兮被潜规则,我看你们身穿职业装,是不是心里整日想着怎么被领导潜规则呢?”
“你……”其中各自高挑一些的女孩立刻炸毛了,显然刚刚那些不好听的话,就是出自她的口,“你算什么东西,我说韩之兮关你屁事?”
翟兮兮点点头,“关我的事。”
“关你什么事?看你这样子,不过又是一个脑残粉罢了!你以为你这么维护他,他会知道会感动?然后你就借机接近他?小小年纪春梦做得挺深远,看你也不是什么好玩意儿。”
翟兮兮看向那女孩,笑道:“你那制服领子开那么低,是要给谁看?你老板啊?”
“你这个……”那女孩彻底炸了。
正说着。
外面传来一道清冷的声音打断了她的话,“兮兮,快出来,里面那么脏,别把你熏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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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十点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