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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承恩赶到的时间,比李元庆预想的还要晚上一些。
到了五月二十八中午,王承恩的车马这才将将抵达了迁安县城西面十里外。
李元庆亲自率领五百名亲卫骑兵,赶到迁安县城废墟南面的官道上,恭迎王承恩一行。
其实……李元庆也非常理解王承恩的苦衷。
老王都这么一把老骨头了,却还要这么积极的奔波千里,赶到这边来救火,这老太监也不容易啊。
而李元庆之所以不到更远处去迎接王承恩,也是李元庆要对王承恩表达一个姿态。
毕竟~,这件事,是崇祯皇帝和朝廷先不仁在先,他李元庆可以接受朝廷的谈判,却必须要表露出自己的态度。
否则,还真当他李元庆是软柿子,好揉捏不成?
当然,这其中的分量,就是个精细活了。
填一分则多,减一分则少。
迁安县城的废墟,则是刚刚好。
马上就要进入六月,天气已经有些开始燥热了。
小冰河的气候就是这般,冷的时候冷的要死,热的时候却又热的要死,完全是两个极端。
好在~,迁安县城南部的河畔,有一处密林子,并没有受到战争太多的伤害。
主要是迁安这种小县城,城墙微薄,防御更是薄弱,代善、莽古尔泰他们要拿下来,根本就不用太费力气,打造太多云梯、攻城器械,随便一波,便可轻易拿下来。
此时正值正午,刺目的骄阳有些暴躁的炙烤着大地,头顶上绿油油的树叶,都快要被晒蔫儿,儿郎们和战马都藏到了树林子休息。
李元庆则是点燃了一颗雪茄,靠在一颗大树下,静静的远眺着西面的官道方向。
经过了这十几日的辛劳,陈忠已经率领七万多百姓大军主力,过了永平,马上就要到抚宁地界了。
按照这般速度来估计,他们赶往海边营地,还需要半个月左右。
主要是现在天气太热了,若想赶路,只能是一早一晚,中午的时间便要被浪费掉。
否则,速度还能快上一些。
而李元庆这边,也没有闲着,经过了这些天的紧密计算,此行,永平围剿阿济格,汉儿庄收拢老百姓,整个战场的收获,也被完全整理出来,得到了准确的数字。
此次出征,李元庆和麾下长生营的儿郎们,虽没有打硬仗,但收获可绝不小。
先不说这七万多老百姓、两万多匹战马了,仅是收缴的后金军掠获的财物、金银、粮草,便已经稳稳的超过了二百万两的规模。
若再加上战马、铠甲、兵器,包括一些紧要的军姿、军需物品,李元庆此行的收益,怕是要直逼五百万两的大关!
更不要提,是这些人口了……
七万三千余人口。
哪怕每人每年只能赚十两银子,这已经不是小数了啊。
关键是,有人才会有财富,他们不仅是‘固定资产’,而且还会像是滚雪球一般,逐步的线性叠加……
等李元庆完全将他们消化,那可就不是五百万两银子可比的了。
也怪乎先贤言:“大炮一响,黄金万两!”
抢~劫~,果然是这世上最赚钱、也最容易的买卖啊……
当然,这些利益中,除了人口,李元庆铁定要独吞,至于其他的财物,自是要分享给陈忠诸部一些的。
但即便是这般,三百五十万两以上的收益,李元庆已经是稳稳的攥在手里了!
这也让李元庆的整体实力,一下子又登上了一个台阶。
两万多壮年劳力啊,这是个什么概念……
正美滋滋胡思乱想着呢,这时,前方有几匹快马急急奔过来,为首一名亲兵把总忙快速翻身下马,恭敬对李元庆汇报道:“大帅,车队马上就到了。已经到了县城。”
李元庆忙收敛起心神,翻身上马,朝着前方看过去,果然,已经可以看到王承恩的仪仗。
“呵呵。”
李元庆一笑,摆手对杨磊道:“通知兄弟们速度集结,咱们去迎接王公公。”
“是。”
片刻,急促的集结号吹响,儿郎们纷纷翻身上马,快速聚集到李元庆身边列阵。
不到十分钟,亲兵们已经集结完毕,李元庆大手一挥,率先拔马,直奔县城方向。
看到、听到这边马蹄轰鸣,简直像要开天裂地一般,王承恩队伍中的值守禁军和锦衣卫,登时都被吓了一大跳,如临大敌。
但片刻,待看清了李元庆的旗号,他们这才稍稍放松了一些,急急禀报给王承恩。
王承恩掀开马车窗帘,看着李元庆一行急急奔过来的精骑,眉头不由微皱,但片刻,却又舒展开来,忙对身边随侍小太监道:“快,扶杂家下车。”
“呃?”
几个小太监登时都愣住了,老祖宗居然要下车去见李元庆,这……
李元庆这到底是有多大的面子啊。
但王承恩发了话,他们又怎敢怠慢?忙小心将王承恩扶下车来。
这时,李元庆也来到了队伍之前,忙快速翻身下马,直奔王承恩这边,恭敬跪倒在地道:“王公,您竟然亲自过来了,这可是真要折煞元庆啊。”
王承恩不由哈哈大笑:“能再次见到李帅,杂家心里这块石头啊,可算是落了地哟。”
两人相视一眼,不由都是哈哈大笑。
李元庆忙上前自己搀扶着王承恩,笑道:“王公,元庆已经在不远处的树林暂时备下了午宴,王公可稍稍休息一下,等到太阳下去些,咱们再赶赴营地。”
王承恩哈哈大笑:“一切尽凭李帅安排。”
李元庆亲自扶着王承恩上了一匹高大的混血汗血宝马,又亲自为王承恩执马,说说笑笑的走向了不远处河边树林子营地。
周围一众禁军、锦衣卫,包括李元庆亲兵们,登时将警戒提高到了最高点,互相防备着对方,小心四散在周围。
看着李元庆亲自牵着马、过了河,连靴子湿了也不顾,王承恩的嘴角边,不由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意,笑道:“元庆,杂家本以为,再次见到你,你会换个模样。却不曾想,你比以前,还要更踏实了啊。”
这时,李元庆已经将马牵到了树荫下,太阳已经照不到王承恩,忙笑道:“王公,您这般说,可是折煞元庆了啊。这几年,元庆也一直在思量,有时候,年轻不懂事,总是要付出代价啊。”
王承恩不由微微一笑,“元庆,扶我下马,咱们走一走。”
“是。”
李元庆忙亲自将王承恩扶下马来,稍稍落后王承恩半个身位,两人缓步而行。
身后,马上有亲兵过来,牵起战马,小心护卫在两人身后。
王承恩的牛皮靴缓缓踩着脚下松软的青草地,一边缓慢的活动着手脚,原本有些疲惫的面容,很快精神了不少,笑道:“元庆,你可知,此次,杂家可是被赶鸭子上架啊。”
“嗳?”
李元庆没想到王承恩竟然会这般直白,但片刻,他却也明白了王承恩的言下深意,忙笑道:“王公,可是……可是京师战局有波动?”
王承恩一笑,也不隐瞒,一边走着,一边详细将此次京师之役、袁督师的用兵方略,包括几次焦灼之战,对李元庆叙述了一遍。
等到王承恩说完,两人已经走到了这边的临时营地,火兵们早已经将酒菜准备妥帖。
李元庆忙小心扶着王承恩落座,又亲自给王承恩满上了一杯酒,这才坐到了王承恩对面,有些微微皱眉般的道:“王公,此次袁督师的策略,倒也并不算是失策。只不过,稍稍有些激进了些。关键是后金军的战力,的确是有些让人刮目相看啊。”
王承恩笑道:“元庆,你常年在辽地一线与这些鞑子对战。依你之见,鞑子比之以前,成长了多少?”
李元庆端起酒杯,恭敬对王承恩示意一下,饮尽了杯中酒,缓缓道:“王公,此事,元庆现在一时也说不好。自前年朝~鲜之役后,元庆便一直未与鞑子主力进行过大规模正面交战,小仗虽是有不少,但却都不值一提。皇太极这几年,一直在大力发展火器,究竟现在到了什么规模,元庆一时也还真是不好评论。”
王承恩也饮尽杯中酒,缓缓点了点头,片刻,却笑道:“元庆,杂家始终认为,鞑子就算进步再快,你却始终是他们的克星。”
李元庆不由微微苦笑,“王公,您这可是太过抬举元庆了啊。就像此役之事,元庆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啊。”
李元庆与王承恩相交,早已经不是一年两年,这近十年的相处,王承恩几乎是亲眼看着李元庆成长到了现在的规模,对李元庆的了解,也比常人要多不少。
尤其是,他与李元庆之间,一直保持着淡淡的、却又藕断丝连的利益输送。
说白了,两人并不是外人。
片刻,王承恩笑道:“元庆,此事,杂家心中也有些不是滋味。但元庆,你也知道,皇上就是这脾气,他一旦决定了的事情,杂家也很难改变啊。但现在,皇上口风已经有了回转,咱们必须要把握住这个机会。”
李元庆当然明白王承恩的意思。
即便他与王承恩之间,有巨大的利益输送,但说到底,王承恩还是朱由检的奴婢,他的核心利益,自然还是在朱由检身上。
他或许会帮助李元庆,但关键的前提却是……在保障崇祯皇帝朱由检的利益之前!
此时,王承恩所说的机会,自然是想李元庆与朱由检改善关系的机会。
沉吟片刻,李元庆看向王承恩的眼睛道:“王公,不知~,皇上想要元庆做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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