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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勤王军?”
阿巴泰不由淡淡一笑。
若是这些明狗子所谓的勤王军能管用,那~~,又何至于,大金的锋锐,这么轻松、便直接杀到了这些明狗子的京师脚下?
已经与这些明狗子打交道二十多年,交战也已经有十余年,阿巴泰又怎的能不了解这些明狗子的秉性?
“豪格,此事你尽可不必担心。明人的勤王军来的越多,反倒是能多给咱们带些强壮的奴才来。我可是听说,明人小皇帝的皇宫里,各式美女可是数不胜数啊!”
“呃?”
豪格登时也反应了过来,只要他们大金的锋锐能攻克了明狗子的京师,掌控了明狗子的小皇帝,就算他们来再多的勤王军,又有个鸟用?
尤其是~,豪格早就听说,明狗子小皇帝的后宫里……那些美女,可是比他们辽地的美女成色好多了啊……
片刻,豪格忙笑道:“多谢七叔提携。小侄明白该怎么做了!”
…………
此时,关宁军战阵南部,满桂和候世禄部的阵地,满桂和候世禄也在仔细的观察着后金军的动向。
看后金军居然冲上前来,却又当起了缩头乌龟,候世禄一时也有些摸不到头脑了,低声对身边的满桂道:“满帅,这些狗鞑子,到底想要干什么?这他娘的,这仗打的……我记得,以前,鞑子可是没有这么难缠的啊!”
满桂眼睛里也有着不少的疑惑,片刻,他低声道:“老候,鞑子不会是还想来昨天那些黑陶罐吧?”
候世禄闻言也有些心惊,“满帅,保不准啊。鞑子现在太狡猾。咱们必须要做好万全的准备。若万一发生了变故,十有八~九,袁蛮子又是叫咱们上去灭火啊。”
满桂缓缓点了点头,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
上午十点半左右,后金军依然缩在原地,没有太多动作,明军这边,火器也早已经零星起来。
此时~,太阳已经高高挂在天空,虽然阳光很柔和,但北风却是相当的凛冽,呼呼的席卷个不停,整体的天气,还是很冷的。
从早上后金军开始发动攻势之后,明军将士们几乎已经兴奋了大半个上午,到了此时,马上要接近饭点了,但鞑子就在身前不远,将士们肯定是没法吃饭的。
加之天很冷,鞑子又没有动作,许多明军将士们,都开始缩回到了他们的工事里面,不再露头,躲避着这凛冽寒风的侵袭。
许多明军将官们~,也开始放松了神经。
这般状态,狗鞑子明显是不准备攻上来了,他们辛苦了这大半上午的,大家也都不是铁人,总是要喘口气的嘛。
但就在整个明军战阵都飘起了一丝轻松气氛的时候,后金军战阵却突然又有了动作。
他们纷纷从灰尘爬出来,又重新开始朝着明军战阵推进。
诸多明军将官们登时如临大敌,纷纷招呼起麾下各部的儿郎,各式火器,继续对后金军开始进行打击。
而后金军方面也不甘示弱,大量纷飞的火箭,不断顺着风势涌向明军战阵,原本有些稀松的战场局势,瞬时又开始紧绷了起来。
高台上,袁督师也进入了兴奋点,两只拳头紧紧握起来。
只要后金军战阵再敢往上一点点,他就要令早已经埋伏在左翼的祖大寿部出击了!
之所以不再用满桂和候世禄两部,袁督师也是经过了深思熟虑。
毕竟,此时的鞑子并不多,看这模样,能战者,也就有个三四千人。
这般态势,若是将满桂和候世禄顶上去,保不准啊,两人就能立下大功啊!
某种程度上来讲,满桂和候世禄两部立下功绩,自然也要算到他袁督师的头顶上,毕竟,他袁督师是蓟辽总督,又全权负责这次京师防御战的指挥权。
但~~,嫡庶毕竟有别啊!
本来此时明军的士气就不振,尤其是他袁督师的声望已经是岌岌可危,若是再寒了祖大寿的心,那他袁督师,又该如何立足?
但令袁督师失望的是~,双方的激烈对攻,只持续了不到一刻钟,很快便结束了。
来的快,却也是快。
因为后金军重重的‘乌龟壳子’,明军的火器攻势并未对后金军造成太大的杀伤,但~,后金军的火箭雨,却是又让明军战阵陷入了不少混乱。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顺风打逆风,移动阵地打固定阵地,火攻这手段,简直是百试百灵啊!
即便这些火势,不能对明军造成太多伤害,但~,给明军制造相当程度的混乱,让明军手忙脚乱,却是非常的容易。
袁督师简直气的要骂娘啊!
若他娘的再继续这般下去,这仗还怎么打?
怕还没到决战时,明军主力就要这般生生的被狗鞑子给拖死啊……
有了这几天临阵的经验,袁督师的整个军事素养,也在飞速的提高着,他的整个大局观,比之刚开始时,已经是好了不少。
这般下去,肯定不行!
这仗打得不好看、无法对崇祯皇帝和朝廷交代不说,很容易,就会陷入泥潭,产生大变故啊!
他袁督师虽然自大,可也绝不敢拿着他的身家性命和前途当儿戏啊。
必须要想办法改变!
只是,后金军直接在明军的眼皮子底下,突然又缩进了乌龟壳子里,袁督师就算急,却也拿他们没办法。
因为有着昨天满桂和候世禄的经验,袁督师深深明白,后金军这乌龟壳子相当坚硬,布局非常严密。
哪怕是关宁军的精骑冲进去,怕也绝讨不了太多便宜!
骑兵要出击,只能是等到这些后金军撤退的时候!
否则,就算是学着昨日满桂和候世禄标枪、飞斧雨林,也不会有太多的效果。
“诸位,尔等可有什么好计策?攻克狗鞑子这乌龟壳子?”
袁督师转身看向了身边的这几个幕僚。
所谓‘一人计短,众人计长’。
在大明,尤其是到了明末,幕僚这种师爷政治,已经有了相当的规模。
比如,寻常的武官养幕僚,大多数都是为了提高自己的整体水平,把自己搞的像个文化人。
比如,回复上官、朝廷的公函,总不至于太粗暴,不成溜,拿不出门去。
同僚聚会,有个师爷在身边,也能体现自己的气场,装斯文也能装的像。
但文官养幕僚,整体水准,就要比武官高出不少了。
在很大程度上,文官集团的幕僚,不仅要做些贴身秘书的杂活,更是能参与到其中的决策。
当然,武官的幕僚,在很大程度上,也可以参与到很多重大事务的决策中,只不过,此时文武殊途啊!
武官的权利,除了李元庆、毛文龙这样近乎是独立于朝廷之外的大军头,哪怕是到了祖大寿、赵率教这一级,其实际权利,也是小的可怜,处处都要受到头顶上文臣的掣肘!
而袁督师这几个幕僚,那就更悲剧了……
他们只承担最繁琐的秘书活计,但真正决策,他们却很难参与!
笑话。
他袁督师是何人?
什么事情,他自己不能乾纲独断,还要把权利分给别人?
只不过,在此时~,他袁督师实在是没有办法了,他实在是想不出可以解决问题的方案了,自然就得用到这帮幕僚了。
他们拿他袁督师的银子,吃他袁督师的饭,自然也要给他袁督师来卖命!天经地义嘛!
此时,袁督师身边这几个幕僚也没有想到,袁督师竟然会突然把话题抛给他们,登时一阵低声议论。
“肃静!肃静!”
袁督师本来就很烦,一听到这小鸡子声音,登时更加烦躁,“刘肥,你先来说!”
“呃?是。”
袁督师身边那胖幕僚,忙小心站出来,恭敬拱手道:“东翁,依学生之见,我大明此时之所以被动。最关键的原因,是无法杀出去,始终被鞑子给限制在阵地内。若……”
“说重点!本官是要你废话么?”
袁督师不由极为不爽的瞪了刘肥一眼。
“呃?是是。”
刘肥忙小心擦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小心道:“东翁,此时,我明军主力最关键的问题,就是杀不出去,同时,也没有重型武器,将这些鞑子压下去。使得这些鞑子,始终缩在战车、沙土袋之后,毫不畏惧的与我明军主力对峙。学生观~,之前,那些鞑子的黑陶罐好像效果不错。东翁,咱们何不来的有样学样,也制造一批这种东西,或许~,就能有用呢?”
“嗯?”
袁督师登时一愣,脑海中简直就像是划过了一道闪电啊!
这办法,他袁督师怎么就没想起来呢?
依照后金军的手段和技术,又怎的可能与京师、整个大明最顶尖的工匠们来相比?
大意失荆州,大意失荆州啊!
片刻,袁督师极为罕见的用力拍了拍刘肥的肩膀,“刘肥。不错,很不错!等下,去本官私人账上,领一百两银子!”
“是,是。多谢东翁。多谢东翁。”
刘肥赶忙欢喜的连连作揖。
有了这一百两银子,他总算能给老婆、女儿买个像样点的小院子了啊。
事急从权。
此时,也由不得袁督师拖拖拉拉,他急急派人将正在前方指挥辅兵、民夫灭火的曹文诏招了回来,低声耳语一番。
曹文诏眼睛不由一亮,登时也是大喜,忙急急离去。
…………
很快,时间已经来到了午时中刻多,太阳越来越毒,但北风依然很大。
明军战阵这边,火兵、民夫们,已经准备好了还算丰盛的午饭,刚要往阵地上端过来。
这些狗鞑子仿似是闻到了饭菜的香味,登时,又往前顶了顶,继续利用火箭攻势,骚扰明军战阵,明显是不让明军吃成饭!
袁督师简直恨的牙根子都痒痒啊!
他这时也完全抓住了后金军的战略意图,他们就是想骚扰的明军无地自容啊!
“开火!开火!快!快给本官将这些狗鞑子压下去!”
已经疲惫不堪的明军又怎敢抗令?只得强撑着精神,继续与后金军主力纠结在一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