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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帅,依照卑职的推测,就算咱们放弃了盖州,短时间内,恐怕~~,后金也太可能把盖州城直接拿回来。”
南信口李三生部驻地,宽阔坚实的夯土公房内,李三生正仔细对李元庆分析着他的看法。
“大帅,卑职的思量主要有两点。第一点,便是盖州城的地势。盖州南部,虽有清河间隔,但清河不甚宽,不足四五十步。尤其是盖州区域,地势比较平坦,又紧邻大海。后金忌惮咱们的船队攻势,怕绝不敢轻易贸然。”
“大帅,这第二点,主要还是皇太极此时奉行的收缩战略。大帅,卑职在正月下旬撤回来时,莫说是营口、耀州一线了,便是塔山铺一线,鞑子的哨骑都非常小心,绝不敢与咱们的儿郎们交火。”
“对了,大帅,还有一点。便是今年的天气非常不好。大帅,卑职在撤离盖州之前,曾深入营口、耀州一线查探。根据十余个俘虏的禀报,在盖州、耀州、塔山铺、包括海州、辽阳,鞑子的牛马牲畜,都有不同程度的受损。”
“大帅,卑职也深入到耀州腹地探查。诸多小河、小溪,水流都比之前要少了不少。许多猪圈、羊圈,也远没有之前繁盛。”
“大帅,说到底,鞑子虽已经立国,但实质上,他们还是一群蛮夷。若盖州富裕,尤其是这种时候,他们说不定真的敢拼上性命,要过来狠狠做一票。但此时,盖州已经几近空城,能搬走的,几乎都被咱们搬回来。大帅,综合这些原因,卑职认为,鞑子几乎不可能会在短时间内拿下盖州,应当会将盖州,当做与咱们之间的缓冲。”
李三生说的很详细,李元庆听的也很仔细。
半晌,李元庆缓缓点了点头。
今年这天,对以农耕为主的大明而言,有着巨大的伤害,对于还处在半农耕、半渔猎、游牧状态的女真人而言,伤害怕还要更甚。
尤其是这几年,后金与辽东、辽南、辽西三方面诸部,战事延绵,一直不断。
但除了有几次、从辽西,后金勉强算是稍稍讨了些便宜,在对辽南和辽东,尤其是对辽南、有李元庆参与的战事中,鞑子别说占便宜了,不把底~裤丢下,那已经是谢天谢地了。
此时不同于后世。
南四卫,海州,盖州,复州,金州,本就是属于贫瘠之地。
尤其是天启元年之后,毛文龙在东江扎了根,李元庆在二年、三年,又在长生岛扎了根,南四卫这边,人丁几乎都被打光了,完全成了‘无人区’。
在此时这般大环境下,皇太极力保辽中平原都来不及,又怎会轻易再来拿下盖州,惹上李元庆这个大~麻烦呢?
在历史上,南四卫是被老奴丢给了他的‘乘龙快婿’刘兴祚,当做与东江、旅顺的缓冲。
在很大程度上而言,这其实就是将这一片广袤的区域,当做战事的缓冲区了,没有太多实际的经济价值。
如此~,综合各方面原因,纵然李元庆放弃了盖州,拱手将其送给皇太极,皇太极怕也绝不敢轻易吃下去啊……
事实上,李元庆虽已经拿下盖州一线多年,但因为人力、财力、资源等种种原因的限制,李元庆一直并未将盖州当做本土来发展,而是将盖州当成了一块‘小菜园儿’。
先慢慢种些菜,基本保证驻扎的儿郎们混个温饱,先进行细微的恢复,却也是仅此而已了。
李元庆的真正核心利益,还是在长生岛、羊官堡、复州、金州一线。
不过~,这块鸡肋般的鱼饵,皇太极虽不会这么急着咬钩,但对李元庆而言,却也算是一件好事情。
要知道,在此时,是李元庆光复了盖州不假,但大明对于‘失土’的打击,还是相当严厉的。
若皇太极现在就把盖州吃下去,朝廷若有人拿着此事,往李元庆的头上扣‘屎盆子’,李元庆还真不好反驳。
此时,李元庆不说话,李三生也不敢多言半字,只是恭敬的看着李元庆。
片刻,李元庆忽然一笑:“三生,在此时这般大势,你有什么好想法?”
李三生精神登时一振,但犹豫了几下,却并不敢开口。
李元庆一笑:“刚才不是挺精神的么?怎么?到关键时候,就萎了?”
李三生忙道:“大帅,此事,卑职是,是怕……”
“怕?”
李元庆哈哈大笑:“你李三生也有害怕的东西?”
李三生这时也明白了李元庆的意思,嘿嘿一笑:“大帅,依照卑职之见,咱们若想摆脱此时的危局,怕~~,还是得鞑子出手啊……”
李元庆直勾勾的看着李三生的眼睛。
李三生忙‘扑通’跪倒在地上,拼命磕头道:“大帅,长生岛,复州,盖州,金州,都是咱们的弟兄们,拼了性命,好不容易,才打下来的基业。岂能这般白白送给朝廷?大帅,卑职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就算咱们送给朝廷,朝廷又能守得住么?大帅,跪求大帅三思啊!”
李元庆拿出雪茄盒,磕出一支,点燃后深深吸了一口,缓缓吐出了一口浊气,“三生啊。你是我亲手带出来的好儿郎。这般放弃这些大好的土地,我李元庆又于心何忍?但~,咱们,毕竟是朝廷的将官啊……”
…………
在李三生的官房,与李三生聊了好一会儿,下午两点左右,商老六和马管家也赶到了距离李三生部驻地不远的地牢。
李三生亲自陪同李元庆,来到地牢这边视察情况。
地牢是修建在仓库底下,又靠近海边,自然也不用指望着其条件有多好了。
尤其是这种天,又潮湿又冷,就算是活蹦乱跳的大活人,被关进这里面十天半月,就算是大难不死,怕也要落下个风湿、类风湿的……
这地牢一般是处置罪大恶极之人,平常用的时候到不多,空间并不算大。但今日,却有些人满为患。
李元庆亲自过来,整个级别待遇,自然是要提上数倍的。
地牢大厅内,已经燃起了数个火盆,将里面熏烤的温暖如春,非常暖和。
商老六和马管家早已经到了,李元庆与他们交流几句,便直接开始查探地牢。
此时,昨夜抓捕的近三百人,一个不拉,全都被关在这地牢里。
他们中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但壮年男子并不多,多半是老弱妇孺。
简单转了一圈,回到大厅,商老六低声对李元庆道:“元庆,这地牢,毕竟不是关人的地方。这里面,除了那几十个罪大恶极的祸首,其余之人,倒真不是死罪啊。咱们必须要尽快处置他们。”
李元庆点了点头,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接过马管家递过来的名单,又仔细筛查了一遍。
片刻,李元庆道:“其中所有男丁,若有悔过、愿为我军效力的,可酌情筛查,送去中岛三月。若是能合格的,留下备用。那些不知悔改的,一律发配中岛盐田!”
“是。”
商老六赶忙记下来。
“至于这些妇孺么?若有悔改的,发配中岛一月,留下备用。若不知悔改、执迷不悟的,一律发配雾雨阁,为奴为妓!”
“是。”
“至于那些鞑子哨探么……先不着急。把他们都摸清了、盯紧了!一月之后,再行计较!”
…………
离开了地牢,商老六和马管家先返回政事署,处理公务。
李元庆则是留下来,又深入基层,视察了李三生部儿郎们的几个驻地,直到天色将黑,这才返回了官厅。
回到内书房,李元庆刚刚躺下没片刻,渠敏秋便飘着一阵香风跑过来,娇嗔道:“一日不见,你居然又弄回来个大活人。”
李元庆一笑:“我这不是怕你们孤单,多帮你们添些姐妹嘛。嘿嘿。”
渠敏秋忍不住白了李元庆一眼,小手用力在李元庆腰间的软~肉上掐了一把,“死德性。”
李元庆却是顺势把她揽在怀里,肆意轻薄一番。
眼见来是‘兴师问罪’,却就要被李元庆给拿下了,渠敏秋忙挣扎着逃离了李元庆的怀抱,小嘴用力在李元庆的手腕上咬了一小口,“死人。等会你的小蓉儿就要进门了。还胡闹。”
李元庆一笑:“敏秋,事情安排的如何了?”
渠敏秋白了李元庆一眼:“大老爷安排的事情,奴家怎敢不尽心尽力?”
李元庆嘿嘿一笑:“你若真这么听话,那天下可就太平了。”
“懒得跟你斗嘴。对了,元庆,你这小蓉儿,家世可不是怎么清白啊?就这样放进后宅来。你放心么?”
李元庆笑着拉住了渠敏秋的小手,“此事,我正要找你说呢。敏秋,你可知,我为何执意要蓉儿入内宅?”
渠敏秋何等精明?
这时,她已经明白了一些李元庆的深意,秀眉微微蹙起来:“元庆,你是说,那,那齐三?又或是,千金买马骨?”
李元庆笑着磕出一颗雪茄,慢斯条理的点燃,笑道:“敏秋,世上岂能有完人啊!一个人,有权势,有地位,有钱财,却是清心寡欲,励精图治。这样的人,谁敢用?谁又敢放心用?”
说着,李元庆笑着将渠敏秋揽入怀里,肆意揉捏着她胸前丰润的饱满,笑道:“我李元庆贪财好色,穷凶极恶。连鞑子的女探子我都敢收,还有什么,是我李元庆不敢干的?”
渠敏秋这时已经完全明白了李元庆的用意,却是蹙眉摇头道:“元庆,你此举,还是有些不妥啊。若是齐三暴露,那事情……岂不是要功亏一篑。”
李元庆一笑,“齐三不会暴露。这事情,肯定要传出去,但却只能是捕风捉影。若是有人进不到我李元庆的府里,那只能说明,他们下的本钱还不够,女人还不够漂亮!”
“你……”
渠敏秋登时不由无语。
片刻,她忍不住用力掐了李元庆的胳膊一小把,“李元庆,我原本以为,你已经足够贪财好色、卑鄙无耻了!想不到,你比我想象的,还要更甚百倍啊!不过,元庆,若是这般,后宅内,岂不是要产生混乱?你把我们姐妹的安危,置于何地?”
李元庆一笑:“敏秋,此事,倒也不难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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