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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李元庆来到了壮阔的黑龙江边,视察儿郎们位于大江北侧的连绵营地。
校长那句名言说得好,‘攘外必先安内’。
千里之行,始于足下。
此时,虽然不能准确的掌握莫斯科的局势,但根据手头的材料,加之李元庆记忆里的残留,李元庆基本上已经可以把握住大势的脉搏。
不过,在北地作战,尤其是李元庆此时、麾下如此强大的主力部队作战,敌人,反倒是极为渺小,几乎就可以忽略不计。
因为不论是西伯利亚汗国的残留部族,亦或是老毛子的诸多据点,根本形不成太多规模,不可能对李元庆麾下身经百战、装备精良、战无不胜的儿郎们,造成太多威胁。
李元庆和他的儿郎们真正的敌人,是此时恶劣的天气,以及极为多变的地形环境。
此时虽是下午,但天空中却一直飘洒着漫漫的雪花,大江的近端,已经有了封冻的迹象,放眼望去,整个天地,一片迷茫的苍茫。
脚下的雪,差不多已经可以没过脚脖子。
明军连绵起伏的营地道路上,虽有士兵们一直在不停的清扫积雪,但这边刚刚扫过,后面却已经又落上了一层白。
这般恶劣的天气,正常的操练也无法正常进行,大部分士兵们,都躲在温暖的大帐里,烤火取暖。
李元庆接连视察了十几座大帐,儿郎们都无大碍,只是,受制于这恶劣天气的影响,他们却又力气也使不出来。
不多时,陈忠也赶过来跟李元庆汇合。
两人来到江边,看到近岸停靠的不少小船,已经有不少,被刚刚连接起来的冰层封冻在一起,怕用不了多久,就快要连接起来了。
陈忠此前并没有应对这种状态的经验,有些着急的恼火道:“元庆,这样下去可不行啊!咱们这边还没有开始动作,咱们的船队怕是要被困在这里了!若是这般,那咱们可就只能走陆路了。”
李元庆淡淡一笑:“大哥,知道这鬼天气的厉害了吧?咱们若想在这里扎下根来,不仅要与人斗,更要与天斗啊。”
陈忠不由无言,片刻,才反应过来,不由苦笑道:“元庆,关键是这里的老天爷,有点太横了点啊。”
李元庆笑道:“大哥。无妨。咱们初来乍到,弟兄们总要有个适应的过程。你今天,也不要去视察太多了。早些回去休息。晚上看看吧。若是时间允许,咱们开个例会。召集弟兄们,一起议一议。大哥,咱们的时间还多得是。不必急于这一时。这一到两个月,先让儿郎们以适应为主。”
陈忠也明白了李元庆的意思,也不再纠结,“元庆,那你自己要小心一些。我可得回去歇会了。这鬼天气,真是冷的要人命啊!”
看着陈忠离去,李元庆在一旁帐篷边的火堆旁,点燃了一颗雪茄,深深吸了一口,片刻,忍不住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意。
便是陈忠这般猛男,在这般天气下,都有些刚不住了,更不要提,是寻常的儿郎们呢。
辽地的冬天,虽已经够冷了,但与这里相比,完全就是小巫见大巫,根本不值一提。
儿郎们装备虽先进,物资贮备也是相当丰厚,只不过,由温带一下子进入了寒带,要倒过这个‘时差’,总是需要一些时间的。
李元庆也同样需要一些时间,来整理好野木河卫、黑龙江口这边的头绪,找寻一些好的‘猎狗’,来为他冲锋陷阵。
又视察了七八个大帐,儿郎们都无大碍,只是被这天气堵得出不了门,还在艰辛的适应过程中。
李元庆也渐渐放下心来,来到了靠近城边的女护兵营地。
女护兵营地比儿郎们的营地反倒是忙碌的多。
这般恶劣天气,她们要配制大量的药剂,分发到部队,供儿郎们饮用,防寒防病。
得到李元庆过来的消息,女护兵的统领齐彩凤、张春雪,以及孟青竹这边,很快便迎出来,将李元庆迎到了温暖的大帐内。
齐彩凤和张春雪自不用多说,她们都是李元庆的老情人,其中,张春雪更是已经为李元庆生下了儿子。
这段时间,她们也没少与李元庆‘深入’交流。当然,在这般状态,还是要采取一些避孕措施的。
孟青竹比以前稍稍清减了一些,却是更加靓丽动人,就仿似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儿。
在很大程度上,李元庆其实也非常佩服她。
与她同时来到辽南的、她的‘未婚夫’陈子华,在辽南呆了一年多,便已经受不了严酷的军旅生活,哭着喊着跟着船队返回了南洋。
但孟青竹却一直留了下来,并且毛遂自荐,加入此次长生营主力的北地之行,并承担起了重要的医务工作。
都不是外人,寒暄几句,很快也进入了正题。
李元庆道:“这几天,儿郎们的总体状态如何?有没有突发疾病和严重不适应?”
齐彩凤忙道:“大帅,偶尔的风寒还是有出现的,但大规模的疫病,暂时没有。咱们女护兵这边,这些时日的主要工作,就是配制汤药,以预防为主,压制住疫病的苗头。”
李元庆点了点头,“预防,是关键中的关键。很多事情,一旦等到发生了,再去处理,那就晚了。这些时日,要劳烦你们辛劳了。”
齐彩凤笑道:“大帅,您放心吧。姐妹们在来路时,已经适应了不少。加之装备都很完善,物资也是优先供应这边,不会出现太大问题的。”
张春雪也笑着点头。
李元庆也稍稍放心,看向孟青竹笑道:“孟神医,北地风大,还能适应吧?”
孟青竹此时对李元庆的观感已经好了不少,关键是李元庆对女性的尊重,是出于骨子里的,而并不是表面的敷衍。
片刻,她笑道:“还好吧。这大江流域,与南洋,还真的是两个极端。南洋终年不见雪,这里,才八月,却已经满天飞雪。”
李元庆笑道:“这就是造物主的神奇。你们南洋华人,不是有不少人信奉上帝嘛?从这边,再往北不远,那些老毛子,一样都是上帝的信徒。”
孟青竹秀眉微蹙,片刻,却舒展开来,“那些人,应该是东正教吧?”
李元庆一笑:“具体情形,我也不是摸的太清楚。不过,这帮人,可不是很好对付。也是咱们此行最大的对手。”
孟青竹对战争,其实并不感冒,不过,此时处在这种状态,她也不好多说什么,别过了目光,不再看李元庆。
李元庆也不再纠缠,笑道:“女人身体娇弱。能在大帐中完成的工作,就尽量在大帐中做吧。这一两个月时间,咱们还是以适应为主。等儿郎们和姐妹们都适应过来,咱们再考虑下一步的动作。”
李元庆在女护兵营地呆了没十几分钟,便匆匆离去。
齐彩凤和张春雪都去送别李元庆,孟青竹却并没有出大帐。
她呆呆的看着李元庆刚刚离去的帐门,晶亮的大眼睛里,一时微微有些失神……
这个男人,还真是……
…………
离开了女护兵营地,又去视察了几处仓储和炮台,直到天色将黑,李元庆这才返回了官厅。
身为长生营和辽南、这艘巨无霸级大船的真正掌握者,李元庆就算心急,却也必须要以稳妥为主,确保整艘船,一直处在正确的轨道上。
简单吃过了晚饭,李元庆召开了各部游击衔以上的例行军官会议。
会议中,李元庆着重强调了,此时部队的主要工作,是以适应为主,操练和军备,可暂时放缓,一切,以儿郎们先能适应北地的环境为主。
除了做好本身的基本防卫,部队短时间内,没有切实的战斗任务。
另外,便是具体细节和节约资源方面。
毕竟,李元庆此时虽财大气粗,但接连两个月,甚至更长,一直都没有进账,李元庆的压力还是很大的。
所谓开源节流。
此时,既然无法开源,那自然是要在节流方面,多多花些心思了。
散了会,已经到了十一点多。
李元庆来到了官厅三楼的高台上,静静的看着各军官们有序离去。
大雪依然在纷纷洒洒的下个不停,也不知道,究竟要持续到什么时候。
可想而知,此时,只是在黑龙江流域,便已经是这般状态,等到了更北的地区,又该是什么模样?
李元庆不由又想起了彼得大帝和叶卡捷琳娜。
他们与‘千古一帝’康小麻,‘十全大帝’弘历,都处在同一个时间段。
千古一帝康小麻还好说些,他勉强还算有几件能拿得出手的手笔。但~,传说中的十全老人,除了会内斗,除了会压制,他还会干什么?
哦。对了。他还会吹牛皮……他还喜欢给前人做评价……
也无怪乎,后来民国时,东陵大盗孙殿英,那一泡神尿,会让多少人都觉得多么解气啊。
相同的时间段,不同的两帮人,也在做着完全迥异的事情。
只不过,一帮人,奠定了沙俄数百年超级强国的基业,而另一帮人,却是将华夏民族,拉近了深不见底的深渊……
此时,他李元庆既然已经在这里,那段悲惨的简直漫无边际的黑暗历史,又怎的能再重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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