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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明军打了胜仗,又攻克了城池,晚饭自也是相当丰盛。
官厅前院,十几口大锅下篝火烧的正旺,一旁,还有很多没有来得及处理的、带血的羊皮、鸡毛。
李元庆来到前院这边,正在这边值守的孔有德快步迎了过来,低声对李元庆汇报道:“将军,今夜,弟兄们只有几人轻伤,没有人伤亡。各处的财物清点还在继续,不过,值钱的现金现银好像不多。”
李元庆点了点头,“人力呢?现在安排在那边?”
孔有德忙低声道:“正在门外聚集,此时应该聚集的差不多了。”
在长生营的战斗准则中,人力甚至还是高于财物的财产,已经贵为长生营的一军主将,孔有德对此自是早已经驾轻就熟。
李元庆点了点头,“先去看看人力。”
“是。”
孔有德忙快步跟在了李元庆身后。
此时,在官厅门外,已经聚齐了差不多了千多号人。
他们分为了两个阵营,男人一片,女人、孩子、老弱一片。
在熊熊火光的映衬下,他们一个个蜷缩着,缩在地上,孩子们躲在女人身后,仿似生怕被明军看到。
就像是一群等待命运审判的牲畜,没有人敢大声说话,很是安静。
前方,有五六十个成年真奴,都已经被绳索捆的结实,像是粽子一般,被身后的儿郎们用明晃晃的钢刀顶着,强迫他们跪倒在地上。
在他们身后,还有几十个未成年的真奴男孩,也是一样。
此时,看到身材高大、被簇拥在人群正中、像是众星捧月一般的李元庆站在了高大的台阶上,许多真奴和真奴男孩的眼睛中,都流露出了刻骨铭心的仇恨。
但并没有人敢当面发作。
李元庆扫视一眼,嘴角边不由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容。
正在这边值守的段喜亮,自然是注意到了这些真奴们看向李元庆仇恨的眼神,登时不由大怒,大骂道:“你们这些狗杂碎,不想活了是不是?再他娘的敢乱看,老子一个个把你们的眼珠子抠出来!”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这些真奴就算再不爽,但他们的人身,他们的老婆孩子,他们的财产,都在明军的控制中,又怎敢不识抬举?
忙纷纷垂下了头,不敢再看李元庆这边。
段喜亮快步朝着李元庆迎过来,低声汇报道:“将军,这些狗鞑子对我们仇恨很深,在之前的交战中,弟兄们有几人受伤,要不要现在把他们处决了,威慑人心?”
李元庆想了一下,笑道:“先拿十人来祭祭刀吧。你先去挑人。陈帅他们应该快过来了。”
“好来!”
段喜亮登时大喜。他可是最喜欢这活计了,大马金刀的便走向这些真奴们。
这些真奴们仿似也意识到了什么,登时一片纷杂,老婆哭,孩子叫,简直犹若世界末日。
这时,在后面的陈忠和杨妙才也跟了过来。
眼见这般,陈忠不由笑道:“怎么着?元庆,要开刀么?我可是有日子没过手瘾了,给我留几个。”
李元庆一笑:“大哥,马上就要吃饭了,你不怕脏了手?”
“咳。”
陈忠嘿嘿一笑:“这有个什么?蘸着狗鞑子的狗血,哥哥我吃饭才吃的香哩。”
一旁,杨妙才好不容易才回过神来,暮然一听陈忠这话,登时只感觉肠胃中一阵翻涌啊,忍不住就在旁边‘哇哇’的开始干呕起来。
陈忠看了李元庆一眼,有些无奈的一摊手,笑着道:“杨大人,您,您身体不舒服?”
“呃?”
杨妙才片刻也反应过来,忙强撑着笑道:“没,没。陈帅,小弟没事。可能,可能是这些天太累了吧。”
看着杨妙才有些惨白的脸,李元庆一笑,上前来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递给他一颗雪茄,又递给陈忠一颗,自己也点燃一颗,笑道:“杨大人,你是读书人,应该明白,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句话。为了大局,在很多时候,咱们不得不杀鸡儆猴啊。”
“李帅……”
杨妙才也明白了李元庆的意思,更感激李元庆竟然会对他详细解释,忙恭敬对李元庆拱了拱手,“李帅,小弟,小弟没事的。”
李元庆一笑,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不再多说什么。
这时,前面段喜亮已经挑出了十个真奴,皆是这些真奴中最强壮、看着也最凶悍的。
他们被儿郎们像是拖死狗一般,强制的拖到了李元庆身边十几步外的台阶下,强制的将他们的头,摁在了这边的台阶上,金钱鼠辫拨弄到一边。
这些真奴也意识到了什么,登时哇哇大叫,有会说汉语的,涛涛大骂不决。
李元庆笑着吸了一口雪茄,“大哥,你来吧。”
“嘿嘿!好来!”
陈忠嘿嘿一笑,快步走上前来,猛的抽出了腰间的宝刀,对段喜亮大笑道:“亮子,一人五个,来不来?”
段喜亮其实也很手痒,但军纪摆在这里,他也不敢乱来,忙偷偷瞥向李元庆。
李元庆又怎的不知道段喜亮的心思?笑道:“喜亮,你就跟陈帅比比。记得,让着陈帅点啊。”
段喜亮登时欢喜的嘿嘿嘿直笑。
“元庆,你这厮……”
陈忠却是‘大怒’,忙对段喜亮呼道:“亮子,这么横着不舒服。把他们竖着摆,一人一溜。老子倒要看看,你小子的手法能比老子还顺溜?”
多少年了,陈忠早已经跟段喜亮非常熟识,并肩作战,早已经不知道多少回了。
尤其是酒桌上,他们两人可是各自都没少吃到各自的苦头。
段喜亮虽是李元庆和陈忠的属下,但事实上,却都是亲如兄弟。
此时,段喜亮自然明白陈忠的心思,嘿嘿笑道:“行。陈帅,您怎么说,咱们就怎么来。弟兄们,按陈帅说的摆。”
段喜亮麾下的将官,皆是长生营的老兵,在这方面,他们的经验,早已经是丰富无比,纷纷笑着提着这些真奴的脖颈后的衣衫,将他们由‘一’字横列,分成了两溜竖列,一溜五个。
这十个真奴登时大哭哀嚎,简直是惊天地泣鬼神。
可惜,在强大的明军面前,他们根本就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就像之前被宰杀的那些猪羊一般,毫无还手之力。
李元庆见时候差不多了,笑道:“大哥,喜亮,开始吧。我和弟兄们给你们做裁判。”
陈忠嘿嘿一笑,“嘙,嘙。”往手上吐了两口唾沫,双手握紧了刀柄,对段喜亮笑道:“来吧,亮子!”
段喜亮也是同样姿势,早已经等不及了,大笑道:“陈帅,走着!”
说完,段喜亮猛的抬起手中钢刀,聚足了力气,瞬时从天空中朝着一个真奴的脖颈劈落。
旁边,陈忠也是同一个姿势。
片刻间,伴随着两声不太清晰的闷哼,两颗血淋淋的首级,咕噜咕噜的滚到地上。
两具无头的脖颈,顿时就像是涌泉一般,不住的朝外喷洒着还热乎乎的红色。
但陈忠和段喜亮谁也不敢怠慢,更没有休息和停歇,继续迅猛的同样姿势砍下去。
这时,在后院的巴达鲁也被带到了这边,猛的看到了这番模样,他嗓子眼止不住一甜,一口鲜血,忍不住‘噗’的喷涌出来,急急大呼道:“李帅,李帅开恩啊。”
可惜,他已经说晚了。
这时,两边一边五颗,十颗血淋淋、挂着金钱鼠辫的人头,已经滚滚落地,热乎乎的红色满地。
身后女人这片人群,登时一阵低声啜泣。
男人们则是噤若寒蝉。
李元庆身边,杨妙才本不敢看这一幕,但他很明白,若他连看都不敢看,又谈何带兵打仗?
这一趟,李元庆好不容易,才给了他这么一个机会,他岂不是白白浪费了?
所以,杨妙才死死的瞪大了眼睛,强迫自己什么都不去想,死死的盯着眼前这一幕,不敢放过哪怕是一个细微的细节。
很快,他便发现,在最初鲜血喷涌、钢刀砍断骨骼的那一刹那,他心中的确有些许不适,但片刻,他却开始专注起陈忠和段喜亮的刀法来。
他很快发现,陈忠的刀法虽然迅猛,但明显力道不是太足,在钢刀砍断骨骼的那一瞬间,会有些许的停滞。
而段喜亮那边,因为这厮肩宽背厚,胳膊怕是要赶上他的小腿粗细了……动作明显更为果断,一刀切,干净利落,没有片刻拖泥带水。
事实也证明,段喜亮的动作更为麻溜,足足比陈忠这边快了要大半个……
一瞬间,杨妙才也忽然反应过来,“这东西,怕什么啊?又有什么好怕的呢?他们是鞑子啊!又不是汉人!”
这时,陈忠却是极为不爽的看了段喜亮一眼,“亮子,你这厮什么时候比以前手更快了。好。这一仗,老子认输了。等回去,一千两银子,老子马上给你送过去。不过,你这厮,要是不好好摆一顿好酒,老子可不干!”
段喜亮嘿嘿直笑:“陈帅,这还不是小意思!您放心,待咱们凯旋回辽南,小弟一定摆最好的酒,炖上最好的肉!”
“擦!老子要是再年轻十岁,可绝不会输这么惨。”
陈忠笑着啐了段喜亮一口,接过旁边他麾下本部一名将官送过了布条,一边擦着钢刀上还热乎的鲜血,一边大步走到了李元庆这边,笑道:“元庆,你别光看热闹啊!你不去试试手?郇猛,郇猛呢?”
“卑职在!”
陈忠的心腹爱将郇猛正看热闹看的欢呢,猛的听到陈忠叫他,忙快步奔了过来。
李元庆这时怎的还不明白陈忠的意思,笑道:“大哥,这可要少十个劳力啊。你可得补偿我。”
陈忠嘿嘿一笑:“元庆,你赢了,回去哥哥我立刻一千两银子奉上,绝对不废话。嘿嘿,若是你输了嘛……两千两,给我包好了,如何?”
李元庆哈哈大笑:“成交!”
不过,这时,李元庆却是看向了身后巴达鲁,“巴达鲁阁下,这十人,便由你来挑吧。”
“呃?这……”
巴达鲁登时石化在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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