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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倧这时也摸到了一些金自点的脉搏,冷冷道:“我大朝~鲜待明廷若父母,但此次虏乱,明廷所为,着实是让人寒心那!”
听李倧稳住了调子,金自点心中自信心登时更足,忙拱手对李倧道:“王上,他们明人有句俗话,叫做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此时,我大朝~鲜以君子之道,厚待大明,但换来的是什么?明廷怕是简直没有把咱们当人啊!”
“………”
周围群臣登时又是一阵低声议论。
片刻,有人附和道:“金大人说的不错,我们大朝~鲜从来都是君子,但明廷此为,的确是让人寒心!”
“没错。这样的宗主国,要来何用?明人怕是就没有把咱们当人看过!”
“明人实在太可恨了,简直比后金鞑虏还要可恨十倍啊……”
“………”
听到群臣愈发激动,金自点的嘴角边不由微微翘起来,但片刻,便消散无踪,忙拱手对李倧道:“王上,明廷此为,倒行逆施,是我大朝~鲜遭受此劫难的罪魁祸首!不过,此事,对我大朝~鲜而言,却也是一次机会思密达。”
李倧已经隐隐有些抓住了金自点的要害,原本舒展的脸色,又开始有些阴郁起来,直勾勾的盯着金自点。
金自点这时也有些紧张了,王上似乎有些不悦了。
但金自点心中很明白,能不能进一步获得大权,掌握他最想要的兵权,就在此时了。
稍稍稳了稳心神,金自点沉声道:“王上,列位臣公,明廷待我大朝~鲜如猪羊,但我大朝~鲜乃是世界核心,绝不能坐以待毙!此次,后金鞑虏虽是对我大朝~鲜侵犯严重,但未必,不是我大朝~鲜的机会。在我大朝~鲜北方区域,明人实在是有些太多了。而这些人,基本都有不少财货,我大朝~鲜即是已经与后金鞑虏达成了盟约,何不利用此次机会,让这些明人,付出一些代价?”
眼见周围众臣都目瞪口呆,李倧也有些傻了眼,金自点也不敢怠慢,忙又趁热打铁道:“经年,倭人海寇犯我大朝~鲜,明廷虽是派来援军,但到头来,抵御倭人的主力,还不是我大朝~鲜?明人军队反倒是如蝗群过境,将我大朝~鲜诸地,劫掠一空。”
“我大朝~鲜民族,乃是这世上最优秀的民族,包罗万象,海纳百川。但此时,我大朝~鲜还是太孱弱了。所以,我们需要更多的资源,更多的银子。而北方那些明人,就是我们的第一步。此时,我们的义军,已经逐步逼近汉城,只待后金鞑虏退兵,便是我们的义军出动之时。只要有了银子,有了资源,剿灭鞑虏这种事情,还是得我们大朝~鲜民族来做啊!”
金自点说完,对李倧深深一礼,长久不起。
李倧眼睛微微眯起来,他已经被说动了,不过,这种事情,他怎能轻易表态?
沉吟片刻,李倧道:“此事,事关重大,孤王还需仔细思虑。金大人,你辛苦了,今日,列位臣公也都辛苦了,都下去休息吧。国事,咱们明日再议。”
众臣纷纷对李倧行礼,有序告辞离去。
金自点也忙恭敬对李倧行礼,走在了人群的最后面,却是欢喜的握紧了拳头,步子走的急慢。
果然,刚刚走出门口没几步,便有小太监快步跟过来,对他低声道:“金大人,王上有请。”
金自点忙微微一笑,掏出几块碎银子,小心递到了这小太监手里,“小公公辛苦了。小公公,您贵姓啊?以前怎么没有见过你?”
…………
此时,当金自点还在跟小太监套近乎、拉关系的时候,在江华岛对岸、后金镶蓝旗旗主阿敏的大帐里,阿敏刚刚得到了外面奴才的禀报,谈判的结果出来了。
他有些不情愿的从身下一个朝~鲜女人赤条条的瘦弱身子上爬下来,随意穿好了衣服,大步走出了门外。
这些朝~鲜女人,一个个瘦的跟猴子一样,真是没劲,与大明的女人相比,简直是相差了十万八千里。
听人说朝~鲜王宫里的宫女儿倒是不错,可惜,李倧这狗杂碎,就他娘的像是守财奴一般,早就把汉城王宫的人手搬空了,都给拉到了江华岛。
摄于谈判的需要,阿敏还不能来硬的,这让初次独掌大权的阿敏,心里怎的能痛快了?
来到隔壁议事的大帐,济尔哈朗早就在这里等他了。
看到阿敏面带怒容的大步走进来,济尔哈朗忙起身笑道:“二哥,谈判结果出来了,效果还不错。只是,那些朝~鲜人,在与大明永不往来这一条上,不肯松口。”
济尔哈朗说着,将谈判的成果交到了阿敏手里。
谈判成果是由女真奴语和朝~鲜语双语书写,朝~鲜语阿敏自是半个也不认得,但奴语,他还是认得不少的。
这也多亏了幼年时,老奴对他的悉心栽培和教导。
纸上的消息并不多,阿敏很快便看完,忍不住狠狠将的这张纸丢在了地上,“老六,你是怎么想的?怎么给这些杂碎朝~鲜人这么多空子?让他们还与明狗来往,这是要他们还跟明狗眉来眼去么?”
济尔哈朗是阿敏的亲弟弟,都是舒尔哈齐的儿子。
不过,济尔哈朗自幼便跟皇太极更亲近,对他这个亲二哥,倒是一般般。
但毕竟是自家兄弟,阿敏就算不爽,却并没有太过。
济尔哈朗忙道:“二哥,这事情,我当时想,完全让这些朝~鲜人答应,也不现实。其他几条主要的,他们已经都答应了。咱们已经完成了大汗交代的任务,又何必节外生枝呢?”
听到济尔哈朗提起了皇太极,阿敏的眉毛不由无意识的抽动了几下。
‘老八那狗杂碎,算是个什么东西?’
‘没有老子在这里撑着,他能有今天?到头来,还不是得靠着老子?’
皇太极的‘八王议政’大略,阿敏显然领会的并不透彻。
皇太极让他单独领军,他只当是皇太极畏惧他的实力,给自己找个台阶下呢。
不过,阿敏并没有把这话说出来,他起身来,自己倒了一杯酒,又给济尔哈朗倒了一杯酒道:“老六,即是如此,那这般便是!明日,你回复那些朝~鲜人,此事,我应了!不过,为了惩罚他们的不爽利,我决定,将纵麾下勇士们,在周边劫掠三天!”
“呃?”
济尔哈朗登时一愣。
没想到他这二哥刚开始的话,还好好的,但后面,怎么就突然变了味。
忙道:“二哥,这,这事情不好吧?这些朝~鲜人都已经认怂了,咱们若是再纵兵劫掠,万一……”
济尔哈朗小心看了阿敏一眼:“二哥,万一此事传到了大汗耳朵里,怕接下来,不好交代啊。”
“有什么不好交代的?”
阿敏重重将酒杯丢在了小桌上,直接拿起酒壶,去掉了壶盖子,‘咕咚咕咚’用力灌了一大通,对济尔哈朗道:“老六,你呀,就是太小心了!这大金的江山,可不只是他们老大家一脉!我们老三家,也是出了大力的!这汗位,凭什么由他老八来做,啊?我们老三家就做不得?我就做不得?”
在爱新觉罗的族系中,老奴是老大,舒尔哈齐是老三。
在老奴崛起的初期,兄弟俩肩并肩、同心协力,一点一点,积累下后来的家业。
舒尔哈齐出力绝对不小。
但后来,等两人都有差不多的实力了,舒尔哈齐却不想再一直听命与大哥老奴麾下,便有了自立之心。
可惜。
舒尔哈齐还是小瞧了他大哥的能量,在他们将要离开之前,老奴便已经得到了消息,提前设伏,击溃了他的部队,最终,将他幽禁致死。
包括的阿敏的大哥阿尔通阿,三弟扎萨克图,都被老奴鸠杀。
舒尔哈齐的几个成年儿子,只有阿敏幸免于难。
老奴在时,阿敏自然不敢有丝毫放肆,但此时,老奴已经归天,阿敏又怎的可能给皇太极那狗杂碎好脸色?
济尔哈朗此时虽才二十出头,但这厮可不是傻子,他不愿跟他这二哥纠缠这话题,忙道:“二哥,此时,李元庆和毛文龙已经抵达了安州,正在安州驻防,切断了咱们的归途,此事,又当如何是好?”
一听到李元庆的名字,阿敏眼睛里登时闪过了一抹寒光,整个人的气势瞬间一变,凛冽的像头豹子。
此时的阿敏,毕竟是正值壮年,又常年戎马。
在朝~鲜的这些时日,阿敏虽然天天酒池肉林,但底子还摆在这里,虽然有些发虚,但依然凛冽威猛。
“李元庆这厮,当真是阴魂不散,着实是讨人厌啊!”阿敏阴厉的捏着手里的酒壶,简直就恨不得把它捏烂了。
济尔哈朗忙道:“二哥,在前不久,大汗已经与李元庆有过会面,幺格格聪古伦,应该已经下嫁给李元庆。看在聪古伦的面子上,李元庆应该也会给咱们留些情面,不至于太过火的。”
“哼!”
阿敏忍不住冷哼一声,“老六,你这些年,是不是跟着老八学傻了啊!这种话,你都能说得出口?我大金,居然要和亲,去乞求李元庆的垂怜?”
济尔哈朗被阿敏搞的也很闷,“二哥,这怎的是乞求垂怜?这是大汗的缓兵之计啊!我大金这几年,一直没有像样的战果,物资匮乏,收成也不好,若没有几年时间缓冲,又怎的跟明人干?”
阿敏不爽道:“老六,此次朝~鲜之役的收获,不是收获么?”
“这……”
济尔哈朗没想到阿敏居然跟他玩这字眼儿,忙道:“二哥,朝~鲜之役当然有收获,而且是近几年咱们大金少有的大收获。我的意思,是像此次这样的收获,咱们这几年,实在是太少了啊!咱们必须多些这样的收获,勇士们才能恢复力气啊!”
阿敏的眼睛微微眯起来。
原本,他甚至都打算留在汉城,不回盛京了。
不过,此行除了他,还有岳托、杜度、硕托等人,包括他的亲兄弟济尔哈朗,跟他也不是一条心,这就使得,他手里的力量,必定要分散不少。
但此时,李元庆在安州,阿敏却有了一个新的好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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