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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戏演到喜儿躲在水缸后,眼睁睁的看着老父亲惨死,却依然被狗鞑子抓住凌辱的时候,整个场内万多人,简直要爆炸了!
许多男人,甚至都忍不住,就要跳上台去,暴揍那些饰演狗鞑子的龟奴们了,女人们也是骂声一片。
好在李元庆早有准备,提前令段喜亮安排了值守军兵,在军兵们的大声呼喝下,场内这才算稳下来。
而随后,到了深夜,喜儿借着狗鞑子们都睡熟了,小心逃出了鞑子营地,跑到了山上,场内观众又都是忍不住拍手叫好!
再往后,当长生营骁勇的儿郎们,在将军李元庆的带领下,攻破县城,杀光了所有鞑子,并发现了喜儿的时候,所有人又都是忍不住喜极而泣。
尤其是看到喜儿此时已经是满头白发,向长生营的将士们诉苦的时候,就算是场内的许多男人们,都忍不住哭的稀里哗啦。
在场九成都是辽民,这撕裂心扉的感觉,他们感同身受啊!
“狗鞑子,老子早晚要杀光你们全家啊!”
“爹,娘,小丫,狗~蛋早晚有一天,要为你们报仇啊!早晚有一天,我要杀光这些狗鞑子啊!!!”
“将军,咱们杀到沈阳去吧?咱们打回老家吧?”
“将军……”
看着群情激奋的众人,李元庆与商老六相视一眼。
商老六忍不住对李元庆竖起了大拇指,“元庆,军心可用啊!”
他实在无法想象,李元庆究竟是怎么能写出这种段子的呢?精彩万分,将士们却又感同身受!
此时,将士们、百姓们有如此情绪,又何愁长生岛不在掌控?
李元庆此时的心情也是极为愉悦。
李琉璃不愧是花魁头牌出身啊,简直将喜儿演活了。接下来,就到了他收拢人心的时刻了。
跟商老六吩咐几句,李元庆大步走上了舞台,发表了一番慷慨激昂的演讲,很快便将岛上所有的矛盾口,全都指向了狗鞑子!
演出本来计划到九点就结束,但人们纷纷聚集在剧场内,久久不愿意离去。
等演出真正散场时,已经过了子时中刻,时间已经来到了天启七年的正月初一。
回家的马车里,杨娇~娘极为兴奋,“元庆,若是这般,琉璃她们,怕是整个正月都闲不下来啊!”
张芸娘也道:“琉璃演的真不错。太生动了。哪怕我已经知道了剧情,却还是忍不住要落泪。”
张宝珠俏脸上的眼泪还没有擦干净,“辽民真是太苦了啊!元庆,咱们绝不能再让百姓们这么苦下去了啊!”
不愧是正宫皇后出身,张宝珠说话就是有水平。
渠敏秋也感慨不已:“元庆,这剧本,你,你究竟是怎么想到的呢?我以前怎么就没有发现你有这个才气呢?”
李元庆本来正好的心情,不由一下被渠敏秋呛住了,忍不住白了渠敏秋一眼,“敏秋,老子身上的才气多着呢。只是平时不惜的表露而已。芸娘,娇~娘,敏秋,宝珠,你们放心吧!咱们以后的日子,会越来越好。老百姓的日子,也一定会越来越好!”
…………
《白毛女》剧组的首演,获得了巨大的成功,也将岛上的士气,直接推向了顶点。
接下来,便是流水线一般的密集演出了。
长生岛虽不大,但百姓的聚居点,此时却已经有几十个,更不要提,还有辽南本土,金州,复州,盖州,羊官堡,南信口诸地,也包括此时在沈世魁治下的旅顺,都将是巡演的地点。
尤其是军方,这边才是大头。
风势已经被李元庆吹起来,李元庆自然不会浪费这种好机会。
正月初一,基本都是迎来送往,李元庆忙得脚不沾地,但晚上,李元庆却依然没有歇着,他又召集他的一众妻妾,开始筹谋新的剧本。
《白毛女》只不过是个带动士气的引子,接下来这场戏,才是重中之重!
没错,就是大名鼎鼎的《风波亭》!
南宋朝廷以十二道金牌,召回正在前方与金军作战的岳飞,却是以‘莫须有’的罪名,将其连同他的长子岳云,斩杀在风波亭,堪称华夏历史上的第一大冤案。
尤其是值此时节,《风波亭》这出戏,便更为重要了。
李元庆和他的一众妻妾们,足足忙活了三天,经过了十几遍的修改,才将剧本最终定下来。
排练倒是不用太费事,以雾雨阁的底子,演员一抓一大把。
关键是时机,李元庆必须要精心计算,确保其能稳稳的把控住《白毛女》之后的风势。
最终,李元庆决定,将《风波亭》定在正月初十首演。
忙完了这一切,已经是正月初四,李元庆这才有时间得以稍稍休息下。
内书房内,火盆烧的‘劈啪’作响,驱散了室外的严寒,将房内的空间,熏烤的温暖如春。
李元庆躺在一张舒适的虎皮大沙发上,任由念儿和小莲给他捶背捏肩。
小莲前不久为李元庆又添一个千金,此时,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虽还是稍显稚嫩,却已经多了几分成熟女人的韵味,更为诱人。
此次前往南洋,李元庆不仅带回来不少白人铁匠、船匠、钟表匠,还有不少木匠,以及一些杂七杂八方面的白人工匠。
这张主体以三张虎皮构建的大沙发,便是白人木匠们这些时日的杰出成果。
从后世走来,对于知识的吸收,李元庆从未停止。
同样,对于各方文化的精髓,李元庆自然也不会排斥。
在李元庆的规划里,未来十年、二十年,甚至三十年、五十年,长生岛将会建设成为像是后世港岛那般的超级国际化贸易港,整个大明,甚至是整个东亚最璀璨的明珠。
在后世时,港岛,包括江口,魔都,以及大连,都可以算得上是国际化大都市。
但她们都是口岸城市,区位优势明显,劣势也同样明显。
而长生岛,地处辽海腹心,距离京师,不过只有咫尺之遥。
只待长生岛这边的国际化贸易兴盛起来,不仅仅是对京师,对整个大明北方地区,都将有至关重要的积极作用。
当然,李元庆也深深明了,饭要一口一口的吃,路要一步一步的走,想要做到这些,他必须要耐住性子。
而此时,有了这么多现银在手,李元庆心中图谋已久的计划,也可以开始推到轨道上来实施了。
那便是银行!
这世间,若是问什么生意最赚钱,很多人可能回答贸易、海贸、军~火,甚至是毒~品。
但事实上,真正撬动这个世界平衡的,唯有金融,或者说,资本。
就像是当年的罗斯柴尔德家族,虽然没有王冠,却是真正的无冕之王。
他们就像是风,就像是影子,没有人感觉到他们的存在,但事实上,他们却无处不在!
尤其是此时大明的经济形势,正是一个优势到无以复加的契机。
但此时李元庆在账目方面的人才,还是太少,他必须要尽快的搜集的大量的金融人才,争取能在年中之前,将由他完全掌控的银行,正式立起来。
想着,李元庆的心情愈发畅快。
时已至今日,他早以及非当年那个毫无选择余地、只能咬着牙、拼了性命往前冲的大头兵。
在朝廷方面的一时失势,对于李元庆或许有影响,但却已经完全伤不到李元庆的筋骨。
此路不通,必有他路!
就像是一只蜘蛛,在不知不觉之间,李元庆已经在辽地,在大明,织起了一张弥天大网!
但李元庆正准备享用一下好久都没有享用的两个小美人呢,这时,外面忽然有亲兵急急来报:“报-----!辽西急报!”
“嗯?”
李元庆眉头不由微皱,一时有些错愕,这大过年的,才刚刚正月初四,辽西方面能有什么急报?
但辽西之事,小事儿也是大事儿,李元庆不敢怠慢,招呼念儿去把急报拿过来。
李元庆这边掏出了雪茄盒,拿出了一颗雪茄,小莲忙乖巧的帮李元庆点燃。
深深吸了一口雪茄,念儿也把辽西的情报拿过来,打开扫视一眼,李元庆的眉头不由紧紧皱起来。
就在去年腊月二十八,后金方面,派遣了以方金纳为首的九人代表团,前往了宁远,与大明右佥都御史、辽东巡抚、兼兵部侍郎,袁崇焕、袁抚台,进行议和。
由于时间仓促,议和的具体内容,刘达斗的情报司方面,也没有准确的消息,但后金此次议和的规制很高,情报司方面,充满了警惕。
看着李元庆有些阴郁的脸孔,念儿和小莲也知道发生了事情,不敢再对李元庆撒娇,乖巧的退到了一旁。
深深吸了一口雪茄,李元庆忽然想起来,历史上,皇太极登基之后,不就是借着与辽西议和的时机,趁机对东江下手,在围剿东江不利的情况下,转而又将刀子对向了朝~鲜么?
这他娘的!
李元庆本以为,在此时后金示弱、远没有历史上强势的情况下,皇太极能消停几天呢,想不到,这厮还真是‘艺高人胆大’啊!
他还是没有放弃对东江的觊觎之心。
难道,他就不怕自己抄了他的后路,灭了他的老巢么?
正思虑间,这时,门外却又有亲兵来报:“将军,北方有使者前来,他说,他是您的老朋友!”
“呵呵。”
李元庆忽然一笑,他转瞬便想明白了皇太极的深意,沉思片刻,道:“把人带过来!”
不多时,洪强熟悉的谄媚笑脸,出现在李元庆眼前。
但时至今日,洪强可不敢有半分托大,忙恭恭敬敬跪在地上,对李元庆磕了几个响头,“后金使者洪强,见过李帅!”
李元庆一笑:“强哥,都不是外人,起来吧。”
洪强却依然不敢起身,忙笑道:“李帅,您在这,奴才哪敢站着?奴才跪着说话便好。”
李元庆一笑:“强哥,您这可是要不给元庆面子了?”
洪强被吓了一大跳,哪还敢怠慢?忙小心站起身来,“元庆,我就知道。你还是跟以前那么重情义。”
李元庆笑着吸了一口雪茄,吐出一口浓雾,“强哥,不知您这大过年的,不远千里,来元庆这小地方,所谓何事?”
洪强忙小心扫视左右一眼,正好看到了在李元庆身后不远的念儿和小莲,不由欲言又止。
李元庆一笑:“她们都是我的侍妾,是我最亲近之人。强哥,你有话直说便可。”
洪强这才放下了心,低低对李元庆道:“元庆,实不相瞒,此行,我是奉新任天聪汗皇太极之命前来,有一件要事,要与你相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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