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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不是庆功酒会,但基本上也相差无几。
只不过,稍微可惜的是,胡安-托马斯此时只是葡萄牙官方在澳门的副总督,并不是真正的‘一把手’,这让李元庆微微有些失望。
某种程度上,他和李元庆之间,并不对等,要比李元庆低出一大截。
不过,木已成舟,大局已定。
而经过与胡安-托马斯的接触,李元庆也明了,他绝不是一个甘于平凡的人。
在未来,一切还都具有相当大空间的操作性。
但此次午宴的酒会,最亮眼的明星,却并不是职位最高的胡安-托马斯,也不是威势凛凛的李元庆,更不是胡安-托马斯等一众所谓‘葡萄牙贵族’的夫人们,而是李元庆身边、娇艳若鲜花的张宝珠。
虽然张宝珠只是一只陪伴在李元庆身边,并没有说太多话,也并没有去参加所谓的舞会,但紧紧是这一身传统的大明长裙,高傲而圣洁般的俏脸,便已经足够了!
其他所谓的葡萄牙贵族夫人们,在张宝珠面前,简直就如同是一群丑小鸭,围绕着一只最高贵的白天鹅。
当然,这也是今天的午宴,只有张宝珠作为李元庆的正牌子夫人而出席,像是任颖儿、彩子、婉儿众女,并没有出席。
否则,李元庆的‘小后宫’群芳斗艳,这些高傲的葡萄牙贵族夫人们,怕只能去自杀了。
酒宴进行到了中段,舞会已经结束,大家都来到了饭桌上吃饭,胡安-托马斯却是笑着邀请李元庆,来到外面的小花园里,抽上一支雪茄。
“尊贵的将军,我不得不承认,您的夫人,真是,真是太漂亮了。她,她简直就是天香国色啊!哦,对不起,尊贵的将军,我,我一时实在是找不出更优美的词语,来形容她的美丽。”
胡安-托马斯就像是一个花痴,简直羡慕嫉妒恨的看着李元庆,颇有些语无伦次的模样。
李元庆淡淡一笑:“尊贵的托马斯先生,您的夫人,也一样很美丽。可惜,今天时间有限,要不然,我一定会邀请她跳一支舞。”
“呃?”
胡安-托马斯一愣,片刻也反应过来。
眼前的这个大明将官,可并不仅仅只是表面上这般温文尔雅的绅士啊。
透过昨天与约瑟夫的交流,胡安-托马斯早已经明了,眼前这个高大的男人,他的手上,早已经不知道沾满了多少异族的鲜血。
若把他惹怒了,那恐怕是……
但此时,他,他居然敢当着李元庆的面,去‘调戏’他的夫人,这……
“呵呵。”
胡安-托马斯忙干涩的笑了笑:“尊贵的李将军,对不起,实在对不起。请您一定要原谅我的无礼。只是,只是我实在是太惊艳了。真的。您的夫人,她简直就像是画中的仙女。为了表达我最真挚的歉意,我会为您奉上十盒最正宗的古巴雪茄……”
看着胡安-托马斯花痴的模样,李元庆的心底里,止不住的冷笑。
所谓的鸟毛葡萄牙,怕还没有长生岛大,弹丸之地的蛮夷,也敢对他李元庆的女人想入非非?
这是自己找死啊!!!
不过,话又说回来,今天的张宝珠,着实是光彩照人,便是李元庆,也有些不敢直视她的威严。
毕竟是从大明五千秀女中夺得冠军的‘花魁’啊!
加之她正宫皇后几年的经历,这种场合,对张宝珠而言,简直连小儿科都算不上啊!
当然,张宝珠今天之所以如此明媚,却也绝少不了李元庆的功劳。
若不是李元庆昨夜辛苦了五次的辛勤‘耕种’,怕~~,张宝珠现在也就刚刚睡下,又哪来的时间参加这鸟毛的酒会?
与胡安-托马斯聊了小半只雪茄的功夫,李元庆对这厮的性子,也摸得更通透了,笑着打了个哈哈,便返回了饭桌。
看到李元庆回来,张宝珠不由低声笑道:“元庆,怎么了?看着你似乎很不开心的样子?”
李元庆不由一愣,脸上却强自露出了看似温和的笑意:“有么?看到你比明珠还要耀眼,我当然很开心啊!”
张宝珠不由轻轻娇笑,小手却是用力拉住了李元庆的大手,低声道:“元庆,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这些白毛番鬼的眼光,真的很讨厌。咱们早些回去吧。”
李元庆一愣。
片刻,脸上的笑意却再也遮掩不住。
在此时,没有什么,能比张宝珠这句情话,更让李元庆动容了。
“好!这狗~屎一样的东西,他娘的,在长生岛,喂狗~狗都不惜的吃!宝珠,你再坚持一小会儿,咱们回去吃好的。”
张宝珠忙笑着点了点头,小手却是更用力的握紧了李元庆的大手,嘴角边,露出了一丝说不出的甜蜜笑意,简直仿若百花盛开,仙女都要避让。
虽然张宝珠跟李元庆的时间还不长,还不到三年,但两人的相识,却要追溯到天启二年了。
前期,两人虽聚少离多,但每一次,却都是足够‘惊心动魄’。
以张宝珠的身份,加之她的精明,对李元庆的了解,也绝对比他的其他妻妾们更甚。
她的男人啊,看着是威势凛凛,为兄弟、为朋友,可以两肋插刀,光明磊落,义薄云天。
但~,在他的骨子里,却是大明最传统的男人,甚至,是一个极度自私、极度自负的男人!
尤其是对他的女人。
他绝对不会允许他的女人们,受到半点委屈,更何况,是在这种公众场合呢?
恐怕,这还傻愣愣的什么托马斯,已经被她的男人,写进小黑本本里了啊……
…………
正如张宝珠所料,早早的吃了一小块牛排,李元庆便笑着对胡安-托马斯提出了告辞,要回去休息一会儿,并约定,下午三点,双方一起去码头,查看货物的交易情况。
来到马车上,张宝珠刚要对李元庆说话,却不防,李元庆已经狠狠抱住了她,拼命的亲吻着她的脸颊、她的红唇。
张宝珠心里有些好笑,却愈发甜蜜,她还想调侃李元庆几句,但很快,却是已经完全融化了李元庆充满激情的怀抱里……
简单吃过了午饭,李元庆足足在张宝珠的房间里,一直呆到了两点五十多,这才缓步走了出来,来到了别墅门外。
牛根升忙快步迎了上来,“将军,那个胡安-托马斯一行人,已经抵达码头了。”
李元庆缓缓点了点头,“走,咱们也过去。”
“是!”
牛根升和三百多亲兵,护卫着李元庆来到了码头时,差不多已经三点十五分,胡安-托马斯差不多已经等了十几分钟。
看到李元庆过来,这厮也有些不爽,却忙笑着迎上来:“尊贵的李将军,咱们又见面了。您看,这边的交易情况还算不错,双方的商人们,都很珍惜这个机会。”
此时,码头周边已经一片嘈杂,数不尽的船工,正在忙活着卸船,装车。
当然,这些苦力,基本上都是以周边的汉人为主,还有少数的黑人。
白人,只有寥寥,他们自然都是高高在上的监工了。
李元庆笑了笑:“尊贵的托马斯先生,实在是抱歉啊!也可能是水土不服,我有些头疼,来晚片刻,还请托马斯先生不要见怪!”
胡安-托马斯打着哈哈应承了几句,便笑着将事情揭过去,转移到了正题上。
按照计划,从今天下午开始,一直到明天傍晚,这一天半的时间,是李元庆的船队和澳门方面交易的时间。
在此时,澳门虽也算是一个比较重要的港口,但更多的,她的任务是输出。
也就是说,澳门的葡萄牙佬,通过各种途径,收购大明的货物,主要还是‘三宝’为主,茶叶、瓷器、丝绸,再通过海路,卖向南洋、阿拉伯、非洲,直到欧洲。
当然,在李元庆之前,这些狗日的葡萄牙佬,一直是通过‘私下里的手段’,来收集他们的货物,官方层面,只有很少很少。
这也是大明的汉人海盗集团,很重要的一部分收入。
双方都这种事情,自然是心知肚明。
胡安-托马斯知道,李元庆的目的地是阿拉伯海,而李元庆也明了,澳门市场,只能算是个‘小市场’,只不过是维持下面子上的简单交易,毕竟,利润实在太少。
别说一天半了,半天就已经足够了。
但即便都心知肚明,这个过场却是不能不走。
在码头这边简单视察了一圈,李元庆笑着对胡安-托马斯发出了邀请,邀请这狗日的去李元庆的临时营地吃饭。
胡安-托马斯虽然有些色迷心窍,但正事儿他也不敢耽搁,忙笑着映衬下来。
晚间,在别墅外的大帐内,李元庆大开宴席,宴请了胡安-托马斯和一众澳门的葡萄牙贵族。
酒菜是相当的丰盛,但女人,却是连根毛都没有。
包括官沧海、许黑子、孔有德、黄国山、顺子、李三生等长生营主要将官,今晚都有出席。
酒,自然是辽南老窖。
所谓‘入乡随俗’,托马斯这些葡萄牙佬,虽然更喜欢红酒,但在李元庆和长生营的一众将官们面前,他们也只能喝白的,而且还是这高度白酒。
结果,自然是可想而知。
酒宴还没进行一半,这些狗杂碎,都已经趴了,已经没一人可以站立。
吩咐亲兵把他们送回去,顺子不由笑骂道:“我当是这些狗日的白毛猴子都有三头六臂来着,感情,连娘们儿也不如啊!不痛快!不痛快啊!小孔,还是咱们哥俩对头,来,再走一个!”
孔有德嘿嘿一笑,却是来者不拒,一口饮尽了杯中酒。
一众将官自出海以来,可是好久都没有这么痛快了,都喝的有点尽兴,李元庆招过官沧海,耳语几句。
官沧海忙低声笑道:“将军,您放心。防守方面,早已经安排妥当。今夜,我来值守。”
李元庆重重拍了拍官沧海的肩膀,“沧海,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不可无。此事,必须要加倍留心!”
官沧海也回过神来,忙点头道:“将军,您先离开,我招呼弟兄们散场。”
“嗯。”
李元庆点了点头,用力拍了拍官沧海的肩膀,大步走出了门外。
但李元庆刚走出来没几步,约瑟夫便急急跟了出来,忙小心道:“将军,您找卑职有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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