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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表的体积虽小,但其机械的精密程度,却是很多‘大件’都比不了的。
李元庆依稀记得,遂发枪的发明者马克,便是法国的钟表匠出身。
在制造钟表方面,欧洲已经有着很久远的历史,但~~,从巨大而又笨重的钟表,一下子跨越到精致而又小巧的怀表,无疑是一个堪称是质变的飞跃。
机械的道理,都是相通的。
此时,李元庆用怀表来区分机械时代,虽稍有偏颇,但却绝相差不远。
而怀表的出现,也让李元庆心中有了更深的思量,很可能~,西方的列强们,已经掌握了更为先进的遂发枪技术啊。
李元庆和杨小船闲聊着,约瑟夫已经急急赶了过来。
“卑职约瑟夫,参见尊贵的将军阁下。将军阁下,您今天的神采照人那,是不是有什么喜事儿?”
约瑟夫先是恭敬对李元庆行了一礼,而后,便舔着脸子,开始大拍李元庆的马屁。
这厮的衣衫还没有收拾利索,脸上和脖子上,隐隐还没有完全擦去的脂粉痕迹,明显是被从温柔乡里拉出来。
“呵呵。约瑟夫兄弟,你来的正好。有件事情,本将正要跟你请教。”
说着,李元庆笑着将手中精致的怀表,递到了约瑟夫的手里。
对于约瑟夫混乱的私生活,李元庆并没有丝毫的兴趣。
追求的不同,信仰的不同,这就注定了,在很多方面,约瑟夫跟华夏的儿郎们,有着很大的差别。
约瑟夫曾数次向李元庆提及,他想要几个汉人女子当做赏赐,但李元庆却严词拒绝了他的要求。
要日本女人可以,要朝~鲜女人也可以,至于白种女人,你能搞来是你的本事,但华夏的女子,却绝无可能。
对于李元庆的坚决,约瑟夫就算无奈,却也只能接受。
朝~鲜女人和日本女人,虽无法与娇嫩的大明美女相比,但总算也是东亚人种,勉强也可以慰藉他那‘幼小’的心灵了。
此时,看着手中的怀表,约瑟夫眼睛不由一亮,忙道:“将军,这是好东西啊!如果我猜的不错,这应该是瑞士人的高端货,最起码也得七八百金币啊!”
“哦?还算不错。”
李元庆一笑:“对了,约瑟夫兄弟,你们欧洲人,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使用怀表的呢?这东西,又是谁发明的?”
“谁发明的?”
约瑟夫不由一愣,忙用力揉了揉太阳穴,思虑片刻,这才道:“尊贵的将军阁下,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怀表的发明者,应该是德国的皮特~亨莱茵。因为他是纽伦堡人,人们通常将最早的怀表,称作为纽伦堡铁蛋。不过,德国人、法国人的制表技术已经开始落后了,现在的制表业,已经变成了瑞士人的天下。”
李元庆点了点头,德国名车,瑞士名表,在后世,可都是耳熟能详的东西。
现在来看,这些东西,都是传承已久啊。
思虑片刻,李元庆道:“对了,约瑟夫兄弟,你们欧洲的军队,现在可曾有遂发枪装备部队?”
约瑟夫道:“将军,我已经有几年不回欧洲了。现在的形势,我也并不了解。不过,早在几年之前,法国王室的卫队,已经开始将遂发枪全面装备部队。这几年时间都过去了,想必,这项技术,应该也更成熟稳定了吧。”
李元庆缓缓点了点头,片刻,一笑道:“很好。约瑟夫兄弟,你的渊博知识,为我解决了不少困惑。这很好嘛。在近期内,我准备进行一次远洋贸易,你有没有兴趣参加?”
“远洋贸易?”
约瑟夫一愣,片刻,不由大喜:“尊贵的将军,您真是上帝的使者,您真是我的天使啊!我当然愿意,非常的愿意,咱们什么时候出发,卑职马上便回去收拾?”
看着约瑟夫急不可待的模样,李元庆和杨小船不由都是一笑。
李元庆笑道:“此事,还不着急,至少需要一两个月的缓冲吧!约瑟夫兄弟,在两周内吧,你最好写一份详细的计划书给我。如果做得好,被采用,本将必不会吝惜对你的赏赐!”
“哈哈哈!谢将军赏赐了!卑职现在便回去做。”
看着约瑟夫风风火火的离去,李元庆和杨小船相识一眼,不由都是一笑。
杨小船道:“对了,将军。卑职此行,还得到了一样宝贝,差点忘了拿出来告诉您。您稍待下,卑职去取来。”
说着,杨小船忙在箱子里翻了一会儿,取出一个精致的棉布包,小心打开,里面竟然是几枚黑乎乎、看着很普通的果实。
但一看清这果实的模样,李元庆的眉头不由紧紧皱起来。
片刻,他的眼睛里闪过了一抹寒光,冷声道:“小船,你是从哪里搞到的这东西?”
杨小船被吓了一跳,没想到李元庆的反应居然这么强烈,忙解释道:“将军,这是卑职在文莱港休整时,当地的大明商人送给卑职的。他们说,这东西有提脑醒神之用,是非常难得的宝贝。不过,好像不能多用,否则,有可能会上瘾的。”
“呵呵。岂止是会上瘾啊!”
李元庆不由缓缓吐出了一口浊气。
此时,老奸巨猾的老奴、雄才伟略的皇太极,恐怕,做梦也不会想到,在两百多年多,他们的子孙后代们,都被一样叫做‘福~寿~膏’的宝贝,折腾的欲仙欲死,最终,传说中的八旗铁骑传承者,甚至,连上马的力气都没有了。
“将军,这,这东西难道不好?那~,那卑职马上去把它销毁。”杨小船忙道。
“销毁?呵呵。”
李元庆淡淡一笑,脸上的表情已经轻松了不少,“既然是宝贝,销毁了岂不是可惜?小船,这些东西,你现在有多少?可有能种植的种子?”
杨小船忙道:“将军,只有这些了。当初在文莱时,那个福建的商人还想卖给卑职一些,但因为时间紧,卑职只在文莱港停泊了半天,补充了淡水和食物就离开了。将军若是想取这些东西,咱们可再派船队去联系他们。”
李元庆笑着点了点头,“此事,还不着急。你回来一路辛苦,回去好好休息吧。再次出海的事情……也不必急于这一时。总也得等到战船都检修完毕。”
…………
杨小船走了。
李元庆坐在宽大的红木太师椅上,把玩着手里的这几枚罂~粟果实,脸上的神色,一时有些有些难以捉摸。
从本意上,李元庆并不想接触这些东西。
因为它们实在是太毒了,在后世,已经是公认的世界公敌,是魔鬼的化身。
但对于另一部分人来说,它们,却又是天使,很多人,甚至一分钟也离不开它们,完全沦为它们的奴隶。
在李元庆的记忆里,罂~粟在华夏的种植,最早可以追溯到汉朝。
在古埃及时期,人们一直将罂~粟当做是一种神物,只有最尊贵的祭祀和贵族,才可以享有。
包括到现在,已经是明末了,罂~粟却也并没有在大明民间流传开来,还是一种药用的珍贵药材。
但李元庆也很明白,‘存在即是合理’。
这种东西,想要完全除掉、销毁,也不现实。
即便大明这边不种,南洋,包括美洲,欧洲,一定也会有人种植的。
就像是一把手~枪,在一个小孩子的手里,它只不过是个玩具,但~~,如果在一个成年人的手里,那~,它却是一件犀利的杀人利器。
此时,岛国虽然贫瘠,但其白银的产出量却是很高。
长生岛方面,因为民俗、习惯等传统问题,辽南老窖,日本人并不买账,很难为李元庆创造实际的收益。
反倒是长生岛对日本的铁器,需求量很大,贸易的逆差反倒是倒过来。
罂~粟这东西,可是个宝贝啊。
种植时间短,成熟效果快,关键是其生命力极其顽强,也不用怎么进行照料,只要最简单的维护便能生长。
此时,李元庆看似是财源广进,可惜,跟着他吃饭的兄弟们越来越多了,‘地主家也没有余粮’啊。
开发、开拓新的财源,对李元庆而言,也是摆在案头的头等大事。
而这些罂~粟,却是为李元庆的打开了一扇新的窗户,将李元庆的视野,也带向了另一个世界。
根据李元庆浅薄的历史知识,按照时间来推测,此时,荷兰人大名鼎鼎的‘东印度公司’,此时应该才刚刚成立没多久。
他们的主要生意,应该还是香料和奴隶贸易。
而郑家,在这方面,显然更是后知后觉。
‘福~寿~膏’的制作,其实并不复杂。
甚至,只要有核心材料,就算往里面加屎尿,对于那些瘾君子而言,都是其美无比的天仙‘神物’。
更不要提,李元庆本身就是玩药材起家,而渠敏秋,更是已经浸淫这个行当十几年。
想要将‘福~寿~膏’做的既美味,又好吃,根本并不会花费太大的力气。
而且,不单单是最简单的日本市场,包括后金,包括南洋这一大片岛国,甚至,也包括哪些白毛番鬼们,这不都是最好的市场么?
但~~,李元庆却也更明白,想要将福~寿~膏的买卖做起来,却不能太过心急。
首先,长生岛、包括辽南方面,首先要形成规模的种植量,拥有足够的原材料。
在这方面,土地,李元庆是绝对不缺的,先不说辽南了,就是中岛和西岛,便已经足够种植大量的罂~粟了。
尤其是中岛和西岛这种得天独厚的地理环境,非常有利于控制罂~粟的外流。
而像是地瓜、小麦、粟米之类的农作物,则完全可以放到地势更为开阔的辽南。
再者,也是最关键的,李元庆必须要保证自己足够的武力优势。
只有他的战舰和大炮,打的别人没脾气了,他才能更从容的控制这个真正的一本万利的暴利买卖。
长长吐出了一口浊气,李元庆忽然缓缓一笑:“出海,已经是刻不容缓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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