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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老汉匪首的呼喊,张蝶只能无助的跪在地上,用力对他磕头,“王伯伯,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我真的……”
但这姓王的老汉却不吃这一套,冷冽道:“小姐,你居然救这姓黄的出来?你可知道,当年,正是这姓黄的,跟张大头一起,亲手杀了你爹娘啊!”
“呃?”
张蝶不由一愣,忙看向一旁姓黄的老汉匪首。
这姓黄的匪首也被吓慌了神,忍不住破口大骂道:“王大罐子,你休要血口喷人!哼!死到临头了,竟然还不知悔改?”
说着,他忙看向李元庆:“李帅,这王大罐子满身杀孽,至少得亲手杀了几十个老百姓,他罪无可恕啊!李帅,您快将他处决了吧!”
这叫王大罐子的匪首不由哈哈大笑:“狗日的黄鼠狼,你个杂碎泥腿子!要不是为了小姐,老子怎的可能忍气吞声到现在?你也不用你的狗尿尿泡想一想,他狗日的张大头,长的比猪还丑,怎的可能生出小姐这么标致的美人儿来?当初,你们的狗尿龌龊,你当是老子不知道么?”
王大罐子说着,直勾勾的盯向‘黄鼠狼’的眼睛,“十七年前,你们不仅杀了我家老爷一家,便是张大头的老婆,也被你们一起糟蹋!要不是当初张大头看着才五岁的小姐长的标致,又怎的可能留下她的性命?可惜啊!张大头是想着将小姐养大自己来享用,却是不知,老天爷开眼。从那夜之后,他那活计就不好使了!”
“还有!”
王大罐子又道:“那赵一棍也是个驴粪日的!明明自己是个太监,却还要装出人模狗样的模样,让小姐活活守活寡!可惜,小姐太单纯了,被你们这些狗杂碎蒙骗,到头来,居然要将我往火坑里推!哼!黄鼠狼,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我家老爷对我恩重如山,今日,辽东李帅在此做主,我看,你们谁还想跑?”
“哈哈哈!哈哈哈哈!老爷,小矮子来了!今日,李帅会为你们报仇的啊!”
说着,这王大罐子已经报了必死之心,猛的就朝一旁的柱子上撞过去。
但却不防,这边不远的李元庆早有防备,飞身一脚,直接将王大罐子踹开。
身边亲兵也反应过来,忙将王大罐子架起来,让他动弹不得。
“呵呵。”
李元庆不由一笑,扫视周围一眼,“这事情,还挺热闹啊!这位黄爷,你又做如何解释?”
这‘黄鼠狼’也反应过来,忙道:“李帅,您,您可休要听他一派胡言啊!这,这完全就是血口喷人啊!小的怎的能做出这种丧尽天良、人神共愤之事?我早就知道这王大罐子来历不明,没想到,这狗日的果然是个杂碎!李帅,您可不能被他蒙骗啊!这人,留不得啊!”
李元庆哈哈大笑,笑着走到张蝶身边,“张小姐,我再给你一个机会,这两人,你选谁?”
“这……”
张蝶感觉脑子都快要炸开来,有些无助的看向李元庆,满是哀求,片刻,她喃喃道:“李帅,我,我不想呆在这地方,求求您,求求您带我离开吧。”
李元庆一笑,伸手将她揽在怀里,“这种事情,凡人一时接受不了,也是正常。那~,我便为你破例一次。这两人,我都给你留着。等你什么清醒了,再把事情问明白!”
李元庆说着,大手一挥,“这两人留下,分开看押,其余人等,全部处决!”
“是!”
…………
张蝶和赵梅都去休息,这些匪首也都被处理干净,门口的血迹也被亲兵们用水桶冲刷干净。
旁边不远,火兵们正在杀猪宰羊,一口口大锅,底下火势烧的正旺。
李元庆这时却笑眯眯的站在粗木板子构架的了望塔之上,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牛弓寨的地理位置还是相当优越的。
后世,若在这里建个山顶度假村,好好拾掇一下,怕是数钱都能数到手抽筋。
只不过,再美好的土地,却也无法遮掩底下曾经残留的血腥。
正如那句老话,‘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为了利益,还有什么事情,是不可想象的呢?
当然,李元庆也绝没有给自己分发‘好人卡’,这个世界,其实就是如此,弱肉强食。
强了,你就可以‘打人’,落后,却只能挨打。
不过,天理循环,因果报应,夜路走多了,总是不免会遇到鬼的。
对这方面,李元庆自也是心知肚明。
但李元庆却也更明了,想要不遇到鬼,就要先把握好眼前。
这时,天空有些阴郁下来,乌云蔽日,伴随着几道凄厉的闪电,远处隐隐有‘轰隆隆’的雷声传过来。
空气中已经开始弥漫起一种湿润的味道,这天似乎要下雨了。
李元庆的心情也一下子明朗起来。
‘惶恐滩头说惶恐,零丁洋里叹零丁’。
想要自己不要在最惶恐的地方惶恐,想要自己在不想在不受自己控制的地方哀叹,怜惜,后悔!
那~~~,就只能一步一步往前走!
先设定小目标,完成小目标。再设定大目标,用一个个小目标,去完成这个大目标!
正如那句知名词作者的那句饱经流传的名句:“敢问路在何方?路就在脚下!”
牛弓寨的规模不算小,翻饶过两面山脊,占地差不多有个二三十亩地。
山上种田不行,种些菜地,养些牲畜,还是没有太多大碍的。
此时,山上有猪三十多头,羊也有百来只,鸡鸭更多了,还有一些赵一棍存下的山珍,都是些不错的宝贝。
李元庆自然是照单全收了。
雨势很快下起来,噼里啪啦的,有些激烈。
火兵们已经将大锅转移到了聚义厅的屋檐下,李元庆也站在这边,等待着即将煮好的美食。
这时,牛根升快步来到了李元庆身前,低声耳语几句。
李元庆手指不断的打着打不响的响指,思虑片刻才道:“青壮这边先不要动了。将他们与妇孺分开看押。看这雨下到什么程度吧。若傍晚前雨停了,咱们便连夜下山。”
“是!”
牛根升赶忙去忙活。
李元庆缓缓吐出了一口浊气,忽然一笑。
人力,在此时,对他和长生岛而言,都是很宝贵的资源。
在将其这牛弓寨的骨架去除之后,这些人力,李元庆自然也不会轻易浪费。
做不了别的,让他们去中岛、西岛,搞搞‘基建’,还是蛮不错的么。
可惜,李元庆此时的触角还无法延伸到这边,否则,这牛角寨,倒也算是个好地处了。
午饭很快便收拾利索。
美美的吃了顿午饭,李元庆的精神头也愈发旺盛。
外面雨越下越大,看这模样,今日是停不了了。
倒也正应了李元庆的心情,可以在这风景秀丽的牛弓寨里休养一天。
安排了好了防务、值守,李元庆回到了聚义厅后不远、原来赵一棍居住的院子,彩子和小莲赶忙迎出来。
李元庆一笑,“那大小姐还好吧?吃饭了没?”
小莲不爽的撅着小嘴道:“爷,她还真当她是大小姐了呢?对我们爱搭不理的。肉没吃多少,汤倒是喝了不少,应该饿不死。”
李元庆一笑,随手在小莲的充满了青春活力的翘~臀上摸了一把,“爷知道你受委屈了。不过,这个大小姐,还有些用处,你就稍微为难一下,先照顾她几天。等去了京师就好了。”
“嗯。”小莲不情不愿的点了点头,忙拉着李元庆的大手,来到了屋内。
赵梅被绑在椅子和桌子上,束缚住了手脚,但却并没有堵住她的小嘴。
见到李元庆进来,她冷哼一声,忙别过了目光。
李元庆一笑,也懒得理会她,舒舒服服的坐在了隔壁的椅子上,笑道:“你们吃过了么?那位张小姐呢?”
彩子忙笑道:“张小姐有些乏,正在隔壁的房里休息。婢子去把她叫过来。”
李元庆笑着点了点头,“嗯。”
小莲则是乖巧的附在李元庆身上,卖力的为李元庆揉着头,一边不爽道:“爷,这个赵小姐有什么好?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的。爷,您若想,婢子随时都能伺候您。”
旁边,赵梅登时恼羞成怒,俏脸上一片红晕,狠狠啐了一口:“呸。谁跟你这狐媚子一样,就知道勾引男人。”
“是呀是呀。我勾引男人怎么了?我要勾引,也只会勾引我家爷?哪像有些人,就算想勾引我家爷,也没这个本钱呢。”
小莲说着,柔软的身子已经完全腻在了李元庆身上,挑衅的看着旁边的赵梅。
“呸呸呸!谁稀得看你们,会长针眼。真是不知廉耻。”
赵梅也不甘示弱,索性别过了目光,不看这边。
看着两个小女孩子斗嘴,李元庆的心情也愈发惬意。
片刻,彩子引着张蝶过来,张蝶忙恭敬对李元庆行礼,“奴婢见过将军。”
张蝶显然比赵梅成熟不少,到了这个关节,她也更明了事态,李元庆对她的限制,便没有像是赵梅这么严格。
此时,她正恭敬跪在地上,站在李元庆这个角度,她胸口上那片蝴蝶翅膀,又若隐若现。
李元庆不由一笑:“吃过饭了么?”
张蝶忙摇了摇头。
李元庆一笑:“这种事情,任是谁碰到了也要触霉头。时间,时间会将这一切创伤抹平。对了,这王大罐子和黄鼠狼,你更相信谁的话?”
张蝶登时一愣,有些呆呆的看向了李元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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