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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老六和马管家走了,李元庆却陷入了缓缓的深思。
经过了这么多年的积累,李元庆的财源有些五花八门,但归结起来,主要还是这几点。
首先便是朝廷的固定额饷。
这几年间,李元庆和长生营的儿郎们接连数次大捷,魏公公也算看出了一点事儿,将长生岛粮饷的规模提升到了近三十万两。
不过,长生岛的粮饷虽是由天津方便待发,不用走登莱,但规矩在这里,被‘雁过拔毛’,也是不可避免的。
每年,李元庆实际拿到手的,也就是二十万两出头。
这还是顺利的情况下。
若是再有拖延,各方面杂七杂八的事务,能有个十几万两,已经是‘求爷爷、告奶奶’、天大的面子了。
再者,便是功赏,靠鞑子首级跟朝廷换银子。
只不过,功赏跟粮饷,在很大程度上,有很多相似之处。
顺利,一年有个三四万、五六万两银子入账,不顺利,也就在两三万的规模。
再者,便是长生岛最主要的收入了。
那便是掠夺!!
通过战事,用儿郎们手中的鸟铳和长枪,却创造财富。
去年,镇江之役让李元庆收获颇丰,差不多有个百多万两银子入账。
可‘地主家也没有余粮啊’。
百万两银子看着是挺多,但却也经不住十几万人,每天人吃马嚼的,还有给儿郎们的功赏。
至于其他方面的收入,像是京师杨娇~娘的雾雨阁,每年可以为李元庆提供十几、二十万两的银子。
库页岛喜哈儿卫方面,每年也有二十万两的毛皮、杂货入账。
至于盐场,辽南老窖,包括海洋贸易和岛上的商业收入,因为还是小打小闹阶段,创造的收益还不是太够看。
李元庆非常明了。
随着后金的防线进一步收缩向内陆,在战事上,能捞的油水已经越来越少。
因为没有城池可以打了,在旷野交战,就算能砍下上万级鞑子首级,再到朝廷过一遍手,李元庆能拿到的,也是有限。
更不要提,这是几乎不可能发生的事情了。
什么时候,一战可以斩杀上万鞑子首级,基本上也就是后金亡国的时候了。
所以,拓展商业化,发展生产力,从正规途径,来创造财富,此时便尤为重要了。
而经过了这么长时间的摸索,李元庆也找准了三样,最赚钱,而且收益很快的产业。
一是私盐。
二是酿酒。
三~~,则是海贸。
准确一点来说,海贸也可以归结到掠夺之中。
只要有银子,什么都干。
管他是烧杀抢掠呢!只要不抢汉人百姓,李元庆又有什么是值得犹豫的呢?
首先说私盐方面。
长生岛,包括中岛,西岛,南信口,也包括陈忠的广鹿岛,以及东江的千里辽海,在这方面,拥有着得天独厚的天然优势。
盐业,在朝廷的收入中,也占据很大的比重。
大明的盐,除却正规的官盐,其私盐产地,主要就是集中在山东半岛和两淮地区。
当然,这两片区域,也是大明官盐的聚居区。
至于蜀地、四川盆地区域,虽有不少井盐出产,但规模显然无法与海盐相比,不成气候。
若是李元庆放手来做,在产量上,不会有太大问题,但在销路上,李元庆却很头疼。
辽地的盐,想要卖出去,只能从登莱过手,从天津,即便李元庆与李邦华私交不错,但李邦华的为人摆在这里,这种事情,他这种正儿八经科班出身的文人,断然没有答应的可能。
但从登莱过手,李元庆只能忍受登莱这些大佬们的盘剥。
若想改变,李元庆必须要拿下一个有含金量的职位,最低,也得是登州盐检司的级别。
当然,若是山东盐道,那更好了。
但在此时这种状态,想要拿下这种职位,无疑是相当困难。
若要‘明抢’,那只能更登莱的大佬们撕破脸皮了。
在此时,李元庆显然还不敢这么猖狂,如此明目张胆。
这一来,一方面,他要大力扩展‘辽盐’的生产力,另一方面,他只能在私下里多想想办法了。
至于酿酒。
因为李元庆掌握着提高纯度的蒸馏技术,与对头的碰撞要稍微少一些。
只不过,因为长生岛远离大陆,粮食产能不足,若要大规模发展酿酒,显然是本末倒置。
只有等辽西,包括京师、张家口,这些豪族、官僚、士绅聚居区,辽南老窖的名声彻底打开,有足够的流水回流,李元庆才可以将岛上酿酒的规模扩大。
至于‘海贸’。
倒是现在最可行的手段了。
李元庆不由一笑。
说到底,想要发财,还是得靠手中的鸟铳、长枪之利啊。
“这么晚了,还在这里呆着干什么?不怕闷出毛病来呀?”这时,渠敏秋窈窕的身影出现在内书房,打断了李元庆的思虑。
李元庆不由一笑,“这千头万绪的事务,我倒是想休息,可也得给我这时间啊!”
渠敏秋噗嗤一笑,“元庆,你呀你,都多大的人了。怎么还跟孩子一样?你在这边想事情,好歹也派人跟芸娘和我说一声啊。芸娘还以为你生她的气了,今晚不去她房里了呢。”
“这怎的会呢?”
李元庆不由有些无言,“你是不是芸娘让你来的?”
李元庆说着,已经抓住了渠敏秋的小手。
渠敏秋顺势靠在李元庆的怀里,丰满的娇躯完全贴在李元庆身上,“你说呢?要不然,我才懒得理你这大头鬼呢。”
此时天气很热,即便书房内有冰块趁着,但还是让人感觉很闷热。
渠敏秋今天只穿了一件丝质的短裙,两人如此近的距离,片刻间,李元庆已经有了反应。
大手熟练的深入渠敏秋腰间的衣服里,嘿嘿笑道:“不是吧?我怎么感觉,是有人故意要来这里呢?”
渠敏秋俏脸不由一红,忽然在李元庆的肩头上咬了一小口,“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懒得理你。”
李元庆嘿嘿一笑,“我倒想现在把你吃了。不过,肚子里还饿着呢。敏秋,你去帮我炒几个小菜,咱们去芸娘房里吃。今晚,你们两个一起陪我。”
渠敏秋的眸子里已经快要渗出水来,却也有些心疼李元庆的辛劳,笑着调侃道:“元庆,你,你还行不行呀?”
李元庆不由‘大怒’:“等爷吃饱了,你看行不行?”
渠敏秋这时也不敢再犯李元庆的忌讳,咯咯娇笑着,逃离了内书房。
李元庆的嘴角边不由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意,‘回家的感觉,真的太好啊。’
…………
在岛上休整了几日,李元庆的精神和身体,也渐渐恢复了最佳状态,消除了洪水的阴霾。
李元庆回来,府中女眷的笑声,不自禁的便多了不少。
孩子们也时常跑来李元庆的外书房,看着他们的父亲与一众叔伯们,商议着军国大事。
在这方面,李元庆很开明,尤其是几个男孩子,李元庆非常乐意他们来聆听各种政务的会议,从小~~,便培养出在这方面的敏锐性。
可惜,以李定北为首,这几个小子心思显然没在这方面,倒是将这里当成了捉迷藏的好地方。
李元庆也只能抓住他们,逮住他们的小屁股,挨个好好教训了。
在政务方面,奴隶的安置工作很顺利,夏天虽然蚊虫很多,但长生岛的药业很发达,可以说,是整个大明北地珍惜药材的集散地。
也有越来越多的老郎中,老医师,愿意来长生岛讨饭吃。
毕竟,李元庆给他们开的薪水更高,待遇更优厚,还完全不用担心各种盘剥、安危的纷扰。
用后世的话说,长生岛现在的医疗科研工作,氛围很浓厚。
尤其让李元庆欣喜的是,今年雨水很足,岛上番薯,也就是地瓜的长势非常良好,已经可以预计到今年的丰收。
若是今年番薯取得丰收,至少,一直到年底,李元庆也不用再头疼粮草的问题了。
六月三十下午,李元庆刚从种植番薯的田地里视察回来,刚刚坐下喝了一杯冰镇酸梅汤,有亲兵快步来禀报,“将军,东江的陈继盛、陈将军来了。”
李元庆一愣,片刻不由一笑,“快请。”
不多时,陈继盛被亲兵指引着,快步走进了厅内,忙笑着上前拱手道:“元庆,咱们兄弟可是有日子不见了。怎么样?辽南此役还顺利么?”
李元庆忙大笑着上前来,热情的给陈继盛一个拥抱,又赶紧令小莲上茶、上酒菜,哈哈大笑道:“大哥,拖大帅的洪福,一切还算顺利。本部这边怎么样?功绩报上去了吧?”
陈继盛一笑,“还可以吧。元庆,我此行便是为进京而来。”
听完陈继盛的解释,李元庆也明白了毛文龙的用意。
值此辽南、辽东双线大捷之时,他准备进一步扩大战果,在朝廷方面,取得更多的主动权。
此时,后金主力收缩防御,在军事上,尤其是在正面战场上,不论是毛文龙还是李元庆,已经难有太大作为。
毕竟,去强攻后金主力防守的城池,这明显不智,还不是现阶段两部可以有的实力。
但在其他方面,毛文龙却绝不会让后金军安生了。
李元庆自是相信毛文龙有这手段,但对于他想在朝廷扩大战果的想法,并且现在就将陈继盛派进京,李元庆的心里,却忽然升起了一丝不妙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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