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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进入初冬了,天气渐渐冷下来,昼夜间的温差开始变的很大。
在海上时,直观感受还不太明显,但自从进入了江畔,早晨时,江畔两边的河水,已经开始有了封冻的迹象。
但此行船队规模庞大,大小战船近700艘,李元庆和儿郎们也早有准备,携带了足够充分的炸药包和火药,加之长生营在破冰方面,早已经积累了丰厚的经验,李元庆并不是太担忧,倘若整个江面封冻,会把船队冰封在其中。
这主要还是鸭绿江江面宽阔,水流量很大,即便江面要封冻,也远非一般的内河小河流,只在一夜之间,总是需要一个过程。
此时,密密麻麻的船帆简直要遮天蔽日,即便鸭绿江江面很宽阔,窄处也有一里多,但船队居于其中,还是让整个江面显得很拥挤。
如此庞大规模的船队,李元庆也没有打算要隐秘行踪,自从进入江面开始,两岸上,数不尽的后金哨探,就像是蝼蚁一般,牢牢的监视着船队的行踪,如临大敌。
对于这些后金哨探们,李元庆直接选择了无视。
此时,长生营虽然有一些骑兵本钱,但与这些弓马娴熟的后金哨探相比,他们还是有着很大的差距。
主要是没有舒罗欢那些部族奴才们当炮灰,加之船队的舰载火炮,射程太近,还没有足够的统治力,就算长生营的骑兵们能把他们驱赶,效果也并不会太明显。
船队正中,李元庆的坐船迎风而行。
甲板上,李元庆、陈忠、张攀三人,立在船头,扫视着两边的风景。
当年,镇江突围之时,张攀率先离开去接应毛文龙,而李元庆和陈忠,则是通过李元庆提前的密道布局,逃出生天。
此时,距离当年一别,已经整整过去了四年。
虽是已进入初冬,但夏秋的残留,还未完全散去,两岸边,树木还残留着绿色的葱翠,土地平坦肥沃,站在船上,可以清晰的看到耕种过的痕迹。
只不过,与当年相比,两岸的村子,又少了不少。
“元庆,老陈,镇江是个好地方啊!”张攀深有感触的长叹一声,竟自看向江畔西岸辽阔的土地。
陈忠也道:“是啊!这么好的土地,岂能白白便宜了后金鞑子?元庆,这一次,咱们一定要尽力把镇江拿回来!”
李元庆点了点头,英挺的脸孔上却并没有太多表情。
很多事情,说起来很容易,但想要做到,何止千难万难?
镇江因为其地理位置的特殊性,其对后金的重要程度,绝不下沈阳、辽阳和老寨。
这三点连接的区域,就是后金最核心的命脉。
否则,以毛文龙的精明,也不可能终生再难踏入镇江城。
此时,己方虽是兵强马壮,但后金主力尽在镇江周边,想要再次攻克镇江城,可远远没有毛文龙想象的那么乐观。
尤其此时正值初冬,寒冷的冬季马上就要到来,正值后金的牛马养膘、储存能量渡过寒冬之时,一旦战事开启,用屁股想,李元庆也能猜到,后金必定会发动穷凶极恶的反扑。
好在,毛文龙也算是未雨绸缪,提前做足了准备,将主要战场拉到了东线和北线,李元庆这边只是需牵制、防守,这是他和长生营最擅长的工作。
“张大哥,陈大哥,前面,镇江城已经不远了。”李元庆看向前方,缓缓而沉稳的道。
随着船队继续前行,远处,大概在七八里外,镇江城依稀的轮廓,渐渐出现在众人眼前。
陈忠和张攀也都是精神一振。
张攀紧紧握住了拳头,咬牙看向镇江城方向。
陈忠却是放声大笑,“哈哈哈,镇江城,老子又回来啦!”
…………
大明天启四年十一月初五,辽南李元庆、陈忠两部,协同东江张攀部,三部合计两万余人,顺利抵达了镇江东郊。
船队在镇江城东南五里之外的江面上停泊,密密麻麻一片,仿似一头连接起来的遮天蔽日的怪兽。
镇江城的后金守军如临大敌,城门紧闭,城外的各种建筑设施,也被摧毁殆尽,在初冬北风的呼啸下,原本繁华的镇江城,一时显得说不出的萧条。
“元庆,咱们要在何处扎营?”
三部的哨探已经开始登岸,探查地形,驱赶后金哨探。
陈忠站在船头上,冷冽的扫视着周围情景,低声询问李元庆。
此时正值中午,太阳很足,岸边早上的封冻已经消融,昨夜封冻的土地也开始软化,湿漉漉的,士兵们踩上去,显得有些泥泞。
船队停泊的位置,西岸,是一片连绵的开阔地,往江畔走上百来步,便是一片密密麻麻的树林子,北面大概三四百步,则是一片连绵不绝的芦苇荡。
而这片树林子,正是当年李元庆和陈忠强攻镇江城时,暂时休整的那片。
李元庆一笑,“大哥,你对这片树林子,还有印象么?”
战略上藐视敌人,战术上重视敌人。
与李元庆相处这么久,陈忠对这一点也早已经是驾轻就熟。
只不过,刚开始太过注重于查探地形、准备扎营,陈忠倒真忘了这个茬,此时听到李元庆提醒,他这才想起来,不由用力拍了下脑门子,笑道:“元庆,你不说我都要忘了。这片树林子,可是咱们的福地啊!”
“福地?元庆,老陈,什么福地?”张攀这时也凑过来。
李元庆和陈忠相视一笑,陈忠笑道:“老张,当年,我和元庆就是在这片树林子里暂时休整,而后,一鼓作气,拿下的镇江城。”
张攀闻言也是极为兴奋,大喜道:“那感情好!这一次,咱们要故技重施啊!”
几人说笑一番,气氛渐渐轻松了一些。
李元庆缓缓道:“陈大哥,张大哥,镇江城东岸地形复杂,咱们能选的扎营地,就是这边的树林子。我的意思,咱们就在此地扎营吧。”
陈忠思虑片刻,也明白了李元庆的意思,不由嘿嘿一笑,“那感情好,这些树林子,倒是给咱们省了不少柴火啊。”
此时已经是初冬了,扎营除了考虑水和粮食,最重要的,便是考虑取暖的柴火。
有了北地之行,李元庆在这方面,感受的尤为真切。
在很大程度上,在这种严寒的气候,柴火甚至比水和粮食更为重要。
张攀与张盘不同,他更为好相处,多年的坎坷磨砺,早已经磨平了他的棱角,消磨掉他的大半锐气,加之此时他几乎没有战兵,仅有两千缁兵,在很大程度上,就是李元庆和陈忠的附庸。
李元庆和陈忠已经定了调子,他又怎的还会反驳?忙笑道:“元庆,老陈,既如此,趁着天还早,咱们便开始干吧。”
李元庆笑着点了点头,面色忽然一凛,“来人,传我军令,船队靠岸扎营!”
“是!”
…………
后金方面并未想到,明军的船队一抵达,便摆开了要上岸扎营的态势。
此时,在镇江城南门的城头上,后金镶白旗旗主杜度,正站在城头,在几十个奴才的簇拥下,仔细的观望着不远处明军的动向。
“看清楚了么?到底是哪部明军?”
看到有哨探从南面奔过来,杜度赶忙朝着城下大呼。
“爷。是血色赤鹰旗,是李元庆的长生营啊。”这哨探也来不及下马,赶忙在城下大呼。
“什么?”
杜度眉毛一挑,脸上表情忍不住狰狞了起来,“李元庆,李元庆!你他娘的狗杂碎!不在辽南好好呆着,跑这里来凑什么热闹?”
此时,面对毛文龙的冬季攻势,后金方面,也早就有了应对。八旗中有五旗的主力,都散布在镇江周边。
尤其是皇太极的正白旗主力,正在义州城休整。
他已经预料到,毛文龙‘狗改不了吃屎’,必定还是要从义州、宽甸一线下手,便提前去义州方面准备。
但此时,李元庆的出现,却是瞬间打乱了皇太极的部署。
“爷,李元庆兵强马壮,看其规模,怕不下两万之众。咱们不可不防啊!”一个奴才赶忙对杜度小心道。
有了在北地的教训,镶白旗的这些权贵们,再次面对李元庆,骨子里忍不住都要发寒。
“爷我怕他个鬼啊!他李元庆难不成还能插上翅膀,飞进城里来?”杜度忍不住大声咆哮。
北地冰城的接连两战,简直是他这辈子最大的耻辱。
但最可恨的是,他最大的仇人已经到了他的眼皮子底下,甚至还在耀武扬威,可他却没有丝毫办法。
“是,是!”
周围奴才怎的还能不了解杜度的性子?赶忙点头称是,大气儿也不敢喘。
但杜度毕竟也是老奴的血脉,虽然他老爹不咋地,但这厮却也是身经百战,冷静下来,他也恢复了理智。
“李元庆此次人虽不少,但看其模样,不像要即刻攻城的样子。那爷我岂能让他这么舒坦了?哼!想在爷的眼皮子底下扎下营来?来人,传我军令,让齐玛和布颜图出战!把那林子,给爷烧了!”
杜度说到最后,简直咬牙切齿,脸孔一片狰狞。
“喳。”
身边奴才们也明白了杜度的意思,赶忙去忙活。
…………
此时,李元庆和陈忠、张攀三人,已经下船登岸,来到了陆地上。
镇江城地理位置优越,从陆地进攻,的确无限可守,但若从朝~鲜方向、从江上进攻,镇江城却是天险。
主要是江边地区尽是沼泽,很少有坚实的陆地,稍不留神,便会载大跟头。
这个时节,河水已经冰冷刺骨,一旦人掉进了沼泽里,那可绝不是闹着玩的。
长生营在结阵筑营方面,已经有了很多的经验,但此时,地形狭窄,也没有码头,这么多人想要从船上下来,显然需要时间。
放在平常,这些筑营的体力活,一般都是辅兵来做的,但此时,时间就是生命,李元庆也不会吝惜儿郎们的体力了,直接将先期的艰辛体力活,交由许黑子装备精良的工兵营来做。
镇江城不似北地,还没有被完全开发,树木葱翠密集,这里人烟密集,人为破坏的影响很大,树林子看着虽宽阔,但实际体量却并不大。
李元庆之前在岸上便已经考察清楚,此次筑营,主要还是以土墙、壕沟为主,尽可能的保留这些木材资源。
但此时,儿郎们的土墙还没堆到半人高,镇江城南门,却是已经尘烟翻滚,看这模样,是有后金军出城袭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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