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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藕儿的声音。
李元庆不由一笑,这小丫头,胆子真是肥了啊,竟然敢查他的岗。
念儿却是大惊,忙一下子躲在了李元庆的身后,惊恐道:“老爷,是,是五夫人的声音。”
念儿虽正值青春妙龄,但毕竟也不是小姑娘了。
她当然感觉得出来,自从她也升任为李元庆的书房近身丫头之后,同样是这个位置出身的五夫人,看她的神色,便开始有些不对,经常习惯性的挑她的毛病。
念儿是清晰明了五夫人藕儿的身份的。
五夫人是二夫人渠敏秋的贴身丫头出身,父亲又是长生岛的政务副总管马管家,加之她与老爷早就相识多年,深得老爷李元庆的宠爱。
念儿即便想跟她争,但现在八字还没有一撇,她又怎的可能有机会?
李元庆一笑,“念儿,别怕。没事的。你去里面躲一会儿。”
李元庆说着,指了指一旁书架后面的暗格。
在明清两朝,大户人家主人的书房里,都会设置大大小小的暗格,美名其曰,‘金屋藏娇’。
为李元庆修筑宅地的工匠,都是广宁的老匠出身,在这方面,自是也不能免俗。
这个设计,基本上与后世老板、总裁办公室的休息室类似,但远没有后世那般精致,只是很狭小的一个空间,容人暂时容身所用。
暗格里,一般都有密道,可以连通后门,方便主人的小娇~娘可以随时从后门离开。
念儿忙感激的看了李元庆一眼,小心钻到了旁边的暗格里。
李元庆这时朝门外一笑,“爷想休息一会儿都不行,进来吧。”
片刻,一身淡粉色长裙的藕儿,气鼓鼓来到了屋内,大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李元庆。
李元庆的内书房,除了大夫人张芸娘和二夫人渠敏秋,可以随时进入,帮李元庆收拾整理东西,像是三夫人彩子之后,包括婉儿、藕儿几人,都是不得随便进入的。
她们想进来也可以,但必须要得到主人,也就是李元庆的点头允许才可。
某种程度上,这也是为了拉开身份地位的体现。
张芸娘有诰命在身,已经是堂堂的正二品夫人,李元庆的正妻。
渠敏秋虽没有诰命,但她有儿子诞下,又享受李元庆的平妻身份,李元庆此次又立下了这么大的功绩,她的诰命身份,已经为时不远了。
当然,张芸娘和渠敏秋名义上是可以随时进出李元庆的内书房,但那是李元庆不在的情况下,若李元庆在,就算她们两人,也必须要经过李元庆的允许,才可以进入。
所以,就算是张芸娘和渠敏秋,想要在内书房捉李元庆的奸,也是根本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藕儿盯着李元庆看了一会儿,用力吸了吸小巧的瑶鼻,“我明明闻到了别的女人味道了,你把她藏哪里了?”
她说着,作势就要寻找。
李元庆却笑着一把把她揽进了怀里,“我的小五夫人,爷我才刚回来,你哪来这么大火气?”
藕儿白了李元庆一眼,娇滴滴道:“老爷,婢子哪里敢有火气?婢子哪里敢对老爷有火气?婢子……啊……”
但藕儿还未说完,却忽然一声娇呼,李元庆已经一把把她抱起来,用力亲着她的俏脸。
藕儿俏脸瞬间一片羞红,忙低声啐道:“快放开我。这是内书房呀。我的老爷。”
李元庆嘿嘿一笑,“在哪里又有什么关系?反正都是老爷我的地头。小丫头,你就从了吧?”
李元庆说着,作势就要去脱藕儿的衣衫。
藕儿大惊,忙道:“老爷,真是怕了你了啊。是,是大夫人和二夫人让我过来喊你。她们熬了酸梅汤,刚刚才凉好了。”
李元庆点了点头,忽然一笑,在藕儿耳边低语几句。
藕儿俏脸愈发水润,低声啐道:“要死了呀。今天是你陪大夫人的日子啊。”
李元庆嘿嘿一笑,在藕儿耳边低声道:“爷种子多得很,你想不想要儿子了?想要就快点。”
藕儿俏脸红润的简直要滴出水来,小手忽然在李元庆的腰上掐了一把,低声啐道:“那你要快点。大夫人和二夫人还在院儿里等着呢。”
说着,忙转过身去,解开了衣衫……
李元庆不由一笑,室内的温度迅速升高了起来……
…………
说是快,但足足一刻钟多,战斗才结束。
藕儿俏脸一片晕红,娇艳的简直要滴出水来,娇声啐道:“真是要被你害死了。”
说着,她却不敢怠慢,忙小心帮李元庆收拾干净,又帮李元庆穿好了衣衫,又飞速整理好了自己的衣衫,忙道:“老爷,咱们赶紧过去吧。大夫人和二夫人怕是要等不及了。”
李元庆笑着点点头,“嗯。我正好有点口渴了呢。走,咱们去喝酸梅汤。”
藕儿不由白了李元庆一眼,忙牵起李元庆的大手,拉着李元庆,急急朝外面走去。
李元庆回头看了书架旁一眼,却正迎上了一双明亮的大眼睛。
但这大眼睛就像是受了惊的小兔子一般,忙缩了回去。
李元庆微微一笑,大步超前走去。
…………
来到张芸娘的院子,张芸娘和渠敏秋已经等候多时了。
院子里的一颗银杏树下,精巧的石桌上,已经摆好了各种新鲜瓜果和一大壶酸梅汤。
李定北和二郎都已经在不远处树下的摇篮里睡下了,几个丫鬟婆子正在小心照顾两个小祖宗。
渠敏秋笑道:“政事儿不早就议完了么?怎么墨迹了这么久?”
藕儿俏脸顿时一红,忙垂下了头,生怕别人看出了破绽。
李元庆一笑,“还有几个帐没有算明白,正好让藕儿帮我算了下。”
说着,李元庆大马金刀的坐在石桌旁的主座上,张芸娘的贴身丫头小莲和小荷,赶忙拿着扇子,来到李元庆身后,轻轻帮他扇风。
石凳上都铺了软垫,再垫上了竹节凉席,坐上去很舒服,不会咯到人。
张芸娘笑着亲手为李元庆倒了一杯酸梅汤,递到了李元庆的手里,笑道:“哥哥,今天才刚回来,你就先好好歇息一天吧。有事儿明天再去处理吧。”
李元庆喝了一口酸梅汤,味道相当不错,酸酸甜甜刚刚好,便一口气将酸梅汤喝干净,把碗放到石桌上,笑道:“也好。这些时日,我可是累惨了。芸娘,你让后厨准备几个好菜,晚上咱们就在这吃吧。她们那边你派人去说一声,今晚就不凑一起了。对了,敏秋,你也留下。”
张芸娘笑着点了点头,“我这就去安排。”
说着,摆手招过了一个随侍丫头,吩咐起来。
渠敏秋俏脸却是一红,偷偷看了李元庆一眼,轻轻啐了一口,但大眼睛里,却满是欣喜。
按照大明的惯例,主人归家之后,首先要陪正房夫人三天,才可以去其他小妾的房间。
但李元庆是长生岛的主宰,张芸娘和渠敏秋也相识多年,熟悉万分,在这方面,她们两人自然也不敢反驳李元庆的意思。
说到底,在门当户对的大户人家,规矩就是规矩。
但对李元庆的长生岛而言,他的话,就是最大的规矩。
得到了吩咐的张芸娘的贴身侍女赶忙离去,张芸娘笑着回身,亲手给李元庆削了一个苹果,“哥哥,你这么多时日没有回来,岛上变化可是很大哟。我们这边的生意,也是相当不错。”
将苹果递给李元庆,张芸娘笑着坐在李元庆身边,开始对李元庆讲述起这些时日,岛上她们生意的状况。
渠敏秋这边也偶尔插上几句,当做补充。
李元庆一边吃着苹果,一边却也有些咋舌。
他也没有想到,仅仅一年多时间,张芸娘和渠敏秋就已经有了近20万两银子的入账。
这,这简直超乎了他的想象。
要知道,长生岛真正有消费能力的,只是他麾下的儿郎们及其亲属。
其他的人们,虽也有一些收入,但他们收入着实有限,李元庆简直有些不可思议。
20万两银子,几乎可以占据他这几年发给儿郎们的功赏一大半了。
但这同时也意味着,儿郎们手里的银子已经不多了,此次北地行的功赏,必须也要加快进程了。
随着张芸娘和李元庆的解释,李元庆也渐渐明了过来。
谁家都有红白事,再者,亲戚朋友做客,同僚聚会,加之平日的吃喝拉散,孩子消费,这些必要的花费,自然已是不可避免。
张芸娘笑道:“元庆,如果这次的功赏发下去,想必,咱们长生岛的消费能力,又将有进一步的提升。我和敏秋已经商议过,老是从外地买酒,也不合适,倒不如,我们自己开个酒坊,自己来酿酒。一来能降低成本,二来,也能给儿郎们省些银子。”
李元庆点了点头。
不论此时还是后世,烟、酒,一直是属于暴利的行当。
尤其是酒,对北地而言,对长生岛而言,这几乎是必需品。
单是从关内买酒的银子,就能占到长生岛消费的两三成,这些银子,花的着实冤枉。
烟草虽已经开始在大明流行,但在长生岛,因为各方面原因限制,流入的还不多,还属于昂贵的奢侈品,儿郎们也都没有这个习惯。
不论是烟还是酒,在传入的初期,都是有一定的治疗作用。
比如,酒能驱寒、饱暖,烟能提神、醒身。
李元庆并非顽固不化的清教徒,酒也是他生活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张芸娘和渠敏秋所言,也算是件好事,李元庆思虑片刻,道:“这件事,原则上我可以答应下来。不过,酿酒需要大量的粮食,也需要一些配方,这方面,你们准备怎么办?”
渠敏秋笑道:“元庆,这事儿我和芸娘已经商议过。配方我们已经搞到了,至于粮食,我们绝不会动用岛上的军事库存,反而会通过外面的渠道,大量从外部屯购。如果做得好,我们还可以销售到辽西和东江,赚取一些外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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