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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江做为明末最有希望的军事集团,其成也然,败也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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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两船之间的简易木板桥,来到了毛文龙的坐船上,李元庆明了,陆地已经在望,招降这件事,躲是躲不过去了。
而且,虽然李元庆并不知晓奇袭镇江的具体时间,但此时已经是5月初,金州(后世大连境内)虽然距离三岔河一线不远,但以此时的交通工具,这一来一回,恐怕也得一个月以上的时间。
等自己回来的时候,说不定毛文龙已经将镇江城攻下来了。
虽然若能劝降刘爱塔,也算是大功一件,毛文龙也必定给自己不少赏赐,但比起能参与整个奇袭镇江的过程来,那就不算什么了。
华夏这地方,最看重什么?不是能力,而是关系,资历。
但~~,如果陈继盛硬要逼自己去,在这种情况下,自己也只能强迫自己去做这违心之举了。
毕竟,有陈继盛在,自己很多利益,都能得到更有效的保证,否则,得罪了陈继盛……
正思虑间,李元庆已经来到了船舱门口,里面,毛承禄、张盘、陈继盛这些人都到了。
见李元庆过来,陈继盛一笑,点了点头,示意李元庆做到他的下首。
李元庆脸上虽在笑,但心里,却是一片拔凉,这他娘的,物极必反啊。但此时这种状态,李元庆也只能承受了。
毛文龙精神不错,但脸色却有些凝重。
对于他而言,辛苦筹谋了这么久,赌上了自己的前途、命运,但到这就要开始实施的时候,他的心里,也难免会有紧张和不安。
即便他是枭雄,但也还是个有血有肉的人。
他虎目扫过众人,“某已经决定,今夜,就在这片海滩登录。”
众军官不由一阵低声议论纷纷。
毛承禄道:“将军,我们已经做了完全的准备。各项情报,已经是周密至极。这里虽然是建奴控制区域,但兵力不甚。依卑职所见,只要我们在今晚放出消息,待到明早,一定会有大批百姓来投。”
张盘也很乐观,“将军,建奴虽势大,但老奴逆行倒施,不得民心,我们此次上岸,可稳扎稳打,逐步向前。”
尤景和、陈忠、张攀、王辅几人,也纷纷表态。
这时,基本上只有陈继盛和李元庆没有说话。
毛文龙将目光看向了陈继盛,他最信任的人。
陈继盛微微一笑,“将军,我的看法,与诸位兄弟差不多。不过,我还要补充一点。登陆,我们或许可以稍晚一些,但情报,却必须要走在前头。”
毛文龙不由抚掌大笑,陈继盛此言,正合他的心意,也取消了他心中最后的顾虑。
眼见大局已定,李元庆本不想开口,但毛文龙的眼光扫过来,李元庆只得出列道:“将军,今夜,卑职愿为前锋。”
毛文龙点了点头,“可以。元庆虽然年轻,但老成持重,今夜的先锋,就由你来。”
李元庆忙单膝跪地,“谢将军。”
这个时候,多说无益,唯一靠行动,才是证明自己的最好方法。
决定完了登陆大计,毛文龙又道,“此地距离盖州已经不远,招降之事,必须尽快进行。尔等可愿为某分忧?”
众军官纷纷出列,表示愿意。
毛文龙欣慰的点点头,直接任命了前往盖州和复州的人选,但并不是帐内军官亲自前往,而是王辅和尤景和麾下的亲兵。
但金州刘爱塔这边,毛文龙却是看向了陈继盛,他语重心长道:“继盛,刘爱塔此人忠义,投降建奴,也是迫不得已。杨于渭和单尽忠这边,我们姿态可以高一点,试探一下他们的态度。但~,刘爱塔这边……”
毛文龙虽然没有说完,陈继盛却已经明白了毛文龙的意思。
杨于渭和单尽忠这边,暂时是试探状态,但刘爱塔这边,把握却是很大,毛文龙这是想给刘爱塔面子,让自己亲自前往,以示重视。
虽然陈继盛并不想这个时候脱离大部队,毕竟,只要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今夜若是事成,必定会有大批百姓来投,到时,各军官的实力必将会壮大不少,陈继盛何等精明?自然不想放过这块肥肉。
但反过来想,三岔河这边民心思明,不过却是散兵游勇,流民百姓,而刘爱塔却是后金治下的游击将军,手下尽是成建制的士兵,倘若能完成此次招降行动,好处必然不会比在这里少多少。
最关键的,陈继盛在毛文龙麾下的资历,谁能与他比肩?哪怕是与毛文龙有血缘关系的毛承禄。
思虑片刻,陈继盛笑道:“此事,继盛自当为将军分忧。时间紧迫,将军,我这便连夜出发。”
毛文龙不由大为欣慰,关键时候,还是陈继盛这样的老弟兄靠得住啊。
他重重拍了拍陈继盛的肩膀,“继盛,一路小心。某静候你的佳音。”
陈继盛很快便匆匆离去,李元庆也没有想到,到最后,事情竟然会是这么个结局。
不过,这也好,离开了陈继盛,自己虽然少了一些好处,但更多的,也少了一些束缚,尤其是今夜的行动,自己一定要牢牢把握好。
…………
夕阳西下,夜幕悄悄降临,海面深处,大船缓缓靠近海岸,很快,有几艘小船,从大船上放下来,几十条黑影,迅速下到船上,朝着岸边驶过来。
在前方不远,就是着名的辽河口,辽河和三岔河在这里汇聚,共同入海,再往北不远,就是娘娘宫,是后金军了望辽西的桥头堡。
蒙蒙夜色下,李元庆附身在小船上,身穿亮银甲,手持渠家小姐送的那把千总佩刀,正小心凝望着河东岸的动静。
旁边,顺子手持钢刀,身披铠甲,紧紧护卫在李元庆左右,身后,还有两名士兵。
隔壁不远的另一艘小船上,商老六也是同样戎装,身后跟着三名士兵。
再往旁边不远,还有几艘小船,那是陈忠和他麾下的士兵。
李元庆毕竟只有八人,贸然登陆,还是有些不保险,毛文龙便令陈忠一起,如此,两支小队伍合在一起,人数已经超过了20人,也有了更大的把握,应对岸上变故。
很快,几艘小船已经来到了岸边,李元庆率先跳下小船,来到了岸上,指挥麾下士兵登陆,一旁,陈忠也是如此。
后金虽然没有制海权,但老奴也不是傻子,像辽河口这样的战略要地,虽然没有大军驻扎,却有几座了望塔,备有快马,类似驿站,但却是军驿,河对岸若有任何动静,沈阳城方面,就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收到消息。
此时,两支小队伍已经全部登岸,陈忠快步来到了李元庆身边,低声道:“元庆,这里只有两座了望塔,人数应该不会多,不会超过10人。你我一左一右,一人一个。”
李元庆点点头,“陈大哥此言正合我意。不过,鞑子可能有快马,咱们务必不要让一人逃脱。”
陈忠嘿嘿冷笑,“放心吧。我的刀,早就磨利索了。”
两座了望塔一左一右,都处在河口的要害位置,视野极好。
不过,今夜天公作美,海边上升起了一层淡淡的雾气,能见度也降低了不少。
了望塔上有灯火,可以看得更远,但因为雾气,却形成了‘灯下黑’,反倒是这灯光,让处在黑暗中的李元庆等人,能更准确的接近了望塔的位置。
李元庆和陈忠两支队伍几乎同时行动,陈忠那边的了望塔稍近,李元庆这边,要稍远一些。
为了防止了望塔上的鞑子逃跑,陈忠那边并没有先动手,而是等待着李元庆抵达预定位置,一起动手。
很快,李元庆已经带领商老六、顺子和五名士兵,来到了了望塔下。
在了望塔北面不远,就是后金军的营地,大概也就几百平方,有简易的木质栅栏围绕,马厩就占据了营地的大半空间。
这营地只相当于一个小驿站的规模,此时,夜色已深,营地里已经没了灯火,除了这了望塔上的守夜士兵,其余人应该都已经睡了。
后金军对阵明军,节节胜利,很大程度上,也助涨了后金军的嚣张气焰,此地距离明军控制地虽然只隔着一条河,但这些后金军士兵,根本不相信明军有胆子过来偷袭,至多,也就是派几个斥候,偷偷摸摸来这边打探一下消息。
眼见差不多了,李元庆对商老六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带两人上去,先把了望塔上的人解决了。
商老六会意,钢刀咬在嘴里,如同猿猴一般,迅速攀上了了望塔,两名士兵,紧随其后。
经过了这一个多月的操练,李元庆麾下的五名士兵,也有了长足的进步,虽然不曾真正上过战场,但对命令,已经执行的很到位。
隔壁不远,陈忠那边看到李元庆这边已经有人影上去,也是有人影攀上了那边的了望塔。
很快,只听得头顶上一声闷哼,商老六对下面的李元庆打了个手势,示意已经解决。
李元庆大喜,商老六办事,毕竟稳重许多,否则,这种事情,就要李元庆自己亲力亲为。
商老六很快带着两名士兵爬下来,低声对李元庆道:“元庆,可以对营地动手了。”
李元庆朝着不远处的了望塔一看,陈忠应该也得手了,他的眼睛里渗出一抹狠厉,“商大哥,你我一人一边,先控制马厩。等陈忠那边过来,再对里面动手。”
“是。”
很快,两边人已经包抄到马厩两侧,这时,营地院子里却忽然传出来狗叫声。
李元庆面色不由大变,擦,如果被这些畜生,把里面的人吵醒,那事情可就不美了。
商老六那边也有些慌乱,尤其是几个新兵,没有见过这阵仗,有些乱了手脚,就要往后退。
危急时刻,李元庆却是愈发冷静,他已经听清楚了,里面狗不多,应该是两条,忙对顺子使了个眼色,低声道:“顺子,跟着我,去把里面那两条畜生先解决了。”
杀人顺子是没有经验,但杀狗,尤其是自己独自在沈阳城遭了一个多月,对他而言,根本没有任何障碍。
“哥,你在这里等着,两条畜生而已,我自己就能解决。”
“少废话,一人一条,用最快速度。快。”说着,李元庆腰刀出手,已经大步跳进了院子里。
顺子快速跟在了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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