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到了皇后娘娘,她如今还活着,南疆王将她关在地牢不见天日,她说她很想你和陛下,还说纵使天涯海角天各一方,你永远都是她最疼爱的儿子,只是我无能为力将她救走。”
其实颜长欢一度陷入懊悔当中,这一趟南疆,她一直觉得自己去错了。
薛宗离那么聪明的人,怎么可能会让她一个女人去救赤楚欢?更别提给薛越拿什么解药了。
唯一的解释就是,他从未想过颜长欢能救出赤楚欢,他想把颜长欢当做一条盯者南疆的毒蛇,想要颜长欢做底下传话的人罢了,只是没想到三年里南疆人对她严加防范,甚至有两年她都不曾出现在人前,又如何帮他?
如今又被南疆人当做一把淬毒的刀送来大周。
活像是个遭人嫌弃的玩偶。
薛越抱着她抱得发紧,听见薛越说赤楚欢的事情忍不住又哭又笑起来,点点头:“活着就好,总有一天本王一定会带着大周铁骑踏平南疆,救出母后。”
颜长欢相信他。
“至于你的蛊毒南疆没有解药,这三年里我尝试过很多,甚至拿动物来做誓言,只是还差一些,你等我再研究研究,一定能帮你解开蛊毒。”
这样薛越就不会每月都要被手蛊虫折磨,忌惮南疆如斯了。
薛越没说话,只是亲了亲颜长欢的额头。
他不愿意问她这三年是怎么过来的,他怕听到的答案是自己无法承受的,也知道颜长欢一定会骗他说很好。
所以只好什么都不问,只要以后她永远在自己身边,那三年里颜长欢受的苦,薛越就加倍的对她好。
他们来日方长。
......
翌日,南疆和亲圣女长得如凌安王逝去的侧妃相似的消息就传遍了都城,大街小巷都开始议论起来,宫中自然也不例外。
一大早的霜雪阁门口就聚集了不少人,那些人不敢明目张胆,于是有人扫着地拿着扫帚往里张望,有人拿着剪刀在霜雪阁门口修剪枝叶,人人都在忙活,人人都好像没什么可忙的。
“咳咳!”
众人听见声音猛地回头,只见薛灵儿穿着一身男装背手站在那儿,一脸严肃看他们,道:“都不懂规矩了?还不会走开?”
众人赶紧低着头灰溜溜的跑了。
薛灵儿立马仰着头趾高气昂的要往里面走,谁知道守门的两个南疆侍女居然拦着她不让进。
她堂堂大周公主,这里是大周皇宫,居然还有她不能进去的地方!
气的叉腰:“本公主要见你们圣女,还不快去通报?”
“圣女身体不适,不见客。”
薛灵儿指着说话的人发怒:“你算个什么东西?叫你家主子出来和我说话!”
“圣女身体不适...”
话还没说完,薛灵儿忽然一巴掌打了下来,惊得两人都抬头看她,那人捂着脸颊羞愤难当。
薛灵儿冷哼:“这里是大周,不是你们蛮荒小国,本公主说的话你听也得听,还不快去?”说着手又要抬起来了。
侍女吓得赶紧转身,薛灵儿这才满意收手。
颜长欢听见外面的声音赶紧回头摇了摇薛越:“十一公主性子怎么还这样,你赶紧躲一躲啊!”
薛越有些不耐烦的将她拉进怀里:“叫她滚。”
颜长欢无奈,又听见外面侍女敲门的声音,是蕊丹说:“圣女,大周十一公主来访。”
“知道了!我收拾好就出来。”
蕊丹:“奴婢进来帮你。”
颜长欢看着眼前的薛越,忙不迭道:“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说着又推了推薛越:“你快起来。”
薛越正要动,忽听外面有人叫喊的声音,下一瞬房门被推动,颜长欢猛地将床帐放了下来,让他们与外面隔开。
薛灵儿不管不顾的闯进来,发现这黛叶圣女居然还在床上睡觉,帷幔垂下遮住了里面的景象,颜长欢将手从薛越手里挣脱,又把他推到角落里,随后撩开一小片帘子,见是薛灵儿表示惊讶。
“还请公主担待,妾身似乎有些水土不服,无法起身行礼了。”
薛灵儿盯着她的脸,蹙眉:“你明明就是颜长欢,你为什么不承认?”
“妾身不知公主说的是谁?”
薛灵儿咬牙:“颜长欢你别跟我装了,你这张脸化成灰我都能认出来!”
虽然眼前这个人一口咬定自己不是颜长欢,可是这世上怎么可能会有两个长得那么像的人啊?
而且,她一直都不相信颜长欢已经死了。
颜长欢深吸了一口气,刚想开口却感觉薛越那厮居然开始耍起了流氓!
一双滚烫的手渐渐抓起了她的脚,害得她心里痒痒,难受的很。
薛灵儿见她神色怪异还以为是理亏了,赶紧道:“这下没话说了吧?”
颜长欢忍着痒,瞪了一眼薛越,随即才看向薛灵儿:“公主真的误会了,我不认识你说的什么颜长欢,我叫黛叶,是南疆的圣女,此生第一次来大周。”
“怎么可能呢?你再好好想!”
薛越的手开始往上游走了。
颜长欢看去,却只对上他玩味戏谑的表情。
这两个祖宗有完没完啊?
正当她要作答的时候,薛越忽然将她的一条腿抬起落在他的肩头,微微侧头鼻尖磨蹭着她的大腿肉,激起了颜长欢一阵疙瘩。
难受又舒爽...
“公主真的认错了!”快走吧!你越杵着,越是激起薛越的恶趣味呀!
然而薛灵儿见她脸红,五官狰狞的样子歪头:“你不会真的生病了吧?”
说着还要过来摸她额头,吓得颜长欢赶紧假装咳嗽几声,伸手制止薛灵儿上前来,道:“我如今怕是染了风寒,公主还是不要靠近,蕊丹,送客!”
蕊丹立马上前来挡在薛灵儿面前,一副薛灵儿不走自己也不走的样子。
直到薛灵儿不情不愿的走了,颜长欢立马瞪着薛越气恼的想把腿收回来,却没想到那人居然张口咬了她大腿一口,不疼,却让颜长欢忍不住打了个战栗。
“薛越!”
薛越笑笑,凑近她:“在呢。”
颜长欢在他脸上不重不轻的打了一下,发泄自己不满。
可不知道为什么最后还是笑了,半是恼怒半是无奈:“你又欺负我。”
薛越亲了亲她:“怎会?爱都来不及。”
最后薛越什么时候走的颜长欢已经不记得了,只知道自己浑身无力,连下床走路腿都在打颤。
心里只道那薛越是个没良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