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长欢,你连我都不认识了?你是不是皮痒痒了?你知不知道当初我以为你死了我哭的多伤心,结果你根本没有死,还跑去了南疆!你气死我了你!”薛灵儿说着为了发泄自己的气愤还想去抓颜长欢的手。
然而颜长欢却猛地躲开,厉声道:“公主认错人了,妾身名字是黛叶,不是什么颜长欢,还请公主莫要如此无礼。”
“我...”
“够了!”薛宗离猛地拍案,恨铁不成钢的看向薛灵儿:“十一公主殿前失仪,即刻回去禁足一月。”
薛灵儿不甘心回头,却又怀疑的看向颜长欢:“你明明就是!”
说罢还要去夺颜长欢的面纱,却被墨净护着颜长欢闪开,而薛灵儿也被内侍架着离开。
离开的时候还在喊颜长欢。
墨净一面假装安慰受了惊吓的颜长欢,一面看向身边的人,后者立马意会看向薛宗离蹙眉道:“大周陛下,圣女头一次来到大周就遭遇如此惊吓,难道是对我们南疆有何不满吗?”
薛宗离知道这是南疆人要小题大做了,可这事情确实是薛灵儿错了。
连忙道:“是朕管教不严让圣女受了惊吓,绝非有意。”
那人还要说什么,墨净缓缓走出来唱白脸道:“我看公主也是无心之失,并未伤人,还请不要扰了各位兴致才好。”
说罢又看向薛宗离:“我朝王上为陛下准备了一个礼物,乃是我南疆有名的歌舞,不知陛下可有雅兴一观?”
“自然,快快请上来。”
秦曦一直看着颜长欢的背影,听见要表演歌舞下意识的意味是颜长欢要上台,立马道:“若是长欢跳舞我定然认得出来。”
徐正言也眯着眼点头:“颜长欢的舞姿我闭着眼就能认出来!”
然而令他们失策的是,南疆献舞的人并不是颜长欢。
随着音乐响起,四五个舞娘从远处走来,跳着欢快的步子,挥舞着手中的彩袖,众人刚刚被薛灵儿扰乱的好奇心一下子就安静了下去。
颜长欢挺直了腰背看着舞台中央,但还是能感觉到有许多目光在注视自己。
薛越自然不必多说,自从她走进来就没有移开过,明显的有些过头。
秦曦和徐正言就像两个探照器似的,不但看还想凑近看,不远处的官员中颜振眼含热泪看着颜长欢,可眼底却是一片落寞。
也许比起颜长欢成为了南疆圣女,他更加愿意相信是颜长欢三年前就已经死了。
颜长欢暗自叹了口气。
这一切的一切还要怪那个现在正在欣赏舞蹈的薛宗离!
谁叫这人骗了自己,把她诱骗去了南疆,实则就是为了帮他打听赤楚欢的下落,害的颜长欢落得现在这样尴尬的境地。
可人家是天子,纵使怨气再重也说不得。
想着,眼睛忽然被什么东西闪了一下,她皱紧眉头看向舞台中央的人,居然看见其中一个舞娘居然在袖中藏了一把刀,如今正要抽出来对准薛越。
颜长欢回头看向墨净,惊恐中带着质问。
后者一头雾水。
等到那人快要动手之际,颜长欢咬牙站起身来,拔出身后禁军的长剑猛地冲了上去。
墨净看的迷糊,却也生气颜长欢的举动,因为她举着剑一出去众人便张大了嘴被她吸引过去。
而颜长欢也不傻,这人如果真的是刺客自己肯定打不过,于是只好装作舞剑的样子与那人交缠起来,用长剑将舞娘的彩袖卷了起来,而后靠近她道:“收手,回去!”
舞娘微微一愣,不明所以。
因为她这一愣,所有舞娘的脚步都漏了一拍开始变得混乱起来。
见状,那人只好咬牙转身退开留颜长欢在场上,正当颜长欢准备与薛宗离告罪的时候,薛越忽然勾唇起身,飞身跳上台拉住颜长欢的手,胸膛贴近颜长欢的后背。
高声道:“一时技痒,想与圣女共舞一曲。”
颜长欢满腹疑惑,可薛越已经拉着她的手开始舞起了剑来,明明是两个人,可因为贴的太近,步伐太一致了,匆匆看去还以为是一个人在舞剑。
一只《剑器舞》跳的如痴如醉,众人俨然忘记方才的错乱,只是呆呆的看着他们暴躁的王爷此刻居然在和南疆圣女跳舞。
好...稀奇。
一曲舞罢,薛越还盯着她的脸淡淡笑着,我着她的手腕轻轻用指腹摩擦着,颜长欢觉得他在玩火。
立马收回手,退开半步。
薛宗离点点头,赞叹道:“好,圣女这一舞实在美妙。”
墨净磨牙,起身干笑道:“未想到凌安王竟然也如此厉害。”
薛越勾唇,背手上前:“哪里哪里,还是圣女带的好。”
颜长欢偏过头不说话。
这一舞实在冒险,本来颜长欢都做好被责骂的准备,可没想到薛越上来捣乱,反而把整个局面带偏了。
如今众人看什么节目脑子里都是薛越与颜长欢共舞的样子了。
就连回去的时候颜长欢还听见有人讨论着方才薛越抱着她的样子,说什么当初侧妃娘娘与薛越都没有这等亲密过。
颜长欢白眼,我俩亲密的时候你还在睡大觉呢!
如今颜长欢的身份是和亲圣女,再回去住驿站就不太合适了,便被安置在宫中,居霜雪阁。
离开的时候,整条小径只有墨净与她,墨净立马扯下伪装不悦训斥道:“你今日是怎么了?你不要命了,竟然敢在大周皇帝面前动刀?”
颜长欢连忙低头认错,却道:“可左使安排人刺杀薛越实在冒险,非但不会成功,还会被大周人反咬一口,到时我们更加难以行动。”
墨净面色一顿,歪头:“什么刺杀?”
“您不知道?”
颜长欢也懵了。
难道不是墨净安排的?
她将方才自己看到的事情描述出来,墨净顿时面色一僵,闭眼气道:“这是那薛越自己搞的鬼!”
颜长欢惊讶挑眉。
“我从未安排过什么刺杀!唯一的解释便是栽赃陷害,杀薛越?我还不如催动蛊毒。天下谁人不知道薛越武功高强,不要命了才会去刺杀,无论成功失败我们都会被扣一顶帽子!而这个下毒手之人除了薛越还能是谁?”
颜长欢心中的忧虑瞬间消失。
原来墨净没有对薛越下杀手,顿感轻松,却在心里把薛越骂了一通。
害的她担心那么久,还把事情弄成这般尴尬境地!
墨净长叹了口气,看她:“也罢,今日你做的也对,不过下次不可如此冒险,牢牢记住你的使命。”
颜长欢点头:“我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