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爻见花洛洛厌烦的态度,勾起嘴角,皮笑肉不笑地解释:“这颗叫‘玉肌丸’,是中原修士所炼丹药,内含微量神力,属于2品仙丹。可以治疗狐浅的伤疤。”
花洛洛原本还漫不经心的表情,瞬时聚精会神了起来,倏~地看向马爻,两人四目相对,谁都没有逃避对方的注视。
片刻,花洛洛开口,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那日,你走得匆忙,面纱落在我这儿,原本想着改日还你,却无意中被我弄丢了。我知那是你雄兽送你的定情信物,也没有第二件可得。
这就权当我的歉意吧。”
“丢了?”花洛洛冷哼一声,“那可真是巧了,你前脚弄丢,后脚那面纱就出现在了姒果丹被杀的现场。又或者说,这面纱你刚巧就落在了那儿?
人,不会是你杀的吧?”
“小君可真会开玩笑,”马爻丝毫没有惊讶之色,无论是关于那条面纱的下落,还是花洛洛知道那面纱下落的这件事,他都好似早就知晓一般,淡定地问:“姒果丹死了?那小君可解释清楚了?”
看到马爻那副不急不徐的表情,花洛洛的气就不打一处来:‘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嘛!’
“解释清楚?看到的未必是真,如何才算解释清楚?尤其是今天见到你之后,更觉得,没那么简单了。”花洛洛用审视的眼神看着马爻。
“哦?如何不简单?愿闻其详。”马爻饶有兴致地喝了口茶,问。
“玛尼拉是你放的,姒果丹是在此之后死的,但指证凶手的证据却早在玛尼拉手上了。难不成,你在放玛尼拉之前,就知道妊妙儿要做什么了吗?
既然知道,那水塘边,你拿走我的面纱,还能说是无心之举吗?”花洛洛并未发怒,只是觉得眼前这个雄兽,今天来找她,肯定不会只是闲聊。
来都来了,不探出点什么,岂不是浪费了大好光阴。
见马爻不接话却带着狡黠的笑,一直默默地注视着她,花洛洛撇开眼,继续说:“面纱是前两天到你手上的,却留在了妊妙儿杀姒果丹的犯罪现场。也就是说,放了玛尼拉之后,你和妊妙儿还接触过。
要是指证妊妙儿的证据是在玛尼拉被你放了之前就弄到手的,那当你之后再见到妊妙儿时,你就应该会提醒她才是。
妊妙儿要是知道玛尼拉手上有指证她的证据,她也不会傻到再把我的面纱放在杀人现场,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可妊妙儿还是放了。
也就是说,你明知道玛尼拉拿走了证据,却还是任由妊妙儿布的这个局继续做下去。那么,玛尼拉手上的证据,就一定不是她从你这儿偷去的了。
而是你刻意给的。
又或者,即便她觉得她是从你这儿偷的,但实际,也是你故意让她偷到的。”
“说得似乎合理,但我为什么要让玛尼拉拿到你说的那什么‘证据’呢?这么做,对我又有什么好处?”马爻装傻充愣,明显是想确定花洛洛到底对他的计划猜到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