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雌君谬赞了,鳌江温良纯厚,无意于王位。但他的身份使然,即使他不争不抢,也会有人推着他上台。到时,他要么成为傀儡,要么只能硬着头皮兄弟阋墙。”花洛洛知道,雌君心里肯定清楚她暗指的那个把鳌江当作傀儡的人是谁。
雌君闻言认同地点点头。
“我不忍鳌江受人胁迫,也不忍见他这么一个敦厚识礼,温文尔雅的人,被兄弟相残的噩梦侵扰。与其说双王之计是从了君王之心,不如说是顺了鳌江之意。
相信君王比我更清楚他的为人。他对鳌河、鳌海,始终是以兄长之心眷顾着的。
我与鳌江定情,自然也会和他夫妻同心。”花洛洛将功劳都归在鳌江身上。
她要让雌君彻底安心。相比于她花洛洛,雌君肯定更相信自己的幼崽,用鳌江来证明她对‘双王之计’推行的决心,雌君更容易接受。
自己的幼崽能被爱重,对于任何父母,都是喜闻乐见的。婼洛花专情之名人尽皆知,从她口中说出‘夫妻同心’4字,掷地有声、毋庸置疑。
雌君满意地看着花洛洛,说:“本君希望你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忘记今日所言,本君就把我儿交托给你了。”她拉起花洛洛的手,雌君殷切恳恳地注视着她。
花洛洛知道,雌君在等她一句承诺。
“雌君放心,无论发生什么事,双王之计不会变,我会爱重鳌江和熊泼,善待鳌海,帮助鳌河。只要他们不与鳌江为难,不与南郡为难,我亦不会与他们为难。”
“好,好,好。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得到花洛洛的允诺,雌君长舒了一口气。片刻,雌君调整了一下坐姿,换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说:“还有一件事,我要同你说,你好提早有所准备。
虽然因为绑架贵雄的事,丞相下了狱,但他是雌皇的人,贵雄们也没有死伤,他迟早是会被赦免的。
若是那时本君还在,或许还能助你一臂之力,不然,就算是兽王,恐怕也未必能压制住他。南郡的内政都在他手上,那么多年来,本君和兽王联手,也只能与他持平。
要是到时他与你作对,怕是很多事情上会无法顺利推行。眼下他还在狱中,你要好好利用这段时间,在去边境前把人都安排好。”
花洛洛听到此话,脸色一惊,赶忙称说:“臣不敢逾矩。”她不确定雌君让她安插人,是不是在试探她。
雌君轻咳两声,解释道:“你不用担心本君会有什么顾忌,本君既已想好将我儿和南郡全都交给你,自然是信你的,也会尽可能让你能顺利交接,稳住南郡。
若你在人事安排上有什么想法,本君已经和兽王说过了,无论本君在与不在,兽王都将尽力为你扫平阻碍。
兽世以强者为尊,只要你能赢下几场漂亮的大仗,军政一块无人再有意见。内政一块,你莫要错失现在这段良机。”
“臣记下了,臣定以南郡为先,朝堂为重。”花洛洛不敢多言,雌君态度上的突然转变,让她摸不准情况。
迎宾宴的时候,雌君分明还是对她有所不满的,怎么今天突然就推心置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