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人在边境,都城出什么事,也鞭长莫及。不是我最信任的人,我也不会将这里交托给他。
狼战他们是平民,领不了这么重要的职位,控制不住局面,只有你和狐欢在这里替我守着,我才能在边境安心抗敌。”花洛洛安抚着熊商沮丧的小情绪。
“可我会想你的,怎么办。”熊商心里还是不舍得分开那么久。他最怕的是,长期分隔两地,洛洛对他本就不多的情意会更加消淡。
花洛洛捧住熊商的脑袋,抵着他额头,娇俏地用鼻尖蹭着他的鼻尖,说:“那你就给我写信,我收到就回你。”
熊商想了想,“那我从你走的那天就给你写,这样你每天都能收到我的信,我也每天能收到你的,好吗?”
“好。”
牛车走得慢,但车内腻歪在一起的两人,在你侬我侬下,却觉一眨眼就到了府邸。
刚从牛车上下来,常侍就焦急地迎了上来。
“小君您可回来了,快随我进王庭吧,君王已经等候多时了。”
花洛洛愣了愣,疑惑地问:“何事如此着急?”
“您随我去了就知道了,快!快把马车牵来!”常侍边拉着花洛洛,边招呼着人套马车。
花洛洛见情况紧急,便也没作停留,跟着常侍就进了王庭。
雌君后宫。
花洛洛一进入雌君的寝殿,就见神医早就在了,兽王眉头紧蹙,雌君则虚弱地躺在床上,双目紧闭。
未及行礼,兽王就摒退左右,让婼洛花进前说话。
“婼洛花,雌君与本王商量下来,决定采纳神医的第一种方案,切开脖颈去除病灶。刚才神医说了,此种方法风险很大,我们也做好了心理准备。
不过在治疗前,雌君还有些话想单独和你说。本王和神医先去外面等着。”听兽王的语气,他似乎已经知道雌君要说什么了一样。
花洛洛点头称是。
不多会儿,寝殿里就只剩下花洛洛和雌君2人。雌君眼皮重重地耷吊着,有气无力地朝花洛洛招了招手。
花洛洛快步上前拉住雌君的手,如同晚辈对长辈一般,单膝跪蹲在床边,问:“雌君,您有何吩咐?”
雌君轻轻拍了拍自己身前的床沿,示意让婼洛花坐下说话。
花洛洛拘谨地坐到雌君身边。雌君勉强挤出笑容,苍白的脸上看不到血色,她的状态比昨天更差,已经到了强弩之末的阶段。
“这是我们见的第7面,虽然我们相处不久,见面不多,但每一次,你都能给本君留下深刻的印象。
迎宾盛典以来,贵雌们为了能得青睐,时不时就往王庭来拜见本君,有陪着说话的,有献技献艺的,有阿谀奉承的,也有送礼客道的。
可你不仅最后一个来都城,还一次都没来本君后宫走动过。呵呵,说实话,你还真不是个讨喜讨巧的幼崽。”雌君略带娇宠的语气,和蔼地对花洛洛‘抱怨’道。
花洛洛不好意思地憨笑,答:“臣愚笨,处事鲁莽,若非君王宽佑,不与臣计较,臣就是10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臣来都城不久,却得君王厚恩,诚惶诚恐,无日不殚精竭虑,只求不负君王重托。
臣不善言辞,欲为纯臣,却偏偏只做得个直臣。自知不足,然君王仍以隆恩待臣,臣感激涕零,无以为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