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狐意就狐胜这么一个幼崽,他要是死了,狐意也不想活了,他们俩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我不能让狐胜出事,就不能让芭提雅出事。
之所以在您开府私宴上动手,就是因为那时熊商和您还没办订亲宴,就算住进过府邸,也都还来得及。
若是您能除掉女妭,那芭提雅在南郡就是安全的。
雌君保着芭提雅,那兽王就不会动她。您取了熊商,狐胜和熊商又是兄弟,将来即便是您坐上君位,想来也不会为难熊商的兄弟,自然也不会轻易伤害芭提雅。
若是您除不掉女妭,那您就没能力坐上君位,没能力保护住熊商。除掉您,熊商可以退亲,芭提雅可以继任雌君。至于女妭,我之后还会想别的法子解决。
这件事无论最后除掉的是女妭还是您,对芭提雅、狐胜和熊商,都是有利的。”太尉又冷笑一声,像是对自己这个计划的讽刺:“没想到还是被您发现了。”
“所以,你是故意让卡姆迪听到姒果丹和丞相的对话,让她相信是他们绑架了贵雄,从而误导我,让我从一开始就断定是丞相要对我下手?
可你怎么知道,姒果丹会绑架猩元呢?又怎么确定,卡姆迪会来找我帮忙,把这些都告诉我,并且我还会相信呢?”
花洛洛其实一直不明白姒果丹绑架猩元后将他吊在室外的用意。要真是丞相蓄意绑架贵雄,又何必让姒果丹再亲自动手绑猩元?这本身就多此一举。
卡姆迪亲耳听到了姒果丹和丞相的对话,并且众人果真找到了被绑的猩元,这都致使花洛洛产生了误解,认为一切就该是像卡姆迪听到的那样。从而忽视了一些很明显的破绽。
花洛洛之所以会在奴仆长的那些‘证据’里加上模仿丞相笔记的牛皮信,也全都基于对‘整件事是丞相策划的’这一判断。
“猩元是我绑的,给他喂了些催情药,然后送进了姒果丹的帐篷。姒果丹在逐鹿宴上送猩元猎物,并不是因为看上了猩元,她只是想向巨猩族示好,想拉拢猩元为她所用。她根本看不起猩元。
当众被猩元拒绝,她本就心存不满。恰逢猩元药性发作,在帐篷里对她动粗,彻底惹怒了她,才被她绑了抓回别宫,吊在室外‘受刑’。
丞相和姒果丹的关系,在逐鹿宴第一天我就看出来了。丞相既然想用姒果丹与您抗衡,就不会看着她做出绑架贵雄的傻事而不想办法帮她遮掩。
我便故意让人提醒卡姆迪去姒果丹帐篷附近找寻猩元,果然让她听到了丞相和姒果丹谈论绑架贵雄的对话。之后猩元‘被绑’,这就坐实了贵雄失踪与他们俩有关。
至于卡姆迪会找您帮忙,我也只是听闻您下水救了她,还将帐篷让给她,从而猜测她在无计可施下,会去找您。毕竟您是王族,要进别宫,除了您,她也找不到别人帮忙了。”
狐胜是太尉的命根子,芭提雅和狐胜的结侣就是她的软肋,抓住了太尉的软肋,她已无从再隐瞒,为求一个坦白从宽,太尉承认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