鹫常看了看怀里奄奄的小雌性,把她的脸往自己的胸膛里转了转,藏好。“先回黑市吧,她受了惊,你找件衣服给她换上,让她休息会儿。”
雨米点点头。
跟着鹫常一路回了黑市,黑市里的弃兽们看到老大抱着一个雌性进来,八卦心作祟,一个个好奇地张望,想要看看那雌性的长相。
鹫常不悦地瞪着他们,用眼神警告着‘不要多事!’
雨米看着鹫常把那雌性护得跟什么似的,心里说不出的滋味。原来不是他不解风情、不懂怜香惜玉,是他不想对她解、不想对她懂而已。
轻轻地将雌性放在床上,鹫常示意让雨米好好照顾她。自己则出去盯着手下对鹭茅行刑。
雨米熟门熟路地打开衣柜,从里面拿出一件干净的宽袍,坐到床边,温柔地说:“你身上的衣服破了,换一件吧?”
花洛洛木纳地缓缓抬眼,看了看雨米送到面前的衣服。她还没完全从刚才那深度的恐惧中走出来。
雨米坐近了些,安慰道:“我叫雨米。我知道你现在很害怕,你现在的感受我也曾经历过。当时的情景至今想来,我都会颤栗。
你面对的是一个鹭茅,我当时面对的是10来个弃兽。那种绝望、羞愤、憎恨和恐惧,我都明白。
当时也是鹫常突然出现,救了我。
他就像天神一样站在我面前俯视着弱小而无力的我。那是我第一次感受到绝对实力的力量。他只是站在那里,轻描淡写地说了句‘放她走’
随后我就自由了。”说到鹫常,雨米的眼中满是崇拜和追捧。她对他,一直是仰望着的。
花洛洛没有回应,也没有换衣服,她掀开兽皮毯钻了进去,背对着雨米,一声不吭地躺着。
“其实一开始我在这儿也是害怕的。整宿整宿地睡不着,担心有弃兽会偷溜进来伤害我。但其实相处久了就会发现,这里许多人都不像他们作恶时那么坏。
除了报复雌性,在其他事上,他们中大多数人甚至都可以用老实本分、淳朴单纯来形容。上面叫他们干什么,他们就干什么,不会反对也不会问为什么。
我知道我这么说,你会觉得我是在替他们辩解。但我说的都是实话,哪怕是鹭茅,大家都知道他好色,他今天还差点伤害了你,但他平时,也不是一直都那样的。
这里的弃兽都有自己的悲惨往事。真的十恶不赦才沦为弃兽的雄兽,在弃兽里,也是会被排挤、被孤立的。除非他战力极强,能令人望而生畏,否则没人会跟随他。
即便是弃兽,也想被认可、被善待。”雨米有一副天生的好嗓子,说话的声音也好听,语气舒缓、语调柔和。
花洛洛听着雨米说的话,突然明白了鹭茅为什么会觉得雨米好了。‘善解人意、温柔以待’这或许是弃兽们都接纳她的原因吧。
见雌性没反应,雨米接着说道:“你不要怪鹭茅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