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仙台已空享百年,百年来所有狐族家庭虽仍有习惯在狐狸洞里设置狐仙台用以祭拜,但狐仙台上不放狐主神像,狐仙台后不焚炉香。”萨尔盘语气平静地解释着。
花洛洛想了想,疑惑地问:“你的意思是你们要认我做狐主?可我还没问过雪狐族的意思,这狐仙台我坐不得啊。”
“上主有雪狐族狐戒,又收了雪狐少主,现在更是被雌君认可为雪狐族族主,就连代掌雪狐族的芙尔琪娅也认了您为族主,这还用问谁的意思吗?
难不成他们还有人敢不认狐戒?!”萨尔盘理所当然地说道。
花洛洛摸了摸下巴,觉得好像说得也有点道理,‘但是我又没想当狐主啊!’
“那照你这意思,就是现在整个狐族都听我的了?”花洛洛问。
“谁有不从,杀!”萨尔盘用最平和的语气,掷地有声地说出最狠厉的话。
花洛洛看着排列整齐的一众雌性,思考了一会儿,对萨尔盘说:“这事有些突然,我还要考虑一下,你让大家都先退下吧,我想单独和你谈谈。”
萨尔盘恭敬地答了声“是。”随即大手一挥,雌性们面朝花洛洛行礼,接着倒退出了门。
按兽世法则,只有雌性可以进族堂。族堂里存放着所有族中雌性的族谱,这是血脉传承的证明,雄兽无令不可擅入。
狐欢见雌性们都从族堂出来,便探头往里张望,还没看清楚里面的情形,就被最后出门的两个雌性关上了门,挡在了族堂外面。
族堂一如之前般安静,花洛洛扑通~从狐仙台上跳了下来,边打量着族堂的装饰和摆设,边对萨尔盘问道:“那些雪狐幼崽都放了吗?”
萨尔盘恭身回答:“上主有令,卑下岂敢不从。那些幼崽已找人送去交给了芙尔琪娅了。”
花洛洛“恩”了一声,随手翻了翻供奉在狐仙台边的一个高脚桌上的牛皮册。桌子不大,尺寸刚好够摆放一本打开的册子。
翻看了几页后,花洛洛突然啪~地一下合上册子,沉声质问道:“萨尔盘,你可知罪?!”
萨尔盘撑着身体,颤颤巍巍地跪下,低着头回答:“卑下知罪。”
“哦?既然知罪,那你倒是说说,所犯何罪?”花洛洛瞧着地上的萨尔盘,虽然看不到她的表情,光听声音,并不觉得她话中带有不服或者怨气。
萨尔盘像是早有准备,不假思索地回答道:“卑下所犯之罪有五。
明知雪狐长老要绑狐欢,不加防范、提供便利、默许其得手,是为助纣为虐之罪;
用雪狐犯兽们的幼崽要挟他们诬告长老绑架狐欢,意欲杀之,是为蓄意诬陷之罪;
为坐实长老们意图谋杀贵雄,命犯兽们伤害狐欢身体,在其身上留下伤痕作为证据,是为欲盖弥彰之罪;
早知雪狐族在王庭安插了细作,未禀雌君及上主,是为知情不报之罪;
未得上主允许,越级上报,求请雌君允萨尔其参加迎宾宴,是为以下犯上之罪。
卑下自知有罪,请上主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