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明像是听到了他的祈祷一样。就在大祭当天,另一个改变他一生的雌性猝不及防地闯进了他的眼里。
在遇到那雌性之前,他听过那雌性很多的传闻。无一例外,全是赞扬和褒奖。
这让他对那雌性很是好奇。虽然在遇到兽母之后,他开始相信,这世上还是有好雌性的,但像那些兽人们口中说的那样的雌性,他从未见过。
既聪明、又能干、既美丽、又善良、既有钱、又在部落里有地位,还那么受部落里的人爱戴。最重要的是,所有兽人,无论雌雄,都说她对自己的雄兽们,专情而体贴。
就好像这个雌性身上没有任何缺点一样。
幼崽不信,不信这世上真会有这样的雌性。他觉得一定是那雌性隐藏得好。他在花楼里也见过一些兽前道貌岸然的雌性,背地里就是衣冠禽兽。
直到有一天,有个雄兽冲进了花楼,点名要他伺候,还给了不少钱。那个雄兽想要向他学一些讨好雌性、伺候雌性的方法。
他在和那个雄兽的交谈中,得知了不少关于那雄兽伴侣的事情。从那个雄兽的口中,他知道那雄兽的伴侣有多善良、多体贴、多聪明,对他和其他几个伴友有多好。
最重要的是,那个雌性对他们这般好,却并不是看中了他们的美色。反而是那个雄兽,一直想要和他的雌性交配,为此还十分苦恼。
幼崽很好奇,没想到除了部落人人称颂的那个雌性,这个部落竟还有其他雌性也这般爱护自己的雄兽。至少,那个雄兽的雌性听上去就不错。
幼崽甚至一度在想,要是这里的雌性真的都那么好,那他或许也不用去西羌了,在这里找一个好的雌性嫁了,无忧无虑、与世无争地过过小日子也挺好。
不曾想,大祭那天,那个雄兽口中的雌性冲进了花楼。那是那个雌性第一次进花楼,或者说,第一次站在花楼门口。呵呵~
她根本没踏进来。”狐容边说,边温柔地笑着揉了揉花洛洛的头。宠溺的眼神,即便只是看着她乌黑的头顶,也都能浸出蜜来。
花洛洛默默地听着,她知道狐容说的,是自己。
“幼崽这才知道,原来那雄兽口中好得像天上掉下来的雌性,就是部落里人人传颂的那个雌性。她们其实就是同一个人。
雌性来花楼的时候,幼崽就站在那雄兽身边。那是他第一次被一个雌性无视。
那雌性站在门口,看也没看他一眼,只是冷冷地叫自己的雄兽们回家。随后头也不回地就离开了花楼。
那也是幼崽第一次隐隐觉得,他不想做花子了。因为,好雌性的眼里,没有花子。
他去给那个雄兽做过证,他见到了他们住的房子,见到了她的雄兽们。
但在此之后,就再也没见过那个雌性了。
部落里的人都说,那雌性早就搬出部落了,很久都不会回来一次,可能之后也不一定会再回来了。那个雄兽也没再来过。
即便如此,雌性那天站在花楼门口的样子还是时常会出现在幼崽的脑海里,挥之不去。她一步都不肯踏进花楼的模样,不知为何,特别迷人。
幼崽甚至觉得,那个雌性比自己的兽母还好。
因为兽母还是会去花楼,也还是会找花子来私宴作陪,但那个雌性就只陪着自家的雄兽。”狐容说到花洛洛的事时,脸上始终挂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