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尔盘族主所言也不无道理,绑架雄兽不是小事,即使是一州丞相,贵为中层贵族,事涉此罪也要下狱服刑。
更何况几位长老虽然代掌雪狐族,却并不是族主,说到底也只不过是有着贵族血统的下层贵族而已。不仅绑架贵雄,还意图谋杀。
若是轻纵了,不仅无法向火狐交代,怕是丞相那里也说不过去。”花洛洛说着,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太尉,露出一抹若有似无的笑容,对雌君继续说道:
“太尉大人负责都城守卫,熊商殿下又专责王庭禁卫,贵雄在王庭内被绑,又有战奴混入王庭,此事非同小可。事关君王的安全,不知太尉大人对此有何看法?”
太尉被婼洛花点名,眼睛不觉眯了眯,转头看了眼台下的熊商,又快速掠过芭提雅那一脸紧张的神情。她知道这是婼洛花在提醒她,皇廷出了绑架案,禁卫长熊商难辞其咎也牵涉其中,要她慎言。
深思片刻后,说:“绑架中层贵族,并伤及贵体,主谋当削耳免职,从犯笞三百。交由雪狐族自行看押处置。
该侍从隐瞒战奴身份,混入王庭为侍,应交由禁卫严查。王庭内发生绑架雄兽的事,又有战奴混入,是臣御下不严、熊商管理不善,请雌君责罚。”
被太尉这么一说,雌君也无话可说了。想要放长老们一马是不可能了。雌君默默地看了一眼不远处的芭提雅,又将台前的人扫视了一圈,最后眼神落在了鳌河身上。
“既然太尉也这么认为,那就照此执行吧。不过本君刚才也说了,雪狐族少主和芙尔琪娅从未接触过族内事务,还需委派一人协助。鳌河啊,你说呢?”雌君觉得,鳌河一定会为芭提雅选一个合适的人选。
鳌河起身恭敬地说:“回母君,儿愿荐一人。此人之能力、地位、身份,均可令雪狐族人信服。”
“哦?”雌君脸上不自觉地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心想,‘鳌河一定早有准备。’
“儿愿举荐婼洛花殿下为雪狐族族主。”鳌江从容不迫地说出了自己的答案。
“什么?!”雌君不可思议地睁大了眼睛。‘鳌河疯了吗?他也看上婼洛花了?!’
不仅雌君,听到鳌河的提议,几乎在场的所有人都不敢置信。每个人的表情都错愕不解。就连花洛洛自己,也觉得匪夷所思,二章和尚摸不着头脑:‘搞毛?’
“母君请容儿详禀,儿之所以举荐婼洛花殿下,原因有三。
其一,狐容少主是婼洛花殿下的小偶,芙尔琪娅的兽兄狐浅又是她的伴友,婼洛花殿下与他们二人关系亲密,之后在处理雪狐族事务上,也能合作无间。
其二,两狐矛盾由来已久,但婼洛花殿下与火狐族关系匪浅,儿相信,她有能力从中调和平息纷争。
其三,也是雪狐族人定然会信服的一点,那就是,婼洛花殿下有雪狐狐戒,由她统管雪狐族,名正言顺。”鳌河义正言辞地解释道。
他在萨尔盘扯开侍从衣服,露出战奴烙印的时候,就知道那几个长老已经没用了。芭提雅能操控雪狐,全都仰赖那几个长老,没有他们,雪狐便不可能效命于她。
既然事已至此,鳌河自然要为之后的路铺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