妊妙儿见鳌江不为所动,继续加油添醋道:“您不妨问问‘您的雌性’,婼姓王族有多少贵雌,有哪些与其他王族不同的特征,她的兽父兽母如何称呼?
要是您不想被骗婚,我劝您对‘您的雌性’,多了解一些。
退一万步说,就算她是王族贵雌,她在都城取了那么多雄兽,婼姓王族都认可同意了吗?没有家族的允准,那可都是私定终身。
您和狮奔殿下也就罢了,其他那些雄兽怕是不会被王族承认的吧。她会不会原本就不打算真的取你们,所以才不和你们交配结侣的呢?
那她做那么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真的只是为了她那个已经死了的平民伴侣?
那么多疑点,你们这些贵雄,是真的没发现,还是被感情冲昏了头脑,视而不见?”妊妙儿说得煞有介事,就像她心中早有答案,只等着鳌江自己去发现一样。
鳌江背在身后的手紧了紧,这些问题他不是没想过,但他觉得婼洛花一定有她的苦衷和原因,所以她不说他也不问。
“我相信她。”留下短短的4个字,鳌江没有再做停留,克制地向妊妙儿行了一个谦礼后,快步返回了宴会场。
鳌江快速逃离的窘态,看在妊妙儿眼中,就是她的话已经奏效了。
就算现在鳌江相信婼洛花,但只要他对这些问题产生了好奇,怀疑的气球就会越吹越大,直到爆炸的那天,将两人的感情炸得粉碎。
妊妙儿戏谑地看着鳌江越走越远的背影:‘你们要是真的情比金坚,我倒想看看,你敢不敢去问她,她又会不会向你坦白。
我可以等,等到你们分手的那天,再把你揽入怀里。’
妊妙儿看着天空,长叹一口气,脑中浮现这几个月来,妊主公给她寄来的信笺。
每一封都在催促她尽快搞定鳌河,坐上雌君之位。但谁又能想到,妊妙儿从见到鳌江的第一眼起,就爱上了这个清冷高贵的雄兽。
她不得不按照妊主公的命令行事,却一直盼着能有奇迹发生。
直到婼洛花的出现,让她最后的一点期盼都被碾碎。她只能默默无闻地躲在所有贵雌后面,看着婼洛花意气风发地帮助鳌江成为登上王位最大的黑马。
她也不想隐匿自己的感情,但明面上,她钟意的,只能是鳌河。
然而,就在最近的一封信笺里,妊妙儿看到了转机。妊主公在得知拿下鳌河无望,而鳌江又渐渐势强后,竟然在信笺的最后提到一句:“若鳌江有望称王,你见机行事。”
在妊妙儿看来,这句‘见机行事’便是妊主公默认她可以在追求鳌河不成的情况下,改换目标,向鳌江示好。
这样的想法一旦成型,妊妙儿便一发不可收拾地想要得到鳌江。为此她向雌君举报了婼洛花不是婼姓王族贵雌的情况。
为了挑拨雌君和婼洛花的关系,她还鼓动顿巴珠抢了鲛人,令婼洛花与顿巴家族交恶。结果也不负她所望,顿巴珠被婼洛花劓鼻,雌君盛怒,臀杖了婼洛花。
她知道受了臀杖之后,婼洛花定然会回城找巫医诊治,便提早派了妊姓王族的雄兽在回城的必经路上找机会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