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多年在雌皇地只的监视下低调行事,兽王养成了处变不惊、冷静沉着的心态。
不似雌君那般,一听见妊妙儿说婼洛花来路不正就把婼洛花当作居心叵测之人,一看见顿巴珠被劓鼻就对婼洛花仇深似海,把她当作假想敌。
兽王对于婼洛花种种举动都能冷眼旁观,泰然处之。他不会立刻接纳一个人,也不会随意否定一个人。
你若与世界为敌,世界于你皆是大患;你若与世界为伍,世界于你全是温柔。
雌君单手扶着额头,虽然很不情愿,但眼下似乎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雌君原本想在随围宴上让妊妙儿和鳌江多接触接触,顺便也让贵族们看看风向的变化,好为迎宾宴上要宣布的御令先做个暖场铺垫。
可人算不如天算,婼洛花竟然毫发无伤地来参加随围宴了。豹吉突然搞出一场‘婚变’的闹剧,给了狮奔向婼洛花求偶的机会,又借着这个契机,安吉丽将鳌江推到了风口浪尖,逼他当众表态。
即便是雌君想要大事化小,局中人也没有一个顺着雌君意愿行事的。
突然冒出的北疆公爵,以及她对狮奔晦涩不明的企图,狮奔当众殉情的决绝,鳌江放手一搏表露心迹,安吉丽所代表的4大公中最后一股势力的态度,都迫使雌君不得不放弃自己原先的打算。
‘妊妙儿赢不了婼洛花。’
雌君终于认清了现实,也明白了,势不可挡、大势所趋八个字的含义。
“唉~”雌君轻叹一声:“她不只有3大族,熊族她占了大半,豹族归属安吉家族,狮族…唉~罢了,但愿如你所说,她对南郡没有不轨之心。”雌君筋疲力尽地靠在兽王的肩头。
“一会儿回去喝点燕窝吧,婼洛花早早就命人送来了许多。她对你还是很用心的。”兽王抚摸着雌君的脸颊,疼惜着她日渐衰弱的身体。
“用心?怎么那么不巧,好端端的,神医突然就失去意识,发了痴病?不会是婼洛花故意不让神医来替我诊治,诳骗我们的吧。”雌君的内心深处还是不信任婼洛花。
“要是诳骗我们的,她怎么会连自己都差点重伤病危?神医肯定是真的病了。我已经派人去查问过神殿巫医,神医的病非常奇怪,据说需要一味毒药才能解。
现在也只能等着婼洛花那里的消息了。”兽王不动婼洛花的另一个原因,便是为了雌君的身体。
即使只有万分之一的希望能够治愈,兽王也愿意为了这个万一,信婼洛花一回。
“也不知道她明明病危,怎么今天还能像没事人一样来参加宴会。”雌君还在嘀咕着,一想到就要把鳌江给婼洛花了,就满心不悦。
都说天下婆媳是两家,就算鳌江是雌君最不在意的雄崽,她还是觉得婼洛花配不上自家的雄崽。
雌君和兽王离开后,随围宴上的贵族们明显轻松了不少,玩得也更尽兴了些。
鳌江还想拉着花洛洛说会儿体己话,两人刚坐下,面前就突然出现一堵被低气压环绕着的‘人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