妊妙儿并没因身份上的差距对这些人嗤之以鼻,反而客气地和他们一一打过招呼。这些人也都被妊妙儿的谦和折服,纷纷夸赞起她高贵的气质和优雅的举止。
一直低调到几乎透明的妊妙儿,这一刻闪闪发光。
中上层贵族各怀心事地看着场上的变化,却都还在按兵不动。
雌君看了一眼吃得正欢的熊泼,说:“别吃了,你也去跳一曲吧。”
“母君,我饿,一会儿再跳吧。”熊泼学着豹吉,找着借口。
“哪就那么饿了!你都吃了2盘了!好了别吃了,快去跳!”雌君皱起眉头,她怎会看不出熊泼的那点小把戏,不就是想找借口不和妊妙儿跳舞嘛!
“我刚吃了2盘,现在感觉胃有点难受,一会儿要是跳舞跳到一半出丑,那丢的可是母君的脸面,我还是不去了。”熊泼耍起无赖。
雌君挑了挑眉毛,她还是第一次见熊泼耍无赖。‘这还是我那个刚毅果敢、服从命令的雄崽吗?都是从哪儿学来的偷奸耍滑、死皮赖脸啊?!’
就在雌君继续敦促着熊泼,而熊泼不断找着各种借口搪塞雌君的时候,主殿入口处,花洛洛穿着金黄色礼服,梳着追星逐月髻,带着强大的气场,走进了宴会场。
顿时,热闹的会场安静了许多。在众人瞩目下,花洛洛缓缓走向上座。
乐师的演奏没有停,跳舞的贵族们虽然还在舞池里,眼神却都不由自主地跟着婼洛花,一同看向了雌君。
“臣参见雌君。”花洛洛恭敬地行了一个默礼,把在场的众人震得瞳孔都放大了。
“她行了默礼?她为什么要行默礼啊?”
“这是什么情况啊?我听说之前她为她的雄兽拜谒的时候行过默礼,当时是借着那个雄兽的名头,今天这又算什么?”
…
雌君看到婼洛花,表情有些意外,‘她那么快就康复了?’
“婼洛花殿下,你为何要行此礼啊?”雌君没有感情地问。她对婼洛花的那口气还没消。
“臣之前犯错受罚,今日特来向雌君告罪,臣知错,还请雌君受臣此礼。”花洛洛谦卑地先一步放低姿态。
本还想刁难婼洛花的雌君,此刻也不好当众显得太斤斤计较,毕竟婼洛花已经受刑,现在又如此谦恭,让雌君感觉像是话还没说出口,就被一团软棉花塞住了嘴。
“今日是随围宴,此事你既已知错,便不要再提了,免得扰了这大好氛围。你先入座吧。”雌君挥了挥手,示意常侍将婼洛花领下去。
常侍虽然领命,却为难地不知该给婼洛花安排在哪里就坐。
贵雌们都已经入座,原本以为婼洛花重伤病危肯定不会再来参加随围宴了,雌君也让人撤去了她的座位,现在她又突然来了,而且看上去似乎一点事也没有,人好好的。这到底该让她坐哪儿才合适呢?
熊泼见婼洛花进场,眼睛一亮。立刻放下手上的食物,快速拿起桌上的兽皮巾擦了擦手。扑通~一声翻身跳出了座位,向雌君行了一礼:“母君,儿吃好了,儿去跳舞了!”
没等雌君说话,熊泼已经跑向了婼洛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