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洛洛凑近管口闻了闻,一股臭鸡蛋的味道,不禁心里嘀咕:‘这,好像是石油?’塞紧了管口,将竹管放回原位。
又走到木柜前,除了几件穿旧了的兽皮裙,木柜里就只剩下一些零散的布料和草药了。花洛洛见兽皮裙乱七八糟地塞在木柜隔层里,搓了搓鼻子:‘罢了,反正闲着没事做。帮你叠一叠吧。’
把兽皮裙都抱了出来,花洛洛在矮几前一件件整理了起来。
叮当~
一块六芒星形状的牌子从衣服里掉了出来。花洛洛打开腿,慢慢直着身体弯下腰,缓缓下蹲,尽量不拉扯到屁股上的伤口,好不容易才把牌子捡了起来。
‘这和麒好给我的那块造物者的牌子怎么那么像啊?难道那条鲤鱼也是造物者?’花洛洛正想着,顺手把牌子翻了个面:‘鮯石?鮯是什么兽种?不是鲤鱼嘛,怎么叫鮯?’一脸疑惑地又看了看手上的牌子,最后还是放回了衣服里。
把衣服全都叠得整整齐齐地放进木柜里,花洛洛走到石炉前。看着底部已经烧成炭黑色的石炉,花洛洛伸手试着去开盖。
‘哇!那么重!’石炉的盖子重到花洛洛怀疑人生。‘盖子就已经重到提不起来了,那这个石炉岂不是更重?这是用来干嘛的呀?’
花洛洛果断放弃开盖,免得一不小心把人家的东西砸坏了。绕着石炉看了一圈,摸着下巴想着:‘难不成那些竹管里的丹药就是用这个石炉炼出来的?
这个鮯石,难道是炼药师?或者炼金术师?’
“哟!你那么快就醒了?”一个雄兽的声音从花洛洛身后响起。
花洛洛一转头,就看见一个长着一双丹凤眼,竖着高马尾,穿得很随意,有点像小混混一样的雄兽叉着手站在门口。
“鮯,石?”花洛洛试着喊出这个名字。
雄兽一愣,随即歪起嘴角邪魅一笑,“嘿~!这个名字都已经有10几年没听人叫过了,你这雌性是怎么知道的?难不成,你早就关注我了?”
花洛洛“…”自恋也请有点限度…
“是你救了我?”花洛洛问。
鮯石自顾自地走进了房间,一屁股坐到矮几边的草垫上:“我可没闲工夫救人,我的丹药还差一颗人心,原本是想拿你来炼药的。切~没想到你命大,竟然活了,真扫兴,害得我还得继续再等机会挖人心。”
花洛洛“…”果然和狮奔说得一样,这人不像是好人,囧。
“不管怎么说,还是要多谢你把我从河里捞上来。”
“诶~客道的话就不用说了,你要实在觉得闲得蛋疼想谢我,那你帮我找颗人心,雌雄不论。”鮯石一本正经地说着,一点没开玩笑的意思。
“你要炼什么药,还非得要人心?”花洛洛好奇地问。
鮯石常年一个人生活,很少和人聊天。听雌性谈到炼药,顿时来了兴致,滔滔不绝地介绍起来:“我炼的这个,可以说是药,也可以说是丹。
所谓药,杂而不纯,丹则更为纯净。将药中精纯部分用石炉配火提炼出来,再去杂留纯合制成丹,这是炼药最基本的步骤。
但要从药中提炼精纯的那部分,并不简单。不仅对药本身的质量要求高,对提炼的手法要求更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