雌君没想到婼洛花非但没有一丝畏惧,反而振振有词,条条都说在法度之上,让她这个雌君也只能吃瘪。心中虽然不悦,也不好发作,毕竟婼洛花虽是她的臣,但也是王族贵雌。
而且这件事错在顿巴珠,婼洛花又是依法处置,若是强行给婼洛花定罪,怕是站不住脚,反而引得朝堂议论纷纷,认为她这雌君处事不公,包庇亲眷。
放缓了口气,雌君收敛了锋芒,说:“即便你这么做合法,但顿巴珠是本君的亲眷,为何不先禀报本君就私自处刑?
且不论那些护卫,本君念你救人心切,不予追究。但顿巴珠毕竟没有成奸,你也已经划了她的脸,相当于处以墨刑了,为何还要劓鼻呢?
你已取了蛇安,顿巴珠又是蛇安的亲妹妹,你这么做,又置蛇安于何地?让他以后如何面对顿巴家族的人,如何面对他的兽母?
难道你一点都不顾念亲情吗?为了一个鲛人,你这么做,让本君如何放心将我儿给你?”雌君必须要花洛洛给个说法,不然她也没法向顿巴恩交代。
花洛洛知道雌君这是拿鳌江和蛇安来威胁她顺从听命。思虑再三,花洛洛再次拱手,说道:“雌君仁厚,不忍加罪于顿巴珠。但顿巴珠也正是因为有雌君庇护,才敢横行霸道。
之前在城东街市,她欲当众将猩元殿下吊于树上示众,更是扬言要休退他,置巨猩族颜面不顾、贵族脸面不顾。本殿无奈向她行平礼还当众替猩元向他致歉才平息此事。
那日我已顾念顿巴珠是蛇安的亲妹妹,顾及她是顿巴家族的雌性,不与她计较。
今日她强行从本殿包厢抢走鲛柔,还留下一袋白玉石羞辱于我。我若连自己的兽都保护不了,雌君倒是真该好好考虑要不要将公子许给我了。”
雌君看了看身边的兽王,没想到婼洛花的脾气竟然这么硬,她说一句,婼洛花有10句等着她,还句句难以反驳。
要说婼洛花不把她这个雌君放在眼里,婼洛花确实已经忍让过顿巴珠了,重要的是,她还当众对顿巴珠行了平礼,这样的羞辱对于王族雌性来说,已是极限。
今天顿巴珠再次招惹婼洛花,她坚决不再退让,这么说来也倒是情有可原了。
兽王看到雌君求助的眼神,也没料到她会在婼洛花这里吃瘪,抿了抿嘴,开口为雌君解围道:“婼洛花,雌君现在问的,是你为什么墨了顿巴珠之后还要再劓她的鼻子。就算你要维护你的兽,也不该超罚处刑啊。对此,你是不是也该有所表示呢?”
花洛洛不再争辩,和君王争辩,赢了也是输了。这口气还是要让雌君发泄出来的。
“君王所言在理,臣当时情急,处罚过当,还请雌君责罚。”
雌君冷哼一声,心知婼洛花虽然表面臣服,心里肯定是不服气的。
原本她还想重罚婼洛花,给顿巴珠出气,但现在被她一通说辞,要追究她个‘肆意杀兽,滥用私刑,伤及贵雌身体’是不行了,只能按照处刑失当给予小惩大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