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君平易近人,和大公子性情相投,是天作之合。泰勒琳得小君青睐,是她的福分,卑职回去后定将小君盛情转达于她,使她亲自登府道谢。”长秋使再次90度鞠了一躬,说。
“恩,也好,本殿也的确想和她好好聊聊。对了,订亲宴的日子定了吗?雌君可有旨意?”花洛洛并没在泰勒琳的话题上过多停留,转了个方向,回到订亲宴上。
“3日后便是随围,随围宴后次日,雌君会发出邀令,为庆祝今年的迎宾盛典圆满落幕,举行最后的王庭迎宾宴。
按卑职之前得到的指示,雌君会在迎宾宴上宣布您与大公子订亲的御令。届时也会公布订亲宴的时间。至于具体日期,还须等雌君定夺。”长秋使倒背如流地将之后的都城大宴,如数家珍地贯序讲了一遍。
花洛洛心里大致算了算,‘也就是说,约摸还有6、7天的样子才会宣布订亲的御令,那订亲宴的日子应该会再往后一些了。’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花洛洛心里有数了。
‘还得赶在订亲之前,想办法先找到豹利,免得夜长梦多,事情到时候都挤到一起,让人措手不及就麻烦了。’
“若是这样的话,给狮族族君也下个邀请,如果她赶得及来都城,便也请她参加订亲宴。”花洛洛看了蛇安一眼,起身往门外走去。
“小君!”在路过长秋使面前时,她突然出声叫住了花洛洛,说:“小君宽厚,不与卑职计较,并未因卑职领您来长秋殿议事而怪罪于卑职。
但小君不提、不怪,卑职心中却更加惶恐,不敢隐瞒。今日请小君来此处磋商订亲宴,是为了能让小君更快更好地查看大宴上所需的物品和食物。
相室和上宾室太过狭小,奴婢们上下传递不便,小君坐着也会局促。且此处离南园很近,食物一做完,就可及时送至小君面前,风味和品相都会被保留在最佳状态,小君能更好地比对。
但卑职此举仍是逾矩,还请小君责罚。”
花洛洛淡然一笑,和善地虚扶了一把长秋使,道:“此事本殿不仅不会怪罪长秋使,还要多谢你为本殿考虑得如此细致。本殿对订亲宴更加期待了。还请长秋使多多费心。”
‘都直言不讳了,还有理有据,处处都是在为我着想,要是怪罪于她,落入他人眼中,岂不是要扣我一个苛待宫人,不识好歹的帽子了?
后面的订亲宴还要靠她去办,但凡哪里给我使个绊子,都能让我在当天焦头烂额。对于这种有后台,做事周到又滴水不漏的人,宁与之为善,也不要与之为敌才是。’
长秋使叩了叩首,恭敬地谢道:“谢小君恕罪。”
蛇安看着花洛洛对长秋使不仅没有一点责备的意思,甚至还又夸又谢的,瘪了瘪嘴,打了鼻响也不说话了。
虽然如此,但他心里始终像是有根刺,扎得心酸难受。直到跟着花洛洛来到大公子府邸,当着鳌江的面,终于憋不住不吐不快。
鳌江和花洛洛坐在后院的亭子里,听着蛇安喋喋不休地说着长秋使的无礼,以及花洛洛的妥协退让。在蛇安看来,长秋使羞辱花洛洛,就是在羞辱大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