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院内的大树后,狐欢探出头,眼泪汪汪地看着小洛洛坐车走了。‘明明她已经来了,为什么不来看我?为什么不带我一起走?她就这么走了,是不是不会来取我了?’
狐欢背靠在树上痛哭流涕,心痛得就像被撕裂了一般。他真的好想抱她,好想她能带他走,他真的很后悔当初离开高脚屋,离开她。
泪眼婆娑地看着天,狐欢想象着小洛洛和狐浅恩爱的样子,想象着当初在竹屋的时候,小洛洛看狐浅的眼神,他们的那些过去,每一个瞬间都像针扎一样刺痛着狐欢的心。
他猜想昨晚没准小洛洛就让狐浅和她睡了,他们可能抱在一起一晚上互诉衷肠,狐浅一定亲了小洛洛了,小洛洛也一定亲了狐浅,他们一定是缠绵在一起过了!
狐欢越想越吃醋,越想越悲伤,越想越狂躁不安。抱着树,不停地撞起了脑袋,又愤愤地对着树一通拳打脚踢,手指关节都打出血了,他也不停下。
或许是心太痛了,痛到身体都麻木了,狐欢就像是感受不到疼痛一样,额头都破了他还是继续撞树发泄。
内侍和主事在狐欢的房间里没看到他,就在别院里到处找,侍从们大声地叫着“狐欢殿下~!狐欢殿下~!”
突然一个奴婢惊叫道:“啊~!殿下!殿下您的头怎么了!来人啊!殿下流血了!”
一时间,乌鸦鸦围上来一大帮子的兽,奴婢侍从,主事内侍,把狐欢团团围住,一个个脸上都焦急万分,几个胆子小的奴婢更是露出了惊恐的神色。
狐欢沉着脸,推开这群叽叽喳喳的兽,不悦地想要离开,却被内侍拦下:“还请殿下先去更衣吧,您这样要是让族君看见,又要说您了。”
说着,就让一旁的主事去请巫医,又让另一个主事去拿绿色晶石。
被内侍推着来到房间,悻悻然地坐在床上,狐欢倒头躺着看天花板发呆。
“你又在发什么疯啊!”听到狐欢把自己的额头磕破了,族君没好气地冲进了他的房间,一进来就高声大骂:“你这张脸是不准备要了是吗?!好端端的,去撞头干嘛?!毁了容,你还拿什么去笼络雌性的心啊?!”
狐欢对往后的人生已经不抱期望了,除了那个人,其她人,对他而言,都一样。如果不能和她成亲,那么和谁都无所谓了。
相貌对他也没什么重要的了,反正,在小洛洛眼里,狐浅比他好看,也比他讨她欢心。小洛洛不要他了,就这么走了,他还留着这张脸有什么用!本来就得不到雌性的心,毁不毁容又有什么区别!
懒得理睬族君,狐欢继续摆烂。
见狐欢死气沉沉、心如死灰的样子,族君真是恨铁不成钢,家里这几个兽孙,一个个都没让她省心的!看在狐欢马上要去联姻的份上,族君忍下已经蹭蹭窜起的火苗,坐到狐欢身边,‘好言劝解’道:
“你不要再这幅要死要活的样子了!要是只知道用自损身体去挽回雌性的心,那你兽父那么多年教你的本领,你算是白学了。
你看看你这张脸,又是一晚上没睡的隔夜脸,就你这样还怎么和其他雄兽争啊?我都不知道你去了府邸后到底还能不能赢得雌性的心。唉~”
“去府邸?”狐欢噌~地坐了起来,惊讶地问:“去谁的府邸?你们又要把我送给谁去联姻了?!”
族君白了狐欢一眼,撇着头皱眉说道:“对啊!已经把你送了,还一分好处都没收!真是个赔钱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