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应该也想试探,我到底是不是绑架他的人。’花洛洛看了一眼陷入沉思的狮奔。
“殿下应当能猜到那把匕首是被人用来掩人耳目栽赃陷害的,却还是要说我与绑架您有关,甚至还联想出那么多什么一箭3雕,有的没的。
殿下其实是想借着要我自证清白的借口,让我帮您查出绑架您的人是谁吧?”人说,看破不说破,但花洛洛却不这么认为,她最讨厌那种明明就是有求于人,却还要倒打一耙,站在道德的制高点来迫使他人为他办事的人。
她原本对狮奔还有那么点同情,尤其是那张俊美的小脸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的模样。可现在,只觉得人不可貌相,帅哥不可斗量。
狮奔被花洛洛呛得怔怔的,她毫不留情地当面拆穿他的计划,让他有些措手不及,脸上也有些挂不住。
他知道花洛洛并不是绑架他的人,但他也需要排除她的嫌疑,那把匕首可能是有人栽赃,也可能是她故意为事后事发而事先预留的破绽、借口。
他想从花洛洛那里得到关于绑架者的线索。那些人虽然可能不是花洛洛的人,但一定和花洛洛有关,否则不栽赃别人,非要栽赃她?
说她是始作俑者,也不算冤枉了她!
“如果和你无关,是别人栽赃,那为什么偏偏要栽赃你?而且为什么偏偏要绑架我?我和你从没有交集,用我来陷害你,有什么意义?”狮奔强装镇定,并不打算就此放过花洛洛。
“这也是我想知道的,都城内,我与人无仇无怨,为什么要陷害我?为了陷害我,还提早那么久就把你绑起来,这戏委实演得很逼真啊。”花洛洛自嘲道。
“殿下,不如,您将在您身上发生的事,从头到尾详细讲一遍。或许,我们就能找到线索了。”花洛洛确信,这件事应该是个连环套,狮奔的身上一定还有很多没说清楚的地方。
狮奔犹豫了一下,“叫我如何信你?”
“殿下,现在在南郡,除了我,您还有别人可以信吗?除了我,还会有别人上门来询问您被绑的事吗?
就像不会再有人上门来问我那12具尸体和匕首的事一样,您被绑的这件事也没人会再关心了。
他们的目的要么已经达到了,要么已经失败。再把那些事翻出来,只会让人顺藤摸瓜查到线索。
整个别院没有别人会请我进去坐坐,除了您。同样的,您这里也没有别人会来拜访,除了我。”花洛洛已经把话说得再明白不过了,狮奔要是还不肯配合,那再费口舌也是徒劳,花洛洛就打算直接走人了。
狮奔被眼前这个雌性的自信再次吸引,就像那天在朝堂上,她层层抽丝剥茧,自信而毫不畏惧地解开娥皇的真面目,把事情的真相袒露在众人面前一样,狮奔不由地,觉得她的话,可信。
“原本母君是想把我6哥送来为质的,可他逃了,御令下达的当天就逃得无影无踪了。除了我和6哥,其他的雄崽全是嫡出,都是兽王狮音的后代。他一走,我就代替了6哥当作议和的谈判条件,成为了内定的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