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想着,花洛洛掬着脸把身体探出包房露台的围栏,张头去看4号包厢的情况。
奈何角度刁钻,她完全看不到包厢里的情景。悻悻然地转身走进包房,一屁股摔坐到床上,噘嘴生起闷气。
“还有没有加价的?!”包房外,拍卖台上,唱者又叫了起来。
花洛洛闭了闭眼睛,像是下了天大的决心一般,紧了紧手中的木牌,噌~地站起来,再次走到露台上,对唱者又一次举起了木牌。
“上宾室,34颗白玉石!”
这下整个拍卖场都沸腾了,原本还小声议论的兽人们,一个个都像看好戏一样大声叫嚷哄抬了起来:
“4号包厢,再加价呀!不要停啊!”
“是啊是啊!不要怂啊!上啊!”
…
“4号包厢,36颗白玉石!”这个价格连久经世事,见多了有钱贵人的唱者也不经激动了起来。他还从未将一件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金饰拍到如此高的价格过。
现场的呼喊声更热烈了。兽人们已经不在乎接下去的拍品了,他们只想看看,这两位贵人,到底谁的财富更甚!
此时的包房里,花洛洛已经咬牙切齿了。“这个4号包厢一定是故意的!我叫多少,她就比我多叫2颗白玉石,逼我只能再举牌,一举就得加价10颗!那人是托儿!一定是托儿!”
“要不就算了吧,你要喜欢金面罩,改天我让人给你打一副更好看的。”蛇安见多了拍卖场里,贵族们为了一件心爱之物,彼此被看客们激起了竞争欲,疯狂加价到不可理喻的画面。
贵族们叫价的时候是爽了,等付钱的时候,内心只剩下‘我就是个冤大头’的羞耻感。
尤其是听到起哄的人在贵族们付了高价后,还丢下一句:“那么烂的东西花那么多钱拍,傻子才上这当呢~”的时候,更是一口老坛酸菜血都能气吐出来。
别问他是怎么知道的,问,就是他深有体会…
花洛洛此刻也感受到了4号包厢的异常,‘价格都已经超过价值的一倍了,我现在再喊,就得是46颗白玉石了,到时这家伙不加价了,岂不是把我当凯子耍了?!’
脑子飞快旋转,随后花洛洛给自己找到了一个不跟拍的理由:‘好像我梦里的面罩,长得和那个也不是很像。应该不是同一个。恩,不是。’
随即爽快地对蛇安说:“行,有你送我的面罩,这个我就不稀罕了~不跟了,让给那人吧~!”
蛇安闻言,小脸竟不自觉地红了起来,也不知道是场内的气温有些高呢,还是他的心情有些激动呢?‘所以,洛洛是想戴我送的面罩?这是对我的暗示吗?’蛇安开始胡思乱想起来,心里的小鹿欢快地蹦达着。
雄兽通过送雌性礼物表达喜爱,也靠此方式接近雌性并向其求偶。因而,雌性若是反向提出希望得到雄兽的礼物,某种意义上,会被雄兽理解为:‘希望你来追求我’,或者‘希望你会喜欢我’的暗示。
蛇安这边一脸春意地看着趴在软塌上的花洛洛,花洛洛那里却还在为被人截胡而气恼。
最终,花洛洛没有再加价,金面罩的最终价格也停留在了36颗白玉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