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指使1个奴婢做伪证尚且还能说是私交,要让4个精干的奴婢全都同执一词,指使的人和她们的关系就不是有私交这么烂的借口了。
况且,指使的人又不知道鳌江会选哪几个人来服侍她,鳌江也不可能那么巧,选的4个正好都是被人安插进王庭的细作。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无论鳌江选了谁,今天要她们来作证,这些奴婢都会来,或者说,都只能来作证。
放眼整个王庭,能做到此点的,除了雌君,应该再无她人了。
‘所以打从一开始,雌君就打算将我推出去顶罪。呵呵,而我只能想尽办法替她找出真相,同时还要保全她的颜面。’花洛洛无奈苦笑。
就在花洛洛脱下了华服,换上常服后,馆长又来敲门了。
听到敲门声,花洛洛就心烦,她现在对找她的人都烦心得很。才来了第2天,每天都心惊胆战的,每次一听到敲门声她都忍不住想:‘又有什么麻烦找上门了?’
果然,当她在大堂里看到来人奉上的牛皮邀请函的时候,眼角不住地微微颤抖了一下。“请告诉5殿下,我今日受了惊吓,近日都无法出席活动了。”花洛洛看着豹吉派主事送来的茶会邀请函,只觉得头皮发麻。
主事听到花洛洛的回答并不感到意外,反而像是早有预料一般,恭敬地行礼,说道:“殿下说,您若答复无法出席,就让属下将另一封牛皮信交予您。”说着便从怀里又掏出了一封。
花洛洛脑门滴落3滴汗,心想,这家伙还真是不达目的不罢休啊。
打开牛皮信,花洛洛差点没气得直接将信摔在地上。
双手死死拽紧牛皮信,脸上杀气腾腾,咬牙切齿地挤出一抹阴沉的笑,对主事说:“告诉他,我会去的。”
一把抢过主事手上的邀请函,捏拳、转身,动作一气呵成,气鼓鼓地回了房间。
‘丫的!好你个豹吉,竟然敢威胁我不去茶会就半夜来采花!你个登徒子,登徒子!’没好气地将邀请函和牛皮信往桌案上一扔,嘭~地一声躺倒在床上,气得在床上又捶又打,又踢又踏。
听到声响的狼战和熊极走了进来,看着已经被洛洛扯烂的枕头,尬笑了两声。两人一左一右地陪着她躺在床上,听她抱怨起今天在王庭发生的事。
2人听后都大为震惊,惊恐的表情布满了2人的脸庞。他们只以为洛洛去参加了一场豪华的婚仪,只要吃吃喝喝安安静静地做好陪客就可以了,没想到竟然还碰到了差点要命的事。
花洛洛说着说着,就开始啜泣起来。
在王庭里,即使贵为一州殿下,命也不过如草芥,稍有不慎,就香消玉殒了。而那个叫娥皇的被唤醒者,就是整件事背后的主谋。
她杀人的目的,也只不过是想逼南郡和东夷的王庭翻脸。这样南郡王庭就可能会倒戈相向,帮助她这个东夷被唤醒者拿下东夷政权。
在看到阿曼达趴在血床上的一刻,面对那样一具完全陌生的尸体,花洛洛是恐惧的。
不只是因为对于逝者的敬畏之心,更因为,这样的杀戮和死亡正是她一直在逃避的,但如今却活生生摆到了她的面前,用冷冰冰的鲜血告诉她:
要么活,要么死。你别无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