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寒雪。”奴婢一脸坚毅,硬着头皮继续胡扯:“我是和殿下一起长大的寒雪,你们都不认识我了吗?”
“寒雪?你真的是寒雪?那你这脸?”使团里之前那个带头回话的年长的雌性疑惑地问。
“是雌君的意思,让我一直用假面示人,这次阿曼达殿下的死,也是雌君授意的。雌君想要攻打南郡,却找不到借口,就假意和谈,然后用殿下的死做饵,好对南郡下手。
我只是按照雌君的意思办事!反正现在也让你们发现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奴婢完全不把在场的人放在眼里。
她清楚,这些人不会杀了她,南郡的雌君一定会把她留着,当作向东夷雌君讨要说法的证据。即使要开战,也会拿她来说事,留她在,南郡对东夷开战就有了正当理由。
那她还有机会逃脱。
啪~!雌君狠狠拍在了王座扶手上,愤愤地瞪着那个嚣张的奴婢,还从没有一个奴隶敢这样无视她的威严!“好大的胆子!东夷,等着我的战书吧!我要向你们宣战!”
东夷使团长官已经吓出了一身冷汗,他本是来迎亲送亲的,谁曾想会摊上这么大的事,这下别说回东夷后能不能活命了,眼下能不能活着离开南郡还是个问号呢。
“雌君,您消消气,这其中或许有什么误会。”使团长官手都在颤抖。
花洛洛见状,看了看一旁用痴迷的眼神注视着自己的鳌江,以及红着脸却还是满脸坏笑着的豹吉。随后直接跳过了熊泼,斜睨了一眼不怀好意的鳌河、鳌海。
轻叹一声,说道:“仅凭一个奴婢的话,就掀起两州大战,最终谁会得利呢?”
语毕,在场众人都像是被醍醐灌顶一般,就连雌君也眯起了眼,冷静了下来。丞相女妭始终不发一言,默默地看着花洛洛,‘这个雌性很聪明,但又,太聪明了...’
花洛洛抱了抱拳,对雌君说道:“我从未见过有哪个奴隶敢直视贵人的,更不相信,当着满朝贵人,会有奴隶敢如此放肆,大放厥词。”说着看向那个奴隶,继续说:
“寒雪,是阿曼达殿下从小跟着长大的奴婢,从小养大的奴隶怎么可能会有你这般大胆?你一副视死如归,想要为东夷雌君赴死的做派,真是演过了。
若真是为了自己的雌君,难道不该尽可能掩盖你所谓的那些真相吗?哪有还未经拷打,就直接将自己上主出卖,还大义凌然的?
既然都准备好赴死了,何须再出卖上主?
你看看东夷使团大人的反应,那才是真正的为自家上主考虑的下属在面对突变时的反应。”花洛洛瞟了一眼使团长官,随后对奴婢沉声说道:
“你根本不是寒雪!要是我没估计错,真正的寒雪已经被你杀了,你顶替了她的身份,混在阿曼达殿下身边,就是为了在今天,将殿下引去3楼杀害。
然后嫁祸给大殿下也好,其他南郡贵族也罢,只要阿曼达殿下死在了南郡王庭,东夷和南郡免不了会有一战!
到时,无论是东夷占理,还是南郡占理,都无关紧要了。
东夷雌君一定会给她的雌崽报仇,南郡雌君也会为被东夷雌君摆了一道而宣战。战争一起,谁能渔翁得利?”花洛洛看向4为大公,丞相女妭还是不发一言,太尉面露狠厉,尚书表情震惊但满是赞叹之色,御史大夫则一脸平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