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这件事,会不会就是鳌河做的?既能送走鳌海,令他困死东夷,又能打击鳌江,使他痛失所爱。我从未见鳌江对一雌性如此上心过,以他无欲无求的心性,若那雌性死了,他此生应该也没了斗志了吧。”雌君扶住额头,感觉头痛欲裂。
“王权斗争本就残酷,换一种方式去想,能在斗争中最后活下来的,才能支撑起南郡这片土地,不是吗?”鳌启冷漠的话中夹杂着无奈。很多事,他们做父母的不是不清楚,但也只能顺势而为,谁能做得更天衣无缝,谁就有资格继承王位。
失败者,只能怪自己无能。无能者,不配上位。
“我只是没想到,盛宠偏爱,还不能让他放心。我们极力想避免的兄弟相残,最终还是躲不过去。启,我累了。”雌君就好像一下子老了10岁,倒在兽王怀里,闻着那股熟悉又陌生的血腥味。
王庭朝堂上。
众人都被雌君的话惊住了。‘有人指认婼洛花殿下杀了阿曼达?’
花洛洛一听,心想,让我发现阿曼达的尸体果然不是巧合,只是,是谁要对我下手?又为什么是我?她缓缓地转头瞥了一眼鳌江,只见鳌江满是惊愕之色,不敢置信地盯着雌君。
“母君,不可能是婼洛花殿下,这当中一定是有什么误会,要么就是诬陷!”鳌江毫不犹豫地冲口而出。声音之大,语气之急,让在场的人都为之一震。‘大殿下竟然为了这个雌性,那么激动。’
此时,鳌海扑通一声跪下,神情哀伤地对雌君说:“母君可一定要为儿做主啊,儿与阿曼达刚成亲,她就被杀,这叫儿以后还怎么活啊!母亲可不能轻易放过杀人者呀,儿一定要为阿曼达讨个公道,不然叫儿如何向东夷雌君交代。嘤嘤嘤~”
花洛洛用手捂住自己的脸,一边假装啜泣着,一边看着一旁跪在地上的鳌海演着哭戏。
“母君,您不能听信一面之言呀,婼洛花殿下是王族贵雌,您一定要彻查此事还她一个公道,母君!”鳌江也跟着跪了下去,是他把小洛引来了鹿蜀,又带着她进了王庭,那他一定要完好无损地把她带出去!
小洛与所有人都无怨无仇,这件事明显就是冲着他来的。
今天是小洛,明天就会是蛇安甚至是他自己。既然隐藏在暗处的人已经对他下手了,那就不会停下来。鳌江下定决心,绝不能让那些人得逞!
一旁的东夷使团在得知自家小殿下死讯后,全都震惊恐惧,那可是雌君最宠爱的雌崽,就这么死在了他们眼皮子底下,这要是不弄清楚,回去后,雌君肯定会取了他们的性命。于是使团长官气呼呼地说道:
“雌君,我东夷殿下死在了南郡王庭,这件事,您必须给东夷一个交代,否则,我家雌君定不会与南郡善罢甘休!”
雌君咳嗽了两声,一拍王座,大吼道:“你们都不必争论了,本君自会查清楚。来人,把那个奴婢带上来!”看来这件事只能先像鳌河说得那样办了。
很快,一个奴婢就被守卫带进了朝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