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她不爱我,我还能做什么?她都不要我了。”狼战打了一个鼻响,撇开头,目光游离地看着空气。
“她以前也说过不爱我,可我知道她爱我,至少现在,她心里肯定是有我的。
即便我都这样了,她依然把我当作她的伴友。她也说了,以后我们交配后,我也同样是她的伴侣。”蛇放瞥了一眼狼战,心想,你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
看着蛇放慢慢游走的背影,狼战愤然起身冲着他大喊:“你这话什么意思?!”
蛇放没有理睬他,径自离开了。
狼战一屁股又坐了下来,手扶着额头,脑子一片混乱。
‘他是想说洛洛说的不是真心话?
可她都走了,难道还不是不爱我吗?’狼战还是想不通。从他狼兽的兽世观来看,他理解不了蛇兽的思路。
在狼战看来,若是爱一个人,怎么会说不爱呢?怎么会忍心头也不回地就走呢?狼兽的感情都表达得很直白,很坦诚。
是就是是,不是就是不是。
‘我虽然也说过不要再爱她了,可我还是爱她,所以我回去找她了,但她却头也不回地走了。所以她不爱我。’这就是狼战的逻辑。
傻坐在树下好一会儿,狼战又琢磨起来:‘蛇放说洛洛曾经也说过不爱他的,那会不会,洛洛,对我也是口是心非呢?’
嘭~!树上,一颗苹果直直落下,刚好砸中了狼战的脑袋。
‘我要回去!回去问清楚!’狼战抱着头,倏地站起,看了看河道,转身从北门飞奔出了部落。
他不能在部落里大张旗鼓地制作木舟,不然让人偷学了去,往后偷摸跟着他们顺流找到洛洛的高脚屋,那就麻烦了。没有木舟,他只能从陆路往羽山方向一路跑着回高脚屋。
他已经耽误了3天,这一路回去还要10多天,他不能再耽搁了。要大半个月见不到洛洛,他光是想想,心里就像被剜去了一块肉一样,疼得紧。
狼战这一路,饿了就只吃小兽,渴到不行了才去找些水喝,每天都只睡小半夜,其余的时间都在不停地赶路。
整整跑了7天,终于,在一处树林里,筋疲力尽、忍饥受饿的他实在撑不住了,砰~地一声,倒在了地上,昏了过去。
与此同时,高脚屋的后山上,正趴着休息的白虎听到了一声清脆尖锐的猿啼,三短一长,又三长一短。
白虎缓缓睁开眼,打了个哈欠,站起身,摇摆抖动了一下身体,前腿向前拉伸,慵懒地舒展了一下四肢。随后看了看山下正陪小雪豹玩耍的小雌性,转身向树林里跑去。
新斫部落的首领行宫内,一个奴婢将一雄壮魁梧的雄兽引入了内室。
“首领请您在此处等候。”奴婢谦卑地对雄兽深鞠一躬后,慢慢倒退出了房间。
雄兽微微抬眼看了看四周,随即在一张矮几边坐下,矮几上放着2只小巧玲珑的汉白玉水杯和一把白玉壶。
房间的一边摆放着一只矮脚香炉,里面正焚着香料,气味甜美,很像果香,沁人心脾。
另一边架着一张屏风,屏风的布面微透,虽然看不清里面的景物细节,却依稀能看出隐隐的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