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下明察呀,我怎么可能派人追杀殿下呢!”玛尼拉面容一改,显露出娇弱无助,像是被欺凌而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可怜又无辜地泣诉着。
玛尼拉边说,还不忘边往鳌江的身上靠去,想要通过美色博取他的同情。众所周知,鳌江心软,只要她哭得凄惨可怜些,或许鳌江就会放过她了。
鳌江根本不想被玛尼拉触碰到,满脸嫌弃,见她靠过来,立刻向后退了好几步。蛇安从里侧冲了出来,挡在鳌江身前,怒目圆瞪地瞪着玛尼拉,将她一把推开。
“好大的胆!谁给你的脸,竟然往大殿下身上扑?!”蛇安大吼一声,玛尼拉浑身一颤,被推倒在地上。
“我,刚才我不是,不是故意的。大殿下,真的不是我。追杀你的人真的和我无关!”玛尼拉知道,绑架平民幼崽,最多就是被驱离出部落,蛇放拿他没什么办法。
但是刺杀大殿下,那可就是重罪了。不仅她的几个从兽必死无疑,就连鬣达也要受酷刑。
一旦罪名成立,她以后还怎么在南郡立足?谁还会信服、追随她?
“你这雌性真的好不要脸!竟然想通过刺杀大殿下,再救他,从而逼迫殿下同你结侣?!好一个蛇蝎心肠的雌性,歹毒至此!
真是白瞎了你这张脸!再好看,也令人作呕!”蛇安一股脑将玛尼拉的计划摊到了桌面上来讲,把玛尼拉说得羞臊难堪至极,羞愤着说不出话来。
鹭勤站在一群人的最后面,一字一句听着他们对玛尼拉的控诉,心里一阵叹息。他刚才还在为那张脸心动不安,如今再看,却也只觉得,徒有其表而已。
雄兽们最避忌的,就是被强迫结侣。
无论是用计、用毒,还是用强等等,但凡不是自愿的,都会成为雄兽们一生的憾事。他们只能结一次侣,若是将后半生托付给险恶的雌性,那他们的兽生也算是完了。
听见玛尼拉这般作为,鹭勤低下头,把之前的那些‘妄想’都抛到了脑后。摸了摸脖子上的珍珠,随即心态又恢复如常。
“把她先关起来,等大祭之后再行惩处。”鳌江淡淡地说了一句,蛇安立刻叫来2个兽卫,将玛尼拉抓了起来,带出了帐篷。
大祭是重山一年中最重要的祭祀仪式,大祭之前,部落内不宜杀生,所有献祭的人畜,只能在祭祀仪式上启封,献给神明。
故而鳌江才没立刻发落玛尼拉他们。
“她的那几个从兽刺杀贵族,是死罪,大祭如果需要,大祭司尽管拿去用。”对于鳌江来说,他的温柔不是软弱,也不是任人欺辱的借口。
在贵族眼中,生命是有高低贵贱之分的。
低贱的人未必可耻,但既低贱,又甘于堕入低贱,那就可耻至极了。
这几个从兽本就只是平民,血统算不上高贵,又做出以下犯上的事,更令人瞧不起。鳌江根本不屑把这样‘将死之兽’的命当成命。
他们已经是祭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