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旸廷没有回答,只给了她一个冰冷的眼神。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蒙思雨的行为被揭穿了,脸上讪讪的,同时浑身不自在,仿佛现在的自己一丝不挂。
好一会儿,她才道:“我……这么做是有原因的,算了,以后再跟你解释,总之,你不应该娶她,她不是你的良配。”
韩旸廷喝了一口酒,没有正眼看蒙思雨,他的目光一直在白书若身上。
白书若和戴维聊得挺开心,还交换了联系方式,想必这一桩业务最终能谈成。
……
几天后,白书若就兴奋地告诉孟泽:“孟泽,我给咱们的新公司拉了个大单!”
“什么大单?”孟泽问。
白书若把单子递给孟泽:“看,欧洲的大客户,第一批货就有几千万。”
孟泽惊讶:“这么多货?我们那新公司只是个空壳公司,能生产出来吗?”
白书若道:“我都仔细规划过了,这些货我们外包给外面的公司做,我们领一些业务提成就好了,这业务提成也不少。”
孟泽也就不质疑了,只道:“行,那就按你说的去做。”
白书若点了点头:“不过,发外的公司一定要有资质,做出来的产品必须做得跟百银的一样好。”
孟泽点了点头。
只觉得他们两人像做贼一样。
……
总裁办公室。
阿力把戴维的单子截图给了韩旸廷,再道:“少夫人现在找了一家杭州的公司来做,她自己要了几百万的提成。”
韩旸廷眸子深邃地盯着这定单,没有说话。
阿力没忍住,道:“先生,您就这样放纵少夫人在外面胡作非为吗?这可是几千万的订单。”
好一会儿,韩旸廷才道:“就当给她练练手吧。”
“……”阿力无语。
出了办公室,阿力忍不住走到长廊边上,再点了一支烟,然后抬头看天。
问世间情为何物?能把总裁逼成傻子。
……
白书若以此类推,后面又用百银集团的名义,接了好几个单子,都是几千万的。
甚至从韩旸廷手里也抢了一个。
这天,韩旸廷问她:“对了,最近你跟的那个美国客户的单子跟得怎么样了?”
白书若就一副内疚的样子:“对不起啊韩大哥,那单子可能被我跟丢了。”
韩旸廷也不恼,只揉着她的脑袋道:“那就算了,你也不用自责,别把自己气坏了。”
白书若看着他,心里涌上一丝愧疚。
这一丝愧疚是真的。
一个男人对她能容忍至此,说明这是真的爱啊。
可是,她只想坑他。
“韩大哥,你真的不怪我吗?”她又问。
韩旸廷认真地道:“不怪你,我怎么会怪你呢?我的若若最是能干,这一次不行,那就下一次。”
说罢,还将她搂进怀里。
白书若躺在他怀里。
也许是因为愧疚,所以在他伸手过来摸她的时候,她没有拒绝。
他吻她,她也没有拒绝。
不知不觉,她跟他又做了一次。
在达到顶峰的时候,她安慰自己:就当是一次普通的需要,不谈感情的需要。
……
几个月后。
天气冷了许多,眼看一年又要过去了。
白书若看着自己的另一个账户,账户的钱已经将近三个亿。
都是从韩旸廷这里往外面拨的。
包括抢他公司的业务,还有趁他不注意的时候,拿他的公章转的账。看书溂
只是,远远不够。
但白书若沉得住气,半年不行,那就一年,一年不行,那就几年,迟早有一天,她会把他的公司掏空。
这天是元旦。
由于口罩政策的放开,好多人都生病了,网上一片哀嚎声。
白书若也不例外。
躺在床上,全身疼痛,还发着高烧,嗓子里面似乎含了刀片。
她不得不暂停自己的计划,躺在家里休息。
看着网上很多女人吐槽自己的老公,要么躲得远远的,要么不带孩子,把孩子交给发烧中的妻子来管,要么躺平了什么事都不干。
而韩旸廷连口罩都不戴,给她又送水又送药,甚至不怕传染,坚持在床边照顾她。
那一刻,她又有了愧疚。
她甚至想拒绝喝他送来的水。
“韩大哥……”她嘶哑着嗓子问:“你不怕我传染给你吗?”
“迟早都要挨的,早晚不都一样吗?”韩旸廷无所谓地道。
白书若有些想哭。
生病的脆弱,再加上前方路途的迷茫,令她不知道如何取舍。
老天爷为什么要把这样一个男人送到她身边来?
这个男人什么都好,唯有他是仇人。
“若若,你怎么了?”韩旸廷见她哭了,不由地过来安慰她。
同时在她咳嗽的时候替她拍背。
白书若摇了摇头:“就是感觉很疼。”
“哪里疼?”
“全身都疼。”她道。
家里的医生已经给她看过病了,也说了这个病除非吃特效药,不然只能慢慢熬。
白书若明明吃了特效药,但还是觉得煎熬。
那天下午,孟泽发微信问她,现在还有一笔资金到账了,问她怎么处理?
她想了一会儿,回复道:我还在病着,等病好了再说。
……
其实孟泽也在病中。
他今天没有上班,而是躺在老胡同的宅子里,在自己那张从小睡到大的破床上。
他没有事先囤药,到了这个时候,都是靠喝水。
只是疼得水也懒得烧了,他就喝瓶装的矿泉水,同时把矿泉水瓶敷在额头上。
熬了一天,只觉得身子烧得迷迷糊糊,要挂掉的感觉。
他想,要不叫个救护车,以免烧晕的时候,死了都没有人知道。
后来又想,死了就死了。
在这个世界上,活着也没有人牵挂他,死后,还能去地下跟老妈团圆。
他把手机丢在一旁,就这样睡了过去。
浑浑噩噩之中,感觉有人给自己用冰敷额头。
然后,一支探温针被塞到了腋下。
他半睁开眼睛,看到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
真的是他吗?
他沙着嗓子问了句:“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