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瑞,跟父亲的突然病重有关,要不是这个公司,父亲现在应该还活着。
是这个公司害得她家破人亡。
莫非,这个公司跟韩旸廷有关系?
白书若再也无心工作,便走到沙发上,然后给林婉芬打了一个电话。
一开始没有直接说,而是寒暄了好一会儿,芬姨也关心她,问她韩旸廷现在恢复得怎么样,她如实说了。然后她又问白书画现在的情况,芬姨说白书画也挺好的。
寒暄完毕,白书若才开始问:“芬姨,我想问一问你,你知道思瑞这个公司吗?”
“思瑞?”林婉芬一听到这个公司名字就激动起来了:“若若,你问这个干什么?这个公司不是注销了吗?已经查不到了。”
“我……我就是想问问,当年爸爸的公司是怎么回事啊?跟这个思瑞公司有关系吗?”
“有,当然有关系!”林婉芬依然很激动:“这个公司据说是当年某个富二代用来练手的,这个富二代嚣张得很,仗着自己在商场上有几分天赋,就各种指手画脚,原本他要投资你父亲的新能源汽车的,你父亲开心极了,去银行贷了好大一笔款,也变卖了很多不动产,就等着干一番大的,然而,这个富二代到临头来出尔反尔,只说了一句这个项目不够成熟,不投资了,你父亲一时气急就中风了,那个项目也就不了了之了,若若,你是不是认识这个富二代啊?他叫什么名字?不管他叫什么名字,我都要亲自去骂一骂他,他知不知道因为自己一时的决定,把我们一家子害得有多惨?”
“没、没有,我就随便问问。”白书若道:“我就是突然看到这个名字,感觉有点眼熟。”
林婉芬还在电话那头骂骂咧咧,仿佛很多年的郁气终于找到了一个发泄点。
以前白书若小,不懂事,林婉芬不好跟白书若骂这个,但现在白书若长大了,林婉芬自然可以放开来骂了。
“若若,你要是认识这个富二代,你一定要动用你全部的关系,让他也体会一回公司破产的滋味,我相信你家韩旸廷有这样的本事!”
白书若只好道:“放心吧芬姨,我会的。”
挂了电话,白书若无力地靠在沙发上,一会儿觉得背脊发冷,一会儿又觉得头脑发热。
到了下班时间,韩旸廷打电话给她。
她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没有接。
一朝之间,他们之间仿佛隔了千重山,万里海,这个名字对她来说,是那么熟悉又那么陌生。
后来,还是韩旸廷过来找她的。
见她躺在沙发上,他蹲了下来,温柔地叫了一声:“若若。”
白书若睁开眼看他。
他是那么高大、儒雅,这么优秀的一个人,怎么会对她这么好?
“韩大哥,你对我,真的是一见钟情吗?”白书若问。
韩旸廷怔了怔,然后问她:“好端端的,干嘛问这个?”
接着摸了摸她的额头,原来是发烧了,怪不得会这么问。
“若若,你生病了,先回家休息。”
他脱下西装外套给她盖上,替她把包包拎过来,再把手机放进包里,然后把包包放在她肚子上,再把她抱了起来。
经过外面的助理室、秘书室,白书若能感觉到到处都是羡慕的目光。
然而,她的身上只有冷意。
……
回到家,家庭医生过来给她看病,说并无大碍,只需要注意休息就好了。
白书若躺在床上,韩旸廷在照顾她。
给她敷了冰毛巾,又给她擦身子。
白书若不知怎么就哭了起来。
“傻瓜,不过就是发烧而已,不至于那么难受,有我在呢。”韩旸廷摸着她的脸道。
白书若知道自己此时不是因为生病难受,而是她仿佛一直活在一个美梦中,可这个梦快要碎了。
“韩大哥,你真的喜欢我吗?”她嘶哑着嗓子问。
“傻瓜,怎么总问这些问题?”韩旸廷忍不住问:“你今天是怎么了?”
她摇了摇头,忍着泪,没有回答。
事情还没有结论,她不能现在就质问他。
质问了他,那只有一个结果,要么离婚,要么……她不敢想。
她还没有做好准备。
“韩大哥,我累了,想睡一睡。”
“嗯,你睡吧,我在旁边陪着你呢。”韩旸廷躺在她身边,看着她入睡。
而她翻了一个身,跟他保持距离。
他对这样的反应有点惊诧,但想着她现在不舒服,所以并没有深究。
……
白书若只睡了一个晚上,烧就退了,第二天也没有什么不适。
尽管韩旸廷希望她继续休息,但是她不接受,而是强烈要求去公司上班。
韩旸廷也就只好依她了。
这天,孟泽进来送资料。
孟泽以前在穿衣上没有什么讲究,喜欢特立独行,但是现在在百银集团,他明显注意形象了,虽然还是穿着牛仔裤,但是会在外面搭一件休闲西装外套。
“白副总,今天的资料,您好好看看。”
白书若却叫住了孟泽:“孟泽,你平时都去哪个酒吧喝酒呀?”
孟泽怔了怔,问她:“白副总想去喝酒?”
白书若笑了笑:“没有去过酒吧,想去感受一下。”
孟泽道:“你们家那位管得那么严,怎么可能会让你去喝酒?劝你放弃这个念头,真的想喝酒,回你的豪宅去喝,我相信你家先生什么酒都有。”
白书若笑了笑。
孟泽说的也是,如果他敢带她去喝酒,那他明天就会被炒鱿鱼了,她不能连累他。
孟泽看出白书若有心事,他不由地问:“白副总是遇到什么难题了吗?”
白书若看着孟泽,问:“在回答你这个问题之前,我想先问你一件事,你是忠于我,还是忠于百银集团?”
孟泽看着白书若的眼神越发地探究,“老板娘,莫不是想谋朝篡位?”
白书若笑了笑:“倒也没有那么大的野心。”
孟泽这才道:“我应该是忠于你吧,说吧,你想让我做什么?”
白书若比较谨慎,她笑了笑,道:“暂时还没有想到,等想到了再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