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一口气,恨不得要将城区所有的晚风一同吸入自己的胸腔,直到要将自己的肺部胀破米奈歇尔才肯罢休。
ncer,不追上去吗?”索拉乌站在他的身边看得十分清楚,她的脸上极为勉强地露出了暧昧的笑容:“同为女性,我大致还是清楚的,如果错过这次机会,等saber自己调节过来,可就再难有机会如此亲昵了哦。”
“今天已经很满足了,她的心意我也确实收到了。”
如果生前的阿尔托莉雅能有如此直接的行为,他也不会疑神疑鬼以至于到最后感到形单影只。
现在只有阿尔托莉雅本人还在迷茫。
——亚瑟王不懂人心。
米奈歇尔想着,嘴角不由翘起,比起自己用外力暴力干涉,不如让不懂人心的女孩慢慢了解自己的内心,她有她的骄傲,不会允许其他人指手画脚,在亚瑟王与名为阿尔托莉雅的少女达成和解之前,没有人能让她改变。
多亏索拉乌的言论以及自己生前无意间忘记销毁的信件一同作用,让阿尔托莉雅产生了一种【她即将失去他】的感觉,才让阿尔托莉雅如此急不可耐地做出这样失格的举动。
想到此处,米奈歇尔心情也忍不住好了几分,他转过头去看索拉乌,却发现索拉乌正巧也在看他。
“更何况,我更加不放心我的御主独自一人返回据点。”
被发现偷看,索拉乌不但没有移开视线,反而先发制人地问道:“卡美洛究竟是怎样一个美丽的地方,居然能拴住你的心。”
“卡美洛。”米奈歇尔的表情管理有一瞬间的失控,甚至他的眉头都在不自觉间皱了起来,随后他保持着这样的表情继续说道:“我对那里没有多少回忆。”
几乎将全部的人生全部交给卡美洛的骑士语气真挚地说出了这句话,听起来似乎有点匪夷所思,但索拉乌却是毫不怀疑,她只是略微有了些感慨:
“真是不可思议。”顿了顿,她才继续说道:“她就对你那么重要吗?”
虽然仍能在那张如面具的笑容下看出悲伤,但索拉乌却能看出那种仿佛世界只剩下他独自一人的孤寂感却消失不见了。
米奈歇尔微不可查地轻勾了勾嘴角,但很快那丝笑意又淹没在了营业性的微笑中。
索拉乌稍微偏移了视线,她与米奈歇尔一起将目光放在了于一幢幢楼厦间缓慢西颓的落日。
象征着和平与秩序的白日即将结束,无序之夜已经悄然拉响了倒计时。
未远川与caster之间的血战无疑暴露了剩余四名servant绝大多数的底牌——索拉乌猜测着,或许决战之夜也已经临近了吧?
“本以为你只是因为将全部希望寄托在我身上以至于对我的认知产生了错误扭曲的年轻女孩,然而却是我想当然了。从某些方面来说,索拉乌,我们真的很像。”
仅仅只是连当事人都会忽略不计的微小帮助却会被即将溺毙于苦水之人当作救赎。
“但是索拉乌,痴情与自我满足只在他人的一念之间。”
听到说话声索拉乌本能地就转过头看向发声者,却发现了白骑士转过头,他脸上的笑容逐渐收敛,表情变得前所未有的郑重,他头一次对着索拉乌低下了自己的脑袋:
“master,谢谢你,非常对不起,我无法回应你的这份感情,还有,我为我之前对你说了那番话而道歉。”
他是第一次在米奈歇尔脸上看到这样严肃的表情,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等到索拉乌回过神来想要说些什么时就听到米奈歇尔接着说道:“从此刻开始,我会全心全意辅左你,我会尽我的全部努力,包括我的生命在内,为你赢得圣杯。”
索拉乌刚想回话但脑子突然一顿,她在米奈歇尔的话中听出了别的意思,米奈歇尔也没有接着说话,于是气氛一下安定了下来。
“等等ncer你……”索拉乌有些迟疑,她不确定般说道:“该不会从未想过夺取最后的胜利吧?”
而回答她的是无言但肯定的点头。
被没有丝毫欺骗但同样也不委婉地收到了最不能接受的答桉——如果是以前只在象牙塔中浅望向世界的索拉乌必然会失去理智,但此时的她却有了一种果然如此的释然。
她将繁杂的情绪压制,随即抬起头,她看到了米奈歇尔突然间变得有些躲闪的眼睛,假不由轻笑出声:ncer,假如最后我们获得了胜利,你会许下什么愿望。”
米奈歇尔的眼神微不可查地动容了片刻,但他还是嘴硬地说道:“我似乎说过我并没有寄托给圣杯的愿望,但无需担心,即使如此,我也会拼尽全力的。”
可以看出此时的米奈歇尔是真有些愧疚了,换作以往米奈歇尔绝不会与她说这么多。
这种亏欠感也太好骗了吧。
——这可不行,这样下去第一骑士可是很容易被人玩弄于股掌间的。
这么想着索拉乌用哄着小孩子的语气劝解道:“但真到那时候的话总得说一个吧,要不然总是浪费了。”
“那……我希望能让过去的我收敛一些——即使想要为王树立一个靶子,但也要为自己考虑一条退路。”
索拉乌难免惊讶地看着米奈歇尔,很难相信这种话是自米奈歇尔的口中说出的,无论是出发点还是格调都过于朴素了。
“真是意外,原来第一骑士居然也会有后悔的时候。”
她还以ncer的愿望是希望能穿越到过去将自己梦中见过的那封信销毁呢。
“我可没有后悔,只是……稍有些遗憾,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吧——大概每个人都会从踌躇满志的青年变成无聊透顶的大叔吧?”
语气突然变得深沉,像是追忆起了某物。
“真的吗?”索拉乌脸上露出了暧昧的笑容:“突然就ncer你的过往有了些兴趣。”
明明是前不久才说过的——
——这件事是我有错在先,但我讨厌被人探寻过去。
明明应该这么回答才对,但此时索拉乌却听到了另一种答桉:
“行吧,我会说给你听的,尽量。”
看吧,果然很好骗。
索拉乌虽笑着,但这样好骗可是收获不到幸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