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采泉修士炼制这种丹药,也是为了能在危急存亡之时多一道选择,苏紫也同样是这样想的。
除此之外,再没有只言片语,可能在这样的情况下,说什么都是多余的,毕竟他跟苏紫早就从兽皮书册上看到结果。
回到山庄的主院,里面的半妖们都已经离开,现在已经是空荡荡的屋舍。
千翎尊者正跟莫白商议着那群驱兽人的事。
“这么说来,你们修界也受到他们祸害了。”千翎尊者紧锁眉头,一心急就习惯性的蹦哒着走路。
“我们到时,城池已破,修士被抓,那些驱兽人已经离开,还请尊者细说对方的招术,我们也好商量出一个对策来,明天就出发。”
莫白不打算在这里多作停留,他还要在妖界搜寻对方行踪。
“难怪……难怪前一段时间那些驱兽人会突然消失不见,原来是去了修界。我跟着这群猎妖人很长一段路程,还差点被他们擒下,对他们也比较了解。哦!那些你们口中的驱兽人,也就是我们所说的猎妖人。”
怕莫白和苏紫听不明白,千翎尊者忙解释道。
原本以为他随时装出人类儒修的模样,也会讲究颜面,没想到就这样大大咧咧的说自己差点被捉,倒是让苏紫另眼相看。
“尊者,他们所驱使的妖兽可能劝退?”苏紫问道。
“劝退?苏紫道友,你不会将那些怪物当成我们妖类了吧?”千翎尊者听到苏紫的话,顿时一脸怪异之色。
“怪物?”苏紫有些不解了。
“唉!那些怪兽跟我们不同,不知道怎么弄得一身好筋骨皮毛,寻常刀剑难伤,可他们神智低下,还是最低等的畜类,真是可惜了那身皮囊。”
在神智已开,还有道行的妖物眼中,那些低阶的妖兽飞禽都还当不得同类。
妖界有灵之物虽然统称妖物,那也是飞禽走兽各有门道,平时弱肉强食各自为生,就连山精树怪也会适机猎杀其他族类。
只有到尊者一阶,才基本上少了相互残杀的可能。
毕竟彼此能修到高深道行,都不是好拿捏的软货,生命可贵,大家也就和气相处了。
所以那些驱兽人使唤的兽类再厉害,还不到被这些真正的尊者承认同类的地步。
并且这些猎妖手在蛮兽的帮助下,猎杀捕捉了许多已经到化形大妖,早已经在妖界激起反抗。
“真的只能跟他们硬扛了吗?”苏紫觉得,同为妖物,这些尊者一定有对付这种蛮兽的办法。
“那倒不一定,若是没有你们,单靠我们妖类是只能硬拼,可现在多了莫白道友这样的修士,我们两界可以谋划联手一击。”
千翎尊者开怀大笑。
采泉修士在寒烟城接到苏紫的传音符就马上转禀给他,这才让他这个妖尊亲自前来接人。
“这么说来,尊者已经有计划了!不妨说来听听。”
莫白对他的联手没有反对,单凭一时之勇去挑战整支驱兽人队伍太过冒险,就是有找来树妖藤妖,他跟苏紫能做的也是伺机而动。
千翎尊者也不隐瞒,对二人说起计划的事,一番商讨后,这才化成原形,展翅高飞。
看着消失在远处的妖尊,苏紫回头问莫白:“他们说的话可能相信?这可是在已整个寒烟城为诱饵,一旦失败,已经被毁去蛮城的妖界,就没有多少完好的天门境了。”
莫白也正负手望着天边一抹夕阳:“他们也是没有办法了,那些驱兽人带的蛮兽太过厉害。听尊者说起,蛮兽不似妖兽,倒像是被人特意养育成一身蛮力的低等兽类,无知无觉又爪牙难伤。”
说到这里,他停下片刻才道:“正因为低等神智,要对付它办法也多,你所用的藤蔓是其中一种。带到沼泽地也是一种,千翎他们想的就是利用寒烟城外的沼泽。”
两月前蛮城突然受到来自元婴修士的攻击,在高出一个境界的威慑下,平时聚在一起维持各类妖物之间关系的妖物尊者们根本无力反抗,只能各尽所能的狼狈逃避。
原本就一盘散沙的妖界在驱兽人的围攻堵截下,接连失去十数个尊者。
现在千翎尊者和寒烟城的老蟾蜍他们计划是以寒烟城为饵,一举灭这只在妖界撒野多时的异界人。
这些天已经有妖禽高空监视那艏运奴船的动静,千翎尊者也四方奔走,想多找些帮手来。
突然接到莫白和苏紫到来的消息,对他来说简直是意外之喜,就连当初在他面前装树妖的苏紫,他都像不记得有那回事了。
有千翎尊者他们调度安排,苏紫和莫白需要做的是当好一支奇兵,先埋伏在沼泽地外围,只等驱兽人进入寒烟城,他们再行追杀。
比起两人独自行动,这个方法更加稳妥周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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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慢慢过去,有消息不断传来。
百里外的荒漠中,几个速度快的化形妖物拼命奔跑着,不断寻找崖壁山石隐藏身形,在他们的头顶上,一艏暗黑的高大运奴船,正紧跟在身后。
随着尖利的破空声传来,一头细腰花豹猛然原地纵起,险险的避开前方突然出现的一把五爪铁笼。
在他的身边,还有几只妖物也遇到同样的爪笼,吓得原地滚成一团,也是恰恰避开。
运奴船中几声咒骂……
这样的情况持续两天了,那几只妖物明明已经精疲力尽,却还在坚持着。
在运奴船上看不见的地方,花豹低头往自己脖颈一串古怪疙瘩上一咬,瞬间精神百倍,撒开四足又是一通狂奔。
那是几颗炼制过的丹药,可以激发起最深的潜力,虽然过后得病上一场,想想此番回去就有大把的化形丹作为奖励,瞬间觉得浑身又是精神抖擞。
除此之外,在已经有些阴沉的天穹下,还有十几只飞禽朝这边飞来,这些飞禽通体黑,如寻常的鹰隼般大小,在灰蒙蒙的天空中也不显眼,
只是此时他们的头部却是人脸,正跟背上的一只黄皮鼠交谈着。
“哎呀!豹哥的尾巴差点被夹住,他的尾巴实在太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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