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白乐毫无反应,女子裂开嘴角轻笑。
“呵呵,我忘了,你不记得了呢,哎,你怎么能忘了晟哥哥呢?哦,不对,晟哥哥在凡间有个名字你肯定知道。”
“让我想想,叫什么呢?年锦,慕年锦,不过我不喜欢,我还是喜欢晟哥哥本来的名字,多好听啊,你说呢,好妹妹?”
慕年锦?白乐听到女子说出慕年锦三个字,身体徒然僵硬,是慕年锦吗?慕年锦要和这个女子成亲?
白乐以为自从慕年锦消失之后她不提就可以慢慢忘记,忘记这个人,可是,现在从一个女人口中听到慕年锦的名字,而且,慕年锦还要成亲,白乐整颗心像是被人撕裂了一般,疼痛蔓延到四肢。
成亲?呵呵,他竟然要成亲了?
白乐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仿佛晴天霹雳一般,那种痛楚让她觉得自己此刻就像是一条离开水的鱼一般。
原来真正的心痛是这个样子的,她以为慕年锦欺骗自己消失的时候,已经是很难过的,原来欺骗跟比起知道他要跟别人成亲来说根本不足为道。
“你,你说什么?”白乐努力让自己不在女子面前露出狼狈的神情,艰难的开口,声音有些颤抖。
“我说什么?我说什么了?”女子一脸不怀好意的看向白乐。
“你到底是谁?”
不管女子说的是真是假,这个消息对于白乐来说都是一道晴天霹雳。
“我?我是晟哥哥的新娘啊,呵呵。。。。。。”明知道白乐迫切的想要知道她的底细,可是女子就是不愿意说,故意逗着白乐玩儿。
“好妹妹,你可一定要来参加,晟哥哥醒了,该找我了,我回去了,不然晟哥哥该担心了。”女子嘴里提到晟哥哥三个字一脸的娇羞,那模样就像是怀春的少女一般。
偏偏白乐知道女子口中的晟哥哥三个字等于慕年锦,因为知道,所以看到女子的这副神情心里有一股又酸又疼的感觉。
“我走了,好妹妹,你可一定要来,一定哦。”
女子说完,将红色的请帖朝着白乐扔了过去,然后身影化作袅袅青烟消失在空中。
白乐从梦中惊醒过来,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额头上满是汗水。
她抬起手,突然发现手里有东西,那是一张红色请帖,大红色上写了一个喜字。
那个梦是真的?
白乐翻开喜帖,内侧写着阎晟和清和于阴七月十四日大婚!
阎晟,清和。
白乐看着喜帖上的名字,脑子里回想起梦里的场景,那个女子叫清和?阎晟,阎晟,是慕年锦吗?
不知道为什么,白乐看到阎晟两个字控制不住眼泪流了出来,泪珠滴落掩进被子里,消失不见,只留下一个浅浅的晕染水痕。
“阎晟,晟,晟哥哥!”白乐呢喃出声,脸上一片迷茫痛苦之色。
脑子里有许多的画面浮现,那些画面似走马观花一般轮流出现,白乐双手抱着头将脑袋埋在被子里。
“晟哥哥,他们说你要娶清和姐姐是真的吗?”
“晟哥哥,他们都说我配不上你,是吗?你和清和姐姐才是最般配的对吗?”
“你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
“我恨你,我恨你,如果可以,我希望永远都不认识你。”
“都是你,你个贱种,清和对你这么好,你却勾搭她的未婚夫。”
“妹妹,你真的喜欢晟哥哥吗?是吗?”
“你这种东西也敢肖想阎君,简直是痴心妄想!你怎么不去死?你简直是丢脸,你对得起清和吗?你对得起吗?”
“白眼狼,恶心的东西,你就该用入轮回,投入畜生道,不做畜生都是糟践了畜生。”
“。。。。。。”
各种言语充斥着,白乐抱着脑袋坐在床上,脑子里的声音一遍又一遍的响起,记忆像是潮水一般涌入,白乐觉得自己的脑袋像是要炸裂开了一般。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白乐才缓缓的从被子里抬起头来,脸色苍白毫无血色,泪水和汗水打湿了耳边的发,胡乱的贴在脸上,那双原本漆黑光彩的双眼,此刻通红,确切的说是呈现紫红色,眸子里有紫色的光滑动,显得有些诡异。
“呵呵,原来是这样!”白乐嘴角扬起一抹讽刺的笑。
“哈哈哈哈。。。。。。”
突然,白乐仰头大笑起来,笑声悲凉包含沧桑,床上红色的喜帖刺痛了她的双眼。
“清和,清和!”白乐叫着这个名字眼中的紫色更加浓郁,似乎有种咬牙切齿的怨恨。
是了,她是有恨,她恨自己也恨清和,她已经退步了,为什么还是不肯放过她?为什么?
她已经选择入轮回永远逃离那个地方,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不放过她,为什么要让她记起来,就是为了看她痛苦?还是想要在她面前炫耀?
她曾是冥界的人,确切的说她是冥界的弃儿,因为冥界的人都恨她,恨不得让她魂飞魄散。因为,她是冥后与外界男子私通生下的孩子。
冥后私通凡人,被冥王囚禁,而她,冥王并没有处死她,而是把她留在了冥界。
冥界所有的人都看她如看脏东西一般,没有人喜欢她,所有人都唾弃她,除了一个人,那就是清和。
清和是冥王的女儿,但是清和并不是冥后所生,而是一名冥界的女子与冥王所生,那名女子虽生了清和,但是却并没有被封为冥后,不过清和却是冥王承认的公主。
她从小与清和一同长大,她也一直把清和当姐姐看待。
后来,一次偶然的机会,她认识了阎晟,那个时候,阎晟是除了清和之外唯一一个跟她好好说话的人。
从相识到相知,最后相爱,她以为自己终于可以幸福了。
然而,却不曾想,等来的却是阎晟和清和订亲,是所有人的谩骂,她想解释,想说不是这样的,但是根本没有人相信她。
因为她是冥后与外界不知名男子私通生下的杂种,人们骂她浪荡,骂她无耻恶心,她无从反驳。
后来,清和告诉她,阎晟从始至终爱的只有她清和一人,根本就是她一厢情愿,还说她不该动心思喜欢不该喜欢的人,说她一个贱种也敢喜欢阎晟,也就是那个时候,她才知道原来阎晟是地府的阎君,那样高高在上的人,他们认识那么久她却是一无所知。